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

回憶起這些,閆順英的表情是既敬佩、又怕怕。

算了算了,就讓韓道真去吧,孟舊玉說得對,他混了這麼多年,也該為朝廷辦點實事了。

這些暫時都跟孟昔昭沒關係,他正在陪匈奴人逛應天府呢。

這幾位都是甩手大掌櫃,把事情全都留給大齊,他們接下來就沒事做了,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看他們的意思,是打算一直玩到萬壽節那天,然後再收拾行李準備回匈奴。

但是他們的頭,左賢王,並不跟他們一起玩,隻有第一天的時候,他和其餘人一起出去看了看應天府如今的景象,後來,他就還是待在彆苑的時間多。

如果不待在彆苑,那他就去匈奴驛館,關起門來跟常駐的匈奴使臣聊天,或者在驛館一條街上轉轉,看看在這做生意的匈奴商人都過得怎麼樣。

能當上單於的左膀右臂,這位左賢王自然不是繡花枕頭,他不搭理大齊人的糖衣炮彈,孟昔昭也不氣餒,他還是繼續跟那些湊數的匈奴貴族混在一起,每天都給他們找不重樣的樂子,一日三餐更是花樣繁多,少部分是走鴻臚寺的賬,大部分則是走他自己的私賬。

彆看這群人好幾十張嘴,但因為匈奴草原物資匱乏,他們沒吃到過多少好東西,孟昔昭用最普通的大齊菜色,就能收買他們的人心,幾天下來,花的錢還沒塞給秦大官的紅包多。

也不是每個匈奴人都那麼看不起大齊人,這不,被孟昔昭帶著玩了幾天,已經有人開始跟孟昔昭稱兄道弟了,孟昔昭做出一副非常與有榮焉的模樣,然後把他們送去了鐘山,一個專為達官貴人打造的圍獵場。

在大齊錦衣玉食了小半個月,這些人確實都有點手癢了,高高興興的就騎馬過去了,但孟昔昭沒跟著,他說自己不善騎獵,匈奴人想起了大齊那拙劣的騎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不再管他,自行離開了。

孟昔昭微笑著目送這群人出城,然後才轉過身,問留下的那人:“既然他們都去打獵了,不如金都尉今日同我一起,去我開的酒樓裡坐坐?”

金都尉名叫金屠哲,這段時間左賢王穩坐城中,是他一直跟著孟昔昭、和匈奴的貴族、勇士們,既有看著這群人不要鬨事的意思,也有看著孟昔昭,防止他乾壞事的意思。

匈奴人自詡草原之王,人人都是打獵的好手,左賢王會擔心孟昔昭在好酒好菜裡下毒,卻不會擔心他在獵場裡做什麼手腳,所以金都尉今天沒跟去,聽了孟昔昭的話,他還有點疑惑:“你,自己還開了一家酒樓?”

孟昔昭笑:“就在百花街之中。”

這些日子他們沒少去百花街,但金都尉從沒聽孟昔昭提起過,他的眼神更懷疑了。

孟昔昭有些靦腆的說:“請都尉見諒,我開的那家酒樓,和彆的酒樓規矩不一樣,隻有文人墨客才能進,也是大齊人所說的,身負大才,匈奴的諸位郎君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但在這方麵……還是都尉更符合酒樓的門檻。”

金都尉看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更像大齊人,所以你才對我有優待嗎?”

孟昔昭也看著他。

這人的雅言是說的最好的,也能看出來,他在故意模仿一些大齊人,但他的模仿,不是因為心生向往,而是想打進大齊內部,讓孟昔昭等人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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