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麼貼心,搞得我想鬨鬨脾氣,都仿佛無理取鬨。

……

如今是六月中旬,荔枝早就過季了,隻有皇宮還吃的上這東西,見他一連吃了六個,崔冶便把籃子拿走,讓人準備晚膳。

出門在外,就不要講究這麼多了,隨便做幾個菜,對坐而食便可。

吃完了晚飯,孟昔昭沒提要走的事情,崔冶暗中觀察了一陣,心中狂喜,更不可能主動提這個。

等到月上中天,該休息了,崔冶才說了一句:“二郎,天晚了,去休息吧。”

孟昔昭打了個嗬欠,然後點點頭。

爬上羅薩花的床,孟昔昭摸著用一塊塊同等大小的翡翠拚湊起來的涼席,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太奢侈了吧!

不行,這麼奢侈的東西,絕不能留下禍害他人,帶走帶走!

崔冶走過來,見孟昔昭已經自覺的來到了裡麵,而且正一臉癡迷的摸著床上的翡翠涼席,沉默一會兒,到底是沒打擾他,而是自顧自的坐了上來。

羅薩花這床十分大,感覺躺四個人在上麵都有富餘,幸虧白日已經有人對這床仔細的清理過了,不然的話,他還得想想這上麵究竟搞過什麼play。

……

孟昔昭趴著,崔冶解了發冠,瀑布般的青絲便垂了下來,孟昔昭抬起頭,突然想起,這好像是第一次,他看見崔冶披頭散發的模樣。

即使那一日,在隆興府府衙,崔冶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晚,也沒有解開自己的發冠,他始終都那樣細致得體,仿佛是個不染凡塵的仙人。

崔冶注意到他的目光,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脫下外衣。

如今可是盛夏,人們穿的都不多。

崔冶的裡衣是用江南上等蠶絲編織而成的,這布料的優點眾人皆知,又輕又薄,因著是夏日的穿著,織布時,那些織娘還將布料做的透氣了許多,孟昔昭發現,自己甚至能看到崔冶胸口的小點點。

孟昔昭:“…………”

靠。

感覺身下的玉石涼席都不香了,孟昔昭起也不是,待也不是,正腦袋空空的時候,突然,崔冶來到他身邊,輕聲問他:“二郎,我替你解發?”

孟昔昭耳垂都快變成紅寶石了,但他自己又不知道,還強裝鎮定的嗯了一聲。

崔冶無聲的笑了笑,然後伸出手,將他頭頂的發冠拆了下來。

發冠拆了,頭皮緊繃了一天,也終於放鬆下來了,再加上崔冶用自己的五指替他梳籠有些亂的發絲,輕微的牽動,就像是頭部的按摩,舒服的孟昔昭直想躺下來。

崔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跪坐起來,然後換了個姿勢,與孟昔昭離得更近,他搬動孟昔昭的頭,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繼續,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他頭頂的穴位。

孟昔昭沒拒絕,閉著眼,無聲的享受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崔冶的動作停了,而孟昔昭也沒睡著,慢慢的睜開了眼。

崔冶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眼睫毛,而他,看著寢殿中央一跳一跳的燭火。

安靜的氛圍中,孟昔昭突然開口了:“……崔冶。”

崔冶一怔,還沒來得及咂摸被孟昔昭叫名字是何種滋味,然後,他便條件反射的說道:“怎麼了?”

孟昔昭枕著他的大腿,垂下眼,一隻手則拽住了他小腿上的布料,拽出一個小揪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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