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了,多可惜啊,他好歹也是看過幾個古代電視劇的,怎麼在古代版的親子鑒定裡做手腳,他可熟了!
如果能證明六皇子不是皇帝親生,他都不用再做什麼,甘家一乾人等,明日就能手牽手的一起上西天。
可惜……風險太大,汙蔑貴妃偷情,由於苦主已死,皇帝礙於麵子,不會聲張,可操作性極強,也不用擔心東窗事發;可汙蔑皇嗣有疑,這就不是僅僅關乎麵子的小事了,而是危及社稷的大事,天壽帝肯定會大查徹查,牽扯到的人,絕不止一個甘家,搞不好幾千條人命都要填進去。
所以,哪怕再心動,孟昔昭也隻能克製住自己的躍躍欲試,就跟那羅襪和肚兜一樣,十分不舍的埋葬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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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二十四節氣的小雪這一日,應天府罕見的下起了細細雪花。
雖說剛落地就化了,連層冰棱都沒結成,可再怎麼說,這都是雪啊。
孟昔昭披著他那張都能用來做傳家寶的熊皮大氅,脖子上還圍了一條狐皮圍脖,手上又抱了一個純銅做的湯婆子,倚著東宮的窗格,看外麵臘梅點點,星雪紛紛。
作為去過東北旅遊的人,自從見過那銀裝素裹的北國之色,孟昔昭對於這種下著玩一般的小小小雪,就有點看不上眼了。
半耷拉著眼皮,又欣賞了一會兒,孟昔昭轉過身,恰好,鬱浮嵐端著剛熬好的藥汁進來了。
崔冶讓他把藥放在一旁,鬱浮嵐聽話的照做,然後就要出去,把這屋子留給他們兩人。
孟昔昭卻沒體會到他的體貼,把湯婆子放下來,解開崔冶非讓他穿上的圍脖和大氅,他感覺自己有一陣沒和鬱浮嵐說話了,於是十分熱情的叫住他,讓他也坐下。
鬱浮嵐:“……”
看一眼旁邊的太子,見太子神色正常,他這才默默的應了一聲。
曾經孟昔昭在鬱浮嵐眼裡是同僚,如今,孟昔昭在鬱浮嵐眼裡是娘娘。
鬱家滿門效忠太子,他實在是沒法再用平常心看待孟昔昭,尤其回到應天府之後,孟昔昭常常出入東宮,在太子的授意之下,全東宮都唯他馬首是瞻,就算之前鬱浮嵐的心態還調整不過來,如今也被太子強製調整過來了。
孟昔昭見他坐的謹小慎微,不禁沉默一瞬,但還是好言好語的問他:“已經回來有一段日子了,你和聞士集如何了?”
鬱浮嵐眨眨眼,聽到是這事,他放鬆了一點:“跟他打了幾次招呼之後,他大約是看出來我有心與他結交,中秋的時候,還借著給我祖母送節禮的機會,給了我一本手抄的兵書,我對他道了謝,上月在宮中偶然碰見,他問我,想不想離開東宮,若想的話,他便幫我活動一番,讓我出去,做他的手下,可領五千的殿前司侍衛。”
孟昔昭聽了,忍不住的對鬱浮嵐上下打量一番:“依你之前所言,這聞士集與你幾乎沒有來往,是你爹和他關係好,可看他這樣子,分明對你也是極為關心的啊。”
鬱浮嵐:“……”
他苦著臉:“孟大人,您就彆打趣我了。”
那聞士集就是天壽帝的一條忠犬,被這樣的人關心,鬱浮嵐哪怕想一想,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孟昔昭笑:“誰打趣你了,我說的可是實話,也罷,看你確實是不喜此人,你以後也不用對他太過客氣。”
鬱浮嵐表情一喜:“我不用再去和他交好了?”
孟昔昭唔了一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