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帶來的這二十幾個人,隻有十個是他自己的兵,剩下那十幾個,是詹不休從他原來的兵裡,一起調出來的,要不是人實在太多了,他還想再往裡塞幾個。
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丁醇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他是不是無意之中的,上了什麼賊船?
……
出發第一天,孟昔昭安安靜靜縮在自己的馬車裡,不跟任何人交談,仿佛這車隊裡就沒他這個人,晚上歇息在驛站當中,孟昔昭也沒磋磨任何一個人,到點就吹燈睡覺了。
搞得大家還有點驚喜,看來這位孟少卿,並非像傳言當中這麼跋扈啊。
然而第二天,從秋雨的刺骨寒冷當中緩過來的孟昔昭,就開始作了。
“這是什麼吃食?你們就讓本官吃這些?!豈有此理,拿走拿走,本官才不吃這個!”
前來送飯的隨侍:“……”
他看著一夜之間仿佛恢複了所有精神氣的孟昔昭,戰戰兢兢的說:“孟大人,其他大人也是吃的這些……”
孟昔昭一挑眉,頓時看向他。
隨侍跟他對視,立刻就有種自己要完蛋的感覺。
噌的一下,孟昔昭站起來:“其他大人是本大人嗎?本大人的爹是誰,你知道嗎?本大人從出生起過得是怎樣的日子,你又了解過嗎?彆人吃著是美味的東西,吃到本大人嘴裡就是敷料,你懂嗎?”
隨侍:“…………”
那你想怎樣啊!
單獨起灶也不是不行,但他做不了這個主,正為難的時候,孟昔昭嫌棄的看他一眼,然後揮揮手,叫來兩個敦厚老實的小廝。
隨侍有點吃驚,因為他沒見過這麼老的小廝。
左邊這個看起來三十多,右邊這個看起來都四十多了,到了這個年紀還貼身伺候人,好慘啊。
孟昔昭則沒有這種同情心,揮揮手,他吩咐這倆人:“去,給本大人做一籠包子來。”
兩個中年小廝乖乖答應了,然後跟著這個隨侍一起去找廚房。
知道這倆人會做飯,隨侍才感覺正常些了,哪有那麼老的小廝呢,看來這倆人應當是參政府的廚子,孟昔昭怕自己吃不慣外麵的飯,才特意帶了他們出來。
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隨侍把這兩人引到廚房,有點好奇,就繼續站在這,想看看他們做的是什麼包子,好吃到孟昔昭連送親,都要帶倆廚子給自己做著吃。
誰知道,這倆人進了廚房卻不動,四下看看,然後也一臉無辜的望向隨侍。
他們還問:“做包子的人呢?”
隨侍一愣:“你倆不就是?”
他們更無辜了,“我們二人不負責做包子啊,隻負責做餡兒。”
隨侍:“……啥?”
三十多的撓撓頭,說:“我是負責剁餡兒的。”
四十多的摸摸臉,“我是負責剝蔥的。”
然後他倆一同說:“揉麵擀麵還有包,平時都是彆人來做。”
隨侍:“…………”
他滿臉都寫著震撼,“你們就會乾這個?”
二人點點頭。
隨侍看著有點崩潰:“那為什麼不把會包的也帶來?!”
二人又對視一眼,然後才回答他:“因為孟大人最挑的就是餡兒,皮他不怎麼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