“所以,你們這是終於公開交往,過了兩邊父母那關了?”
排球部,休息室。
正在換衣服的黑尾鐵朗終於拚湊完事件的始末,他抓了抓頭發笑道,“嘛、這樣也好,被認可的話接下來就沒什麼問題了。”
早早就換好衣服的貓又場狩聞言點頭,旁邊的孤爪研磨關上更衣櫃的門也應了聲。
黑尾鐵朗抱臂,“好好——總之、祝福你們,以後也要好好待在一起哦~”
“——黑尾前輩!!”
話音剛落,門外猛地竄來一道高呼,人未至、聲先行。
三人齊齊望去,從門口探出頭來的灰羽列夫雙眼直直捕捉換衣服換到一半的雞冠頭前輩,猛地一個豬突猛進,開始大嚎,
“哇啊啊啊啊黑尾前輩,夜久前輩說你們就要退部了,絕對是騙我的對吧?!”
“前輩你們一定不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對吧對吧?!”
單細胞努力釋放著pikapika的視線,求證般直直投射視線過去。
被他盯得有些僵硬的黑尾鐵朗撓了撓臉頰,
“嘛、這個要怎麼說呢……”
聽著話風不對,單細胞眨著豆豆眼、心底生出點不妙的預感。
緩緩後退兩步、他試圖逃避。
但麵前的雞冠頭絲毫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想法,大掌牢牢錮住衝進來的灰羽列夫的肩膀,十分具有前輩愛地關懷道,
“阿夜說的沒錯,列夫、馬上就要輪到你來發揮了,開不開心?”
“……”
“哢嚓”一聲,是脆弱的玻璃心臟碎裂的聲音。
掉色成灰白的灰羽列夫成功接收無能、整個人備受打擊。
旁邊,在圍觀的貓又場狩默默望著散了一地的少年脆弱心臟,
“……好可憐,列夫。”
孤爪研磨補充,“真心狠啊,小黑。”
音駒排球館,整隊集合時間。
“——綜上,就是這樣,三年級在今天之後就要退出排球部。”
整隊方針前,領隊直井學宣告了這一消息後就將場地讓給排球部的人。
先不說備受打擊、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的灰羽列夫。
其他人的麵上或多或少都不太好看,克製的情緒、努力維持的鎮定,嘴角一個個緊緊抿著,竭力不讓情緒流露出來。
黑尾鐵朗和其他的三年級們對視一眼,被催促著上前講話。
他抓了抓雞冠頭,“……真是的,好歹表現得更高興點啊,隻是退部而已。”
抱著手臂,語氣悠哉,“至於傷心的話就留到生離死彆的時候再說吧~”
“沒錯——”夜久衛輔插入其中,“雖然是退部了,但我們一旦有空還是會回來看看大家的訓練程度怎麼樣的哦?”
“要是被我們發現沒有前輩的督促就偷懶的話——”
夜久衛輔表情一變,眯起眼,一陣涼
意颼颼從眾人背後劃過。
“才、才不會,我們絕對會認真訓練,絕不會讓前輩們的努力打水漂!()”
山本猛虎猛地一擦臉,大聲吼道。
“噢噢!就要像虎這樣有氣勢才對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段時間、辛苦大家陪我們走到最後了。”
一直以來沉默寡言的海信行主動開口,深深一鞠躬,
“非常感謝。”
“不、應該是我們感謝前輩才對,這三年辛苦了!!”
“感謝前輩們的指教——!”
跟著眾人一起向下深深鞠躬,貓又場狩抬起頭,緩緩呼出一口氣。
在音駒第一年的冬天,似乎就要這麼畫下句點。
冬去春來、熬過苦寒的冬日,總會迎來更明亮的春天。
當然、在那之前,冬天的腳步尚未離去。
一通出乎意外的電話,直接打到了排球部,打到了貓又育史那裡。
也打到了貓又場狩手中。
正在大家興致勃勃討論著晚上的歡送會要去吃什麼好時,急匆匆的腳步聲倏然從門外傳來。
被叫到名字,正在與芝山優生討論究竟是給壽司還是壽喜鍋投票的貓又場狩餘光微動,看到站在門口去而複返的直井學正表情複雜地看著他。
貓又場狩有些疑惑,還是道了聲抱歉,從人群中擠出,跑到站在門口沒進來的直井學麵前。
沒有參與討論的孤爪研磨站在那,視線微動,瞥過黑發少年的麵龐。
從不解到疑惑,而後緩緩變成一點意外與茫然,最後跟著直井學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排球館。
“喲、研磨,大家都在投票呢,怎麼不去參加討論,說不定晚上也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哦?”
孤爪研磨沒吭聲。
“咦、場狩呢?”黑尾鐵朗習慣了幼馴染的沉默寡言,張望一眼卻沒望見時時刻刻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
“剛剛不是還在這的嗎?”
“被教練叫走了。”從口袋找出手機,孤爪研磨言簡意賅。
“噢、哦……”
“這個時候突然叫走,難道是有什麼事嗎……”
好問題。
貓又場狩也想這麼問。
“打擾了。”
拉開教師辦公室的門,跟著直井學一路過來的貓又場狩到達了貓又育史麵前。
貓又育史正像隻曬太陽的老貓般神神在在蜷著手,餘光眯見黑發少年過來了。
沒說話,隻是指了指桌上微掩著、似是有電話進來的座機。
這是……讓他接電話的意思?
直井學帶來的消息是似乎與他的同學有關,但是……他的同學的話,不應該就是音駒的同學嗎?
還有什麼……
他接起電話,遲疑開口,“你好、這裡是貓又場狩,請問您是……”
“場狩。”
熟悉、輕貴柔稔的男聲靜靜接上。
() “我是愁。”()
貓又場狩眼睛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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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出,他就認出來了,藤原愁。
直井學說的沒錯,是同學。
不過是國中時的桐先。
“好久不見,場狩,從國中畢業時就沒再見過了。”
“……嗯。”
聽筒傳來的男聲輕緩獨有一番韻律節奏,“這通電話,是來向你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