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冶看看他,笑了一下:“不像。”

孟昔昭:“……”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崔冶這人這麼愛拆台呢!

感覺跟他辯論這個,真的太蠢了,孟昔昭乾脆躺下來,而且躺在牆邊上,背對著他,閉上眼,做睡覺狀。

很顯然,他這是跟自己賭氣了,崔冶望著他的背影,默了默,最後還是沒忍住,無聲的笑了一下。

走下床,把燈吹了,崔冶再次回來,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就在孟昔昭身體已經不自覺的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又說話了。

“二郎擔心我,我很歡喜。”

孟昔昭:“……”

你快閉嘴吧。

崔冶:“得知二郎失蹤之時,我的心情,便與二郎今日相似。”

孟昔昭默默看著牆壁。

崔冶:“那時我也希望,二郎能立刻推門進來,告訴我,你已經脫離了險境。”

孟昔昭垂下眼。

崔冶:“人生的極度歡喜,莫過於虛驚一場,我以為二郎會像我一樣,喜悅至癲狂,如今想來,二郎比我穩重多了。”

孟昔昭:“……”

良久之後,靠牆那邊的位置,才傳來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我也歡喜啊。”

“隻是我歡喜的方式,便是打你一頓。”

崔冶:“…………”

空氣一時安靜,緊跟著,便是兩人同時發出的,破功的笑聲。

當戰事塵埃落定的時候,在外征戰的將軍們便回來了。

軍中人士,難免有些吵鬨,而他們回來之後,吵的第一件事,就是軍功怎麼算的問題。

皇宮是鬱浮嵐帶人鎮壓下來的,但後麵禁軍也衝了進來,貞安羅的去向,大家都不考慮,畢竟這人太重量級了,功勞肯定是要算在太子頭上的。

所以大家爭的,全都是貞安羅子女,還有南詔高官的從屬權。

孟昔昭在一旁聽著,也不插嘴,畢竟抓人打仗他都沒參與,他就是起了個內應的作用。

隻是看著這個畫麵,他總是會冒出一種想法來。

這群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和打家劫舍後坐地分贓的土匪也沒什麼區彆啊。

……

詹不休是打開城門的人,功勞也數一數二,而且他打開城門之後,繼續衝鋒陷陣,一人就撕開了南詔駐軍的豁口,後來,他還追出去,找到了藏匿起來的兩個南詔親王。

這倆親王是貞安羅的兄弟,偷了南詔皇室的鎮國之寶,準備逃出去,不管貞安羅了,自立門戶。

這林林總總加一起,孟昔昭估摸著,回去以後,他怎麼也能封個某某衛將軍了。

本朝有衛府製,沿襲隋唐,規模最大的時候有十六衛,不過天壽帝他爹不喜歡打打殺殺,把這個規矩改了,如今隻有十二衛,而且不再是實打實的權官,實際上就是個封號,領了封號,還是要出去帶兵的。

但是,如果能當上某某衛將軍,那詹不休就邁入了四品的官階,不管從四還是正四,天壽帝都得給他賜府邸,讓他回內城居住了。

當年踩詹家一腳的人可不少,看見詹家又搬了回來,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估計這些人的臉都能綠了。

想到那個畫麵,孟昔昭笑的特彆開心。

聽膩了,孟昔昭不打算再奉陪下去,他走出大門,找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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