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做不了決定,就需要彆人來推他一把。

比如在原書裡麵,大王子就不是正經繼位的,而是在老單於暴斃以後,先花時間把單於庭收拾了一遍,才坐上單於之位。

書裡從沒提過右賢王佛坎的名字,而像他這種如此有表現欲望的人,如果他還在匈奴的權力中心,肯定是要上躥下跳,幾乎哪裡都有他摻和一腳。既然沒提過他,那就隻能說明,他被大王子丟棄了。

狡兔死、走狗烹,日後大王子的種種行為都有佛坎的影子,而佛坎本人,怕是已經化作黃土一抔了。

這並非是孟昔昭危言聳聽。

左賢王尚能在匈奴的權力更迭中活下來,最淒涼的情況,大概就是被派去守邊疆,而右賢王,在單於死後,他已經沒用了,甚至還阻擋了大王子吸納賢才,再加上他地位高、是長輩,給他一段時間發展,他就有可能會變成桎梏大王子的那個人。

大王子又不笨,他肯定能意識到這一點。假如大王子是個念舊情的,右賢王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很可惜,大王子是個爹剛死就能一秒鐘不耽擱的發動兵變的人,想讓他念舊情,下輩子吧。

書裡老單於是暴斃,如今,老單於還是暴斃,大王子也依然是書裡的那個大王子,所以孟昔昭才說,他一定會很快的就發動兵變。

大都尉們沒有動作,他們還處於茫然無措的狀態當中,這時候,講究的就是兩個字——先機。

誰能第一個控製王庭,誰就是下一任單於,沒有任何懸念,也不會再有翻盤的可能,因為匈奴跟齊國不一樣,除了右賢王基因變異了,長了一腦袋的九轉大腸,其他人其實在品性上都沒什麼問題,都有符合匈奴特色的是非觀、都有一個好身體、都地位崇高、都知道賞罰分明的道理。

也就是說,誰上位,結果都差不多,至於大王子特能打,是個天生的將領,然而現在又沒機會讓他展示,匈奴人不知道啊,他們隻知道,不管誰當單於,自己的日子都是一樣的過。

原本,左賢王也應當屬於第一勢力,即中立範圍。

但現在,孟昔昭不遺餘力的給他洗腦了整整兩個月,再加上有齊國和匈奴的戰事一觸即發這件事的刺激,除非這個左賢王是金蟬子轉世,佛的不能再佛了,不然,他肯定會邁步走進匈奴第四勢力的範疇,決定做點什麼。

畢竟,這不僅僅是孟昔昭等人的生死存亡之際,也是匈奴的一個巨大轉折點,剛遭災沒多久,百姓們還沒緩過來,如果由著大王子的性子來,這就打仗,打贏了還好,皆大歡喜,可一旦輸了,在糧食不夠、齊國大軍壓境、女真趁機燃起戰火、月氏偷偷搞事的多重壓力之下,匈奴,搞不好就這麼沒了。

左賢王對匈奴還是非常儘心的,孟昔昭相信,他不會坐視匈奴陷入險境而不理。

但問題是,他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還有,金都尉回去以後,到底能對左賢王造成多大的影響呢。

所以說,孟昔昭其實並不擔心送親隊伍出什麼事,匈奴沒有真的笨蛋,哪怕是那個大王子,現在也屬於是被氣瘋了的狀態,如果讓他緩過來,他也會發現,這頂殺害單於的帽子,還是不扣給齊國比較好。最起碼,不能現在扣。

反正單於已經死了,死去的人不會說話,而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吃飯啊。

……

坐著坐著,孟昔昭突然起身,回了樓上。

其餘人看他一眼,也沒說什麼,都隻是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推開自己的房門,孟昔昭看見太子坐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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