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用武之地啊。”
崔冶:“話不能這樣說,往後,我在暗處,大哥在明處,各有各的方便。”
孟昔昭:“…………”
這是崔冶第二回順著孟昔昭的說法,稱呼他的家人了。
孟昔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還沒到那份上呢,你改口也改的太順溜了。”
崔冶歎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這話自己就說出來了,我控製不住自己。”
孟昔昭:“…………”
無恥。
*
崔冶的情報固然是快,但也就是比旁人快幾天,沒過多久,南詔政變,公主挾天子以令寨主的事,就傳到了朝堂上。
霎時間,朝堂上一片鄙夷之色,所有人都在嘲諷南詔氣數已儘,竟然讓公主奪權,行那牝雞司晨的事,真真是沒救了。
孟昔昭混在人堆裡,不說話,也不看他們。
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一看他們,就忍不住對他們開炮了。
換了你們這群窩囊廢,在國破家亡的情況下,還不知道死在哪條河邊呢,羅薩花的確有她的短板和缺陷,但你們加起來,都不如她一個。
這朝上的沒什麼意思,對於南詔的事,他一個應天府尹,也插不上嘴。
這就是沒有進入三省六部的弊端,許多事情,都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謝原倒是能說話,可他太小心了,怕自己說錯話,就招來天壽帝對自己、對謝家以及對太子的不喜,所以能不說,他就不說,而是留到私下裡,去勸誡閆相公。
至於閆相公聽不聽他的,那就兩說了。
詹不休更甚,他是明麵上、私底下,全都裝啞巴,雖說武將在朝上本來就沒什麼發言權,但沉默到了他這種程度,也是十分少有。
這倒是讓尚西關和耿文錦放心了,他們怕詹不休跟他爹一樣,除了打仗特彆厲害,口才也不遑多讓,在朝的時候,一張嘴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把其他朝臣說的啞口無言,且因為他是武將,知名的能打,彆人也不敢跟他爭論,怕他一個生氣,就出手打人。
等到不在朝的時候,本以為人走了,也就消停了,誰知他三天一封信的往回傳,除了敦促皇帝,就是攻擊奸臣,偏偏他地位極高,皇帝又離不開他,搞得當時好多人都在背後罵他,說他就是出去打仗了,也依然像個小鬼似的,陰魂不散。
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恨呢,詹慎遊鋒芒畢露,讓奸臣們集體仇恨他,這才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詹不休作為他的兒子,吸取教訓情有可原,可也不能吸取到這個地步吧,一句話都不說,就當自己是個木偶?
彆說其他人了,就連天壽帝,都對他暗中搖了搖頭,覺得這人實在是無趣。
孟昔昭晃晃腳腕,又揉揉耳朵,完全不關心他們說什麼,隻一心盼著快點結束,他好出城去,看看莊子上的情況。
半個時辰以後,天壽帝終於宣布下朝了,謝原本來還想叫住他,跟他說點什麼,誰知道一陣風刮過,孟昔昭已經沒影了。
謝原:“……”
罷了,下次再說吧。
…………
已經徹底入冬了,孟昔昭的馬車沒有皇宮的好,太子想把自己的送給他,但孟昔昭覺得自己還不想死,於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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