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等等、
為什麼突然就開始指責他?!
布丁頭前輩現在……難道是在嘲諷他嗎?
黑發少年黑又亮的一雙圓圓貓瞳透著點疑惑,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麵上的不解都要滿滿溢出。
猶豫支吾,貓又場狩總算憋出了一句沒什麼力量的反問,
“研磨前輩……為什麼這麼說我?”
孤爪研磨:“……”
莫名的,貓又場狩從孤爪研磨的眼中看到了點沉默與無奈。
他後知後覺又想起他們此刻靠得太近,近到呼吸相聞,隻需稍動仿佛就能觸及對方。
貓又場狩試圖回到正軌,不斷向後退去。
圈緊手腕的手指再度收縮,緊緊桎梏住他的行動範圍。
即使再如何後退,他依舊被禁錮在孤爪研磨的觸及範圍內。
貓又場狩莫名生出一種自己仿佛被套緊的錯覺。
“研磨前輩,那個……手。”
貓又場狩支支吾吾,視線指了下示意自己被握緊的手腕。
孤爪研磨視線未動。
氛圍陷入了僵持。
動也不能動,走也不能走,隻能維持著被布丁頭前輩攥緊手腕的奇怪姿勢。
貓又場狩欲哭無淚。
先不說那句‘笨蛋’,一直處於這種尷尬的狀態,還是在音駒眾人的休息區,貓又場狩隻感覺頭疼。
萬一有誰突然進來,看見他們這幅微妙的相處狀態……光是想想都覺得極為窒息。
事實證明,
貓又場狩的擔憂不無道理。
休息區門外,很快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偶爾還有其他人的交談聲細碎響起。
“多謝你們送來的飯團了,不過場狩那小子怎麼一直沒看見人影,真是的,這小子難道要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哎呀哎呀虎,吃人嘴短,這個時候就對後輩好一點啦。”
“錢倍似芥末嗦——”
夜久衛輔走到門口,兀然頓住,他看著門,奇怪嘀咕了聲,
“休息室的門剛剛出來的時候是關著的嗎?”
落後的其他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算了,我先開門吧。”
夜久衛輔拉下門栓,大概推了下門,沒推動。
門閂發出“喀”地一聲,似乎已經從內反鎖。
“……門鎖了。”
“裡麵……難道有誰在嗎。”
夜久衛輔舉起手,嘗試敲門。
手敲到門上才一聲,下一秒,門從內被迅速打開。
落在後麵還在吃飯團的灰羽列夫看清人影,疑惑打了個嗝,“呃……場狩?”
“你怎麼臉這麼……”
“列夫!”
黑發少年立即打斷灰羽列夫,搶話般語速飛快,
“還有前輩們,我先出去一下,
抱歉!”
話語未落,他就迅速從門口眾人之間的縫隙鑽出,似有什麼恐怖東西在身後追一般頭也不回。
幾乎片刻,黑發少年的身影就消失轉角處。
灰羽列夫有些摸不著頭腦,遲疑道,
“場狩他怎麼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裡麵,好奇怪……”
轉過頭,灰羽列夫一頓。
默默看向同樣出現在休息室門口的另一道身影,他遲疑開口,
“……研磨前輩也是把自己反鎖進去的嗎,哈哈怎麼看起來臉也紅紅的、真巧啊居然和場狩一樣……”
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向旁邊的海信行使了個眼色,果斷,讀不懂空氣的灰羽列夫立即被捂著嘴拖下去。
孤爪研磨平靜看向黑發少年最後消失的方向,獨自離開門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各自三三兩兩分散開。
黑尾鐵朗停在孤爪研磨身側,看著他拿起手機大概摁了幾下,很快、“嘀”的一聲,訊息發送成功的聲音迅速響起。
他放下手機平靜去拆那兩個不知何時放在旁邊的飯團。
黑尾鐵朗挑起眉多看了眼,打趣道,“金槍魚飯團,這不是研磨你唯一不算反感的肉類嗎,看起來——貓咪君可真用心啊~”
孤爪研磨忽視,沒什麼表情地拆開飯團包裝。
黑尾鐵朗也在旁邊坐下,雙眼看著前麵,有一搭沒一搭望著其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音駒隊員,似隻是聊到般隨意開口,
“不過就這麼放貓咪君出去亂竄,不擔心嗎,研磨?”
“撕拉”一聲,孤爪研磨平靜收回撕開包裝袋的手,
“小黑,你好囉嗦。”
“嗨嗨——”
“所以真的不會擔心嗎?”
“真的——真的不會擔心嗎?”
“……”
孤爪研磨拿起放在旁邊的飯團和飲料,一起塞入口袋,語氣很淡,
“…走了。”
“好——路上小心~”
……
貓又場狩一路悶頭向前跑,等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出了集訓的合宿宿舍。
胸膛起伏,喘.息.粗.重,他雙手撐膝站在原地,默默伸出手抹了把臉頰,手背卻在觸及滾燙的臉頰時一頓,整個人身體微僵。
半晌,他緩緩放下手,重整心情慢慢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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