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是看中了他的品性!”
“如此舍己為人之人,真是叫我慚愧難當啊!”
丁醇:“…………”
你就是傳說中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人吧。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奇怪起來,詹不休何時變成了這等說謊都不打腹稿之人。
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想到孟昔昭,丁醇嘴角抽了抽,出發好幾天了,他始終都隻跟禮部郎中交涉,還沒跟孟昔昭說過一句話,因為他總覺得,孟昔昭此人心術不正,跟他有了牽扯是沒法子的事情,但明麵上,最好還是不要跟他走太近。
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也被賣了,還要替孟昔昭算賬……
另一邊,孟昔昭借口腿疼,讓詹不休上馬車,給他捶腿。
周圍頓時圍過來一大片痛心疾首的目光。
這位年輕統領是個孔武有力的好男兒,你怎能讓他做那等事情?!
可惡,太可惡了!
這事又被金都尉告訴了左賢王,左賢王聽完以後,也是搖搖頭。
這孟昔昭真是典型的大齊紈絝,對著頂天立地的漢子,也照折辱不誤,真是猖狂。
但,他都猖狂成了這樣,卻一個出麵管他的人都沒有,無論是那個官職更大的禮部郎中,還是管著所有兵將的丁醇,亦或是地位極其崇高的太子,誰都沒吭聲過,就這麼看著他在隊伍裡作威作福。
對此人在大齊的地位,左賢王又有了一個更明確的認識。
幾天的時間,已經讓他們走出了應天府,來到了廬州,地形原因,他們不能直線前往匈奴王庭,那樣要翻山越嶺的,太麻煩了,所以他們要從中原過,繞路前行。
詹不休上了馬車,就看到孟昔昭一改趾高氣昂的模樣,懨懨的靠著軟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詹不休頓了頓,他還以為腿疼是借口,現在卻不那麼肯定了,“你真的腿疼?”
孟昔昭聽了,卻疑惑的皺了皺眉:“不啊,這隻是個借口,我以為你明白。”
那你怎麼一點精神都沒有。
詹不休抿了抿唇,卻還是沒把這句話問出來,而是另問了一個問題:“有必要弄成這樣嗎?”
孟昔昭看他,臉上寫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詹不休:“故意展現你不可一世的模樣,讓其餘人都以為你是個鼻孔朝天的蠢貨,這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
孟昔昭笑了一聲:“這就是你不懂了,好處多著呢。”
詹不休看著他,隻說了一句:“壞處也多著呢。”
孟昔昭懶懶的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歪的更舒服一點:“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魚和熊掌又不能兼得,況且,在你眼裡是壞處,在我眼裡,就什麼都不是,我這人對自己的名聲沒有任何期待,主要是也期待不起來。”
“好了,你就不要管這些了,在這坐著歇會兒,天天騎馬,你不累,我看也看累了。”
說完,孟昔昭又閉上眼,看著像是要繼續睡覺,詹不休默了默,隻好像他說的那樣,坐著,歇著,養精蓄銳。
中午隊伍停下來做午飯,詹不休就從孟昔昭的馬車裡出來了,一出來,就接到了好幾個同情的眼神洗禮。
詹不休:“……”
而孟昔昭也從車裡爬了出來,捶捶自己的腰,準備去後麵看看,今天自己還能點什麼菜。
天天吃肉,說實話,有點膩。
但還不等他過去,鬱浮嵐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