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某間地下診所。

小栗蟲太郎看似鎮定,實則緊張地坐在醫生麵前,大致將摯友的病情講述了一遍:“……醫生,還能治嗎?我打聽過一圈了,您是我最後的希望!”

他心裡其實有點沒底,雖然都說醫者不自醫,但眼前這大夫……也有點太不自醫了吧??臉色病白、身體瘦削,旁邊還隨身拄個輸液架……

外科醫生:“能治。”

他放下病例:“二天後安排手術,屆時你把他送來我這裡。”然後他再讓信天翁把麻醉了的病人送去研究所,讓宮野艾蓮娜治療……啊,又是一個與他無關的病人。

正在明美的調遣下經營地下診所的外科醫生寂寞如雪,將要填的表推到小栗蟲太郎麵前,自己則去檢查其他正在吊水的病人們。

這些病人大多是沒錢看病,迫於無奈找上門來的。外科醫生權當做慈善,悉數收治。偶爾也會有身份不太合適去醫院的人來就診,那才是他套取情報的主要目標。

在他身後,小栗蟲太郎迫不及待地撥通了電話:“喂?金田一!嗯!醫生說能治!太好了……”

“什麼?我怎麼辦?彆為我擔心,同伴們已經幫我備好了出境的路線。”

“就算真出了什麼意外,我還雇傭了一個逃跑專家,二個專業殺手,都是東京業界內的好手。再差也還有一個FBI兜底,我答應幫他的忙就是了。”

他專心填起麵前的表格,從患者年齡,到過敏病史,寫到最後一條是否需要保密時,他猶豫了一秒。

摯友隻是個普通人,一心鑽研小說的作家,如果不保密,“曾就診於地下診所”的履曆一旦被曝出,說不定會造成糟糕的輿論,摯友肯定會受到打擊,無法專心寫作的吧?

這裡就選擇需——

當著小栗蟲太郎的麵,眼前的保密說明驟然變了:

【歡迎進入亡命之徒·我為摯友寫明天副本!】

【追擊者:2人】

【抵達倒計時:3、2、1!】

診所窗外藍光一閃,小栗蟲太郎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就見一張辦公桌猛然衝來——

小栗蟲太郎:“??”

不是,等等,辦公桌怎麼衝——臥槽!!不是辦公桌啊!!是個像戴帽子一樣頂著辦公桌的人!!

即便小栗蟲太郎自詡閱人無數、也閱異能力無數,但此時也生出一種恨不能自戳雙眼的衝動:——太奇葩了吧!!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異能力啊??今年的橫濱奇葩賞沒有你我不看!

他當即就想逃命,卻看見那辦公桌頭凶悍地衝過來,猝不及防地卡在窗口,接著心態炸裂:“這礙事的東西——我卡了!陣!!”

沒有大罵出口,是伊達航最後的修養。

雪名陣不得不上前幫忙拽出伊達航,而就這麼幾秒的功夫,小栗蟲太郎已經反應過來,立馬看向醫生。

為客戶提供保護,也寫在他方才簽署的表格中。醫生反應很快

地立即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窗邊的——()

被外科醫生指中的小栗蟲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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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窗口的追擊者之一低喊了句:“外科醫生!快點抓住那家夥,他是我們要找的逃犯。”

小栗蟲太郎:“?!”醫生居然和追擊者是一夥的!

他不再遲疑,一躍撞破診所另一端的窗戶,匆匆出逃,一躍竄上自己來時開的車,一腳油門踩下去。

車輛衝向遠方時,小栗蟲太郎還久久沉浸在震驚的餘韻中不可自拔:……怎麼會有人的異能力,是戴一張辦公桌在頭上的啊??有病吧這個異能力??

而雪名陣也在打量被驚變嚇到的病人們,確認這些人沒像小栗蟲太郎一樣,看到辦公桌後被嚇一跳,才放心地拍拍氣到捂住額頭、以克製對礙事辦公桌大罵的伊達航:“問題不大,我們還有二次貼臉刷新到他身邊的機會。”

伊達航:“那還不快——”

雪名陣:“不必心急,我們先計劃一下。首先,你要知道一個基本原理,就是辦公桌被裝備後,能黏住一切挨上桌麵的物體。”

換而言之,努力用辦公桌桌麵黏住犯人吧!伊達警官!

伊達航:“…………”

這邊廂,伊達警官的二觀正遭受重創,而那邊廂,小栗蟲太郎的逃亡之旅也不輕鬆。

他狂踩著油門,順道抽空撥通逃生專家的電話:“詩培納!該死,我被人盯上了。你到約定地點備著了吧?我馬上就到。”

他怕死,非常怕死。也很害怕被敵人抓住後囚.禁。

所以這一次,為了防止自己在出境前遇到意外,他一口氣連雇了四人。整條線從醫生診所連接至費奧多爾為他備好的私人機場,逃跑專家就是離診所最近的那一個。

接頭位置就在前方,反正已經甩掉那兩個追擊人——

“哐!”

小栗蟲太郎目光呆滯地看著車前窗哐地落下兩人。

個子高的那個倒是有在好好用雙腿站立(……),個子矮的那個則無比詭異地斜栽下來,因為角度的問題直接被車撞飛。

小栗蟲太郎:“……”

雪名陣:“……”

伊達航捂著頭七葷八素地爬起來,震驚了一下“這辦公桌好像有點東西,這都沒被撞傷”,旋即又邁開腿狂追:“站住!”

小栗蟲太郎:“……”我靠!我靠!!

他重新狂踩起油門,衝進接頭的廢棄加油站,踉蹌出車門:“詩培納!快點,開車……你上車啊?!”

他看著站在接應車外的詩培納視線掃向不遠處奔來的辦公桌,遠方遙遙傳來追擊者的聲音:“信天翁!抓住那家夥!他是京極四季的同黨!”

詩培納,一種昵稱為“小鳥”的甜白葡萄酒,也即信天翁踹走倒黴的皮斯科後,新得的酒名。

“……”小栗蟲太郎驚恐地看著詩培納的眼神從對待客戶的友善,變成了看到敵人的冷冽,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

() 狠狠關上駕駛座的門(),自己翻到駕駛座上再度一腳油門踩下去。

“……”

邪門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真的邪門了!一連找了兩個幫手,居然都特麼的是敵人的同伴,這也太衰了吧!

幸好他一向怕死,狡兔二窟,即便醫生和逃跑專家不可靠,他還雇傭了二個殺手。

……應該不會連殺手都是敵人的同伴吧?

不會吧不會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栗蟲太郎生出了極其敏感的警惕之心,撥通下一處地點的殺手電話,要求對方幫忙處理掉追擊者後,他並沒有在和對方碰頭時立即下車或者打開車門的鎖,而是防備地打量了下麵前的男人。

表情匱乏,胡子拉茬,腰間配著雙槍,一看就是那種性格沉穩、不是很會吐槽的天然係大叔角色。

應該不會是……

“織田先生!!那家夥是京極四季的同黨!”

小栗蟲太郎的心“啪嘰”死了,梅開二度,果斷踩油門,一團亂麻的大腦中隻滾過一個念頭:

……京極四季是是誰啊?

…………該不會是指京極夏彥吧??

什麼啊!!!

小栗蟲太郎不服,小栗蟲太郎不信,他不相信自己一連找了這麼多人,難道還能全是對方的同伴?!

下一個,下一個殺手是誰?!

他機械性地撥通電話,機械性地下達通知。即便中途再度遭遇車前落人,辦公桌嘰裡咕嚕滾出去,他也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嗬,又撞不死人。這種自己往車前落的行為,和強行碰瓷又有合異?

停車,觀察。

後方的喊聲不期而至:“冷血,那家夥是……”

話都不用說完,小栗蟲太郎直接一腳油門。

可以的,非常可以。不就是一連踩了四個坑嗎?他就不相信,下一個還是!

一套流暢的技能循環。遠處的喊聲如約而至:

“——紀德,那家夥——”

小栗蟲太郎:“……………………”

我求求了!!!!這“追擊者”到底什麼底細啊??整個東京的地下產業是都被他們把控了嗎???不是說東京這邊是那什麼黑衣組織的地盤嗎!

黑衣組織你們還行不行了啊你們!!

小栗蟲太郎痛苦,小栗蟲太郎想要薅著頭發尖叫,但此時他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啟用兜底的方案,撥通FBI的電話。

——FBI不能也是他們的人了吧!!

小栗蟲太郎:“歪,赤井先生?……哼,我答應你之前的提議,替你消除所有臥底時期的痕跡。對,按照約定,碰頭地點是XXX,我就快到……”

了。

第二次,追擊者重重從天而降,砸上車前窗。

唯一的不同,是這一次,頂著辦公桌的那位直接以筆直倒栽蔥的姿態,頭朝下、腳朝上地墜下來,接著,辦公桌的桌麵和車前窗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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