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湯喝下,沒幾天就傳出何剛的會所被砸和欠高利貸錢的消息。
秦溪和柳雪花專門去那瞧了瞧熱鬨。
熬興把怒火發泄到何剛身上是真,想讓秦溪接手個爛攤子也是真。
會所凡是有門窗的地方都被砸得稀巴爛,連房頂上的燈都沒放過。
至於何剛,在圍觀人群閒聊中秦溪聽到了他的結局。
還不上賬跑了,不過根據會所知情人士說,人其實被債主送到港城還債去了。
至於究竟怎麼還債,那就不是秦溪該關心的。
默默望著熬興把會所打砸得幾乎隻剩下了個空殼子,秦溪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三天後,熬興那邊通知秦溪去接手會所。
秦溪和妹夫羅正峰趕到會所,遠遠就瞧見立在門口吞雲吐霧的熬興。
“來啦!”
煙頭被彈飛,正巧落到秦溪腳邊,熬興吊兒郎當地伸出手指取下□□鏡。
洋洋得意的表情一頓,這才收斂了起來。
一身新式警服的羅正峰光是站在那,熬興就像是見著了貓的老鼠,不自覺就加緊了尾巴。
“熬老板動作挺快啊,這才幾天就搞定了。”
“秦老板看看吧……沒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就快點簽合同了事。”
“熬老板鬨得動靜那麼大,我想看不看應該都沒什麼差彆吧。”
秦溪笑笑,抬腳輕輕往大門玻璃上撥弄了下。
嘩嘩啦啦一陣,玻璃門碎了滿地,碎片如山洪崩塌似地滾落到兩人中間。
熬興笑得意味深長:“反正秦老板拿到手也得重新裝修,我這不是順道幫你省去一道麻煩嗎!”
其實說起來本不該打砸會所,說不定順勢還能拉近和幾人的關係。
不過熬興這些年順風順水久了,哪咽得下這口氣,越想越氣之下頭腦一熱才叫人來砸了個透。
氣是平了,也有些拿不準秦溪會有什麼反應。
秦溪很平靜,轉身往會所大堂裡看了看後繼續說道:“本來我還打算將就著弄弄就營業賺點錢來還錢的……”
店砸了,沒收入,原本口頭答應要給的兩百多萬隻能往後拖。
“至於什麼時候能湊齊兩百多萬,那得看裝修後還剩多少了。”
熬興:“……”
“三姐,會所是被誰砸的?要不我回局裡調查調查,估摸著這裡的損失應該有幾十上百萬,完全可以定性為特大經濟損失案。”羅正峰突然開口。
不可能三個字就這麼在喉嚨裡轉了一圈,最終沒能吐出來。
熬興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反正也不怕你跑了。”
狠狠踢了腳玻璃渣子,熬興怒氣衝衝走下樓梯,駕駛著車子直接逆行而去。
這會兒是再也沒有半點搞好關係的打算了。
秦溪冷笑一聲,收回視線。
兩百多萬原本是想買一段時間安寧,可沒
想到熬興偏偏不識好歹,非要沒事找事。
“不知道兩百多萬夠不夠重新裝修會所。”
“他沒找你寫借條?”羅正峰看了半天也算看出些門道來:“我看你好像打定主意不還了。”
“好好的我為什麼要還,誰可以作證我差他錢?”
抬腿繞過碎玻璃打算往裡再看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屋裡跟廢墟差不多,大堂裡堆滿垃圾,根本沒有讓人進去的路。
“沒借條沒人作證,難道公安機關還能聽□□胡說八道?”秦溪利落轉身笑道。
羅正峰聳肩。
秦雪老說三姐其實蔫兒壞,羅正峰還覺得是妻子小題大做。
今天才總算領教了,這哪是蔫兒壞……根本是一肚子壞水。
“反正會所一時半會也裝修不好,我不信一年半載的他還能到處蹦躂。”秦溪又說,
“用不了那麼久。”
羅正峰沒有明說,不過他相信秦溪肯定能聽明白其中意思。
大魚上鉤,該……收網了。
……
秦溪說不知道要擱置多久裝修,其實早在手續到位後立刻就找了設計師開始行動。
這期間,壽北市進行了一場橫跨四個省份以及澳城的掃黑除惡聯合抓捕行動。
連遠在海市的秦溪也經常能從新聞上看到抓捕新聞畫麵。
犯人相繼落網之後,秦溪和付庭雲幾人也曾作為證人收到公安局傳喚。
在公安局做完筆錄後,熬興的檔案之上又添加了一項詐騙罪。
誰都沒想到,讓其徹底難以翻身的是來自張恒兄妹三人的相繼落網認罪。
為威逼張恒成為詐騙從犯,熬興哄騙其兩個弟弟妹妹染上毒癮,徹底淪為幫他做壞事的打手。
而尤其還牽扯了跨國販毒的利益鏈條,幫助警方將這條線上的毒販一網打儘。
電視新聞裡宣判罪行的同一時間,會所裝修也進入尾聲。
用時整整一年零三個月。
數罪並罰,熬興被判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立即執行。
張恒因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其弟妹送往戒毒所服刑。
轟轟烈烈的新聞在下一場全國掃黑行動的開場中快速落下帷幕。
黎書青結束兩年半的外派工作,升任為壽北東城生物研究所副所長,啟程返回壽北繼續工作。
去海市時一輛車帶四個孩子,回來時,兩輛車塞得車裡沒有一點縫隙。
他們一家選了個涼風習習的初冬回到壽北。
海市的冬天不下雪,但氣溫很低,家裡沒有暖氣,隻能靠燒炭盆取暖或是硬抗。
適應了一個冬季,再回到壽北時,秦溪竟然覺得壽北的天也沒那麼冷了。
剛到家,夫妻倆就開始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特彆是秦溪,堆積了一年的工作紛至遝來。
而今天,是秦溪驗收新餐廳的日子。
壽
北市,上庭街。()
經過將近兩年的認購和陸續裝修,上庭街上的商鋪大多已經煥然一新,有些動作快的已經開始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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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附近已經沒有工地施工,街口的風沙好像也沒輕多少。
秦溪猶還記得第一次來時塑料袋啪地吹到胡緬臉上的場景。
街口的商鋪大多是餐飲,但由於風沙太大,幾乎每家門前都掛著簾子。
遠遠看過去,灰撲撲一片。
“師父,咱們的店在哪?”
楊金花背著個快趕上她半個那麼高的黑色背包,一下車就東張西望地到處看。
這姑娘吃是能吃,可力氣大也是真的大。
那包裡裝得全是炒鍋和刀具,重量至少幾十斤,瞧她背著就跟背了個布娃娃一樣輕巧。
“金花姐姐。”
剛走了兩步,興興就不願意再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