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等馬薩諸塞的警察抵達酒店,就連設計新娘墜樓、躲在暗處觀察的凶手都已經被冷血製服。
旗會眾人麻木地麵對當地警察熱情的感謝,手雖然和條子們緊握著,但渾身上下都在尖叫“我警察過敏!!!”
隻有宣傳官借著和新娘交涉的空檔,躲開了與異邦警察的親密接觸:“……我的朋友曾給大人做過私人保鏢,他說在彩排現場,至少感受到了五六道不友善的目光,我建議你們在婚禮結束前,還是雇傭我的朋友們做貼身保護吧。”
新娘還裹著小毛毯瑟瑟發抖,一聽宣傳官的話,差點沒哭出來:“這、這婚禮我不辦了還不行嗎!”
“?”宣傳官臉上溫柔安撫的神情頓時一僵。
他迅速在腦內搜尋適當的話術技巧,但可能是被雪名陣的短信三連荼毒了一夜、極度缺乏充分休息導致的吧,白天登機前雪名陣複讀機般的婉拒方式如同模因汙染,不受控製地充斥了他的整個大腦:“……我建議你們在婚禮結束前,還是雇傭我的朋友們做貼身保護吧。”
“……?”新娘困惑地擦乾眼淚,抬起頭:“先生,這句話你之前是不是已經說過一遍了?”
新娘:“我仔細想了想,其實婚禮也沒有那麼重——”
宣傳官掛著不變的微笑:“我建議你們在婚禮結束前,還是雇傭我的朋友們做貼身保護吧。”
新娘:“……”
宣傳官掛著不變的微笑:“我建議你們在婚禮結束前,還是雇傭我的朋友們做貼身保護吧。”
“……”新娘子還沾著淚痕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恐慌的神色,剛在大腦中捋順的邏輯瞬間被舉止依舊紳士、卻像是隱含著威脅意味的宣傳官嚇縮了回去。
新娘子瑟縮地咽了下口水:“好、好的……”
宣傳官滿意地點頭走開。
警察陸續錄完口供,留存完證據。撤離酒店時,其中一名女警還特地詢問了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工藤新一:“需要我們送你回住處嗎?”
“不用不用!”工藤新一的眼睛都快黏冰櫃上了,頭搖得飛起,“我住的酒店離這兒很近,三五分鐘就能走回去。”
他緊緊盯著旗會眾人收拾東西,準備跟隨新娘離開,而那個被他重點關注的高挑男性走在人群最後,非常自然地將冰櫃往背後一背——
“等等等等!”工藤新一像離弦的箭一樣呲溜過去,虛攔住雪名陣,“這東西放在酒店裡就是了,又沒人能偷走。你不會去醫院,還要背著一個大冰櫃吧?”
雪名陣當然也希望能空手出行,但想想他那位難哄的網友,一聲歎息就不自覺地從喉嚨裡飄出來:“不背它,”就拍不到今晚12點的刷新照片,“網友就不吃飯。”
工藤新一:“??”
胡扯呢吧,什麼網友這麼奇葩啊!
工藤新一根本不信,掛上開朗的笑就伸手去幫雪名陣扶冰櫃:“那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吧!好歹路上還能幫忙搬搬冰櫃。”
雪名陣訝然看向這個過於熱心的男生:“可你不用陪自己的女朋友嗎?”
“…………”
工藤新一白皙的臉暴紅。
“才、才不是女朋友!”
——這不是很喜歡嗎。雪名陣了然地看了眼工藤新一,語重心長地教育:“你這樣可談不成戀愛。需得多關心人家……”
“……”走在前麵的宣傳官忍不住扭頭,投來匪夷所思的目光。
怎麼‘多關心’?
問人家睡沒睡,記得多喝熱水嗎?
你是怎麼覺得自己有資格教導人家的啊雪名陣!!
·
菜雞就是雪名陣這樣的。明明自己也不咋的,還要指點江山。
宣傳官秉承著最後一點良心,在工藤新一被教廢前態度堅決地將人趕走,約了車載著眾人——還有冰櫃抵達醫院。
和不知情的新郎溝通、為眾人找到休息的場地、給冰櫃借到足夠多的插線板(?)……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馬薩諸塞州已籠罩在夜色中。
雪名陣坐在新郎病房外的靠椅上勤懇地擇菜,等滾圓飽滿的豌豆積了小半碗,宣傳官總算打著哈欠從門內走出。
他生得好看,就連打哈欠都透著慵懶惑人的意味:“總算是談妥了。”
“新郎新娘答應未來一周內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取消婚禮,並且儘量將遇到的暗殺保密,不對外宣揚。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影響辛多拉的出席。”
雪名陣主動放下裝豌豆的碗,拿出手機:“你們要試試能否從此處傳回橫濱嗎?”
“保活嗎?”外科醫生啞著嗓子問。
雪名陣:“說不準。”
外科醫生從口袋裡摸出一隻活物:“先拿白鼠試試。”
可憐的小白鼠沒有人權,被塞進稻草堆後卡到質壁分離。稻草堆吐出鼠肉後相當擬人地抽搐了幾下,毫無征兆地猛然冒出熊熊烈火,無風自燃。
“……!”雪名陣都被驚了一下,更彆提一直看不見稻草堆的旗會眾人。信天翁一個激靈跳起來,剛想去敲放著滅火器的玻璃格窗,那團莫名躥現的火又蔫蔫地凋零了。
雪名陣:“……”
鋼琴家還是頭一次在雪名陣臉上看到“茫然”這種神情,想要幸災樂禍之餘又頗有些感動,忍不住伸手拍拍眼神有些呆滯的雪名陣:“謝謝。這是傳送超出異能力的承受範圍,所以受到反噬了吧……彆勉強自己了,陣。”
雖然沒能成功,但有了主動提議幫忙、不惜受到反噬這一出,鋼琴家對待兩位新成員的態度明顯好了不少,單從稱呼便能看出差彆。
“嗯……嗯。”雪名陣的神情是真的有點勉強。
他就算想試,稻草堆也已經處於【自燃焚毀】的狀態,整個道具都是灰色的,拿都拿不出來。
他才剛品出稻草堆的好……雪名陣悵然若失地重新抱起碗,機械地剝起豌豆:“你們去休息吧,按之前的安排,後兩個小時是我輪
班。”
鋼琴家還想跟雪名陣換個班什麼的,但雪名陣一副要借剝豌豆宣泄情緒的樣子,他也隻好又叮囑了幾句“不要勉強”、“想休息就和我換班”之類的話,回到新娘給他們安排的套房中小憩。
走廊裡很快安靜下來,隻有蘇格蘭留坐在原地。
確定沒人竊聽後,他起身坐到雪名陣身邊,半是玩笑半是安撫地說:“之前那個……‘香蕉’,被摧毀後還不是被冰櫃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