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謝家重新起複。”

謝原睜大雙眼。

除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太子叫他表哥。

心潮起伏了一瞬,就像高高的浪頭,激烈的衝天而起,然後,又因現實的一盆冷水,就這樣四分五裂在海麵之上。

太子的結局,就是他們謝家的結局。

進則生,退則死。

但說實話,哪怕不進不退,這些年,謝家也跟死了沒多少區彆了,要不是自儘容易讓皇帝找到把柄,再一次的對謝家發難,他祖父,房陵老郡公,早就下去找女兒,對她磕頭致歉了。

是人就有心氣,謝原一潭死水般的心,在離開應天府之後,便幾次三番的產生波瀾,如今,這死水,終於變成了活水。

在想通的那一瞬間,謝原微微的笑了一下,他長得本就與太子相似,此時,兩人更是越發的相像。

謝原已經做好了決定,他和太子之間的氣氛好像也沒這麼僵硬了,他甚至有心思跟太子開個玩笑:“是孟大人讓殿下來勸說我的吧,我也算是沾了孟大人的光了。”

太子看他一眼,從他的話裡聽出來,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左右這位是自己的表哥,太子也不在乎他發現了,還特彆理直氣壯的回答了一句:“你知道便好,記得去跟二郎道個謝。”

謝原:“…………”

隨行人員全部整裝待發,車隊再次前進,過了北城門,就算離開了隆興府,北城門這邊聚集的百姓比南城門還多,因為北城門這裡,前些日子,剛立好了紀念碑。

孟昔昭當初說的是,誰捐款,誰就碑上有名,但他不知道的是,工匠們把他的名字,刻在了第一行。

百姓們一個勁的嚷嚷著,讓他去看那個碑,然後又語無倫次的感謝他,讓他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再回來看看。

這些麵孔有孟昔昭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臨出城門之前,孟昔昭還是沒忍住,從車駕裡鑽出一個腦袋,然後用力的對大家揮了揮手。

不知是誰眼尖,突然高喊一聲,我看見知府大人了,然後百姓們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要不是有官兵攔著,他們還要追上來,繼續給孟昔昭送行。

過了好久,孟昔昭總算把腦袋又伸回來了,他感慨道:“百姓知恩圖報,本性純善,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到這一點。”

什麼刁民惡民流民,上位者給下位者起的外號,數出來能有一籮筐。

太子看他被曬的,額頭上出了薄汗,便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替他擦了擦。天氣熱,但車駕裡有冰盆,用的冰還是從南詔皇宮薅來的羊毛,大家都不心疼,重新享受了一會兒涼絲絲的溫度,感覺周身已經舒適下來了,孟昔昭便喟歎一聲,歪著身子,靠在了太子的肩膀上。

太子垂眸看他,見他一臉百無聊賴的模樣,心裡又開始產生一些不能寫的念頭。

他低下頭去,正要食髓知味的,再次按著他,品嘗那雙唇的味道,而這時,孟昔昭冷不丁的開了口:“你說,等回去之後,陛下會給我升什麼官職?”

太子:“…………”

氣氛正好,為何要提那個老鱉三。

好好的興致就這麼沒了,太子默了默,先把憋屈的心情醞釀回去,然後才思考起孟昔昭的問題:“有三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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