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都快麻了,左賢王的下屬,也就是那個長得特像大齊人的金都尉,才走出來,跟他們說,左賢王已經休息了,讓他們都回去,等明日一早,左賢王會自己進宮找大齊皇帝的。

孟昔昭:“……”

韓道真:“……”

真是、真是一群野蠻人!

但他倆還能說什麼呢,人家是大爺,他們隻是伺候人家的。

從彆苑出來,孟昔昭和韓道真一起回鴻臚寺,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嚴肅。

內鬥歸內鬥,在這種一致對外的局麵上,他們還是可以互相信任對方的,韓道真雖說迷信了點、小氣了點,可他到底是個大齊人,不至於做違背大齊利益的事。

坐下來,韓道真甚至還真的把孟昔昭當成了自己的副手,跟他商量起來:“你看,明日該怎麼辦?”

孟昔昭又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早早的起來,去彆苑門口等著,總不能讓匈奴人自己進宮。”

再說了,他們知道皇宮正門在哪邊嗎?彆再走錯了。

韓道真點點頭:“也好,那你明天跟我一同過去。”

說完了,他卻沒走,孟昔昭正想吩咐彆人,去皇宮裡通知一聲,彆讓天壽帝繼續等著了,人家今天不過去了。看見韓道真一臉猶豫,還有話說的模樣,他不禁笑了一聲:“韓大人,您還有什麼事?有話不妨直說,咱們都是鴻臚寺的官員,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呢。”

韓道真:“……”

臭小子,你懂什麼。

你以為把匈奴人伺候高興了,伺候走了,就算完了?

沒完!後麵還一堆事呢!

孟昔昭能聽到的風聲,韓道真在朝裡待了那麼多年,自然也聽得到,匈奴這回可是求娶公主的,而看陛下那個態度,就差把楚國公主打包好、係個紅絲帶,給匈奴快遞過去了,和親是板上釘釘的,那送公主和親的人員……

禮部必須出人,樞密院必須出人,宗親裡也必須出人,至於他們這個大齊版本的外交部,那更是必須出人……

而鴻臚寺出使的人員,百分之八十是他這個鴻臚寺卿,百分之二十則是孟昔昭這個鴻臚寺少卿。

這都是有例可循的,九年前,趙國公主出嫁匈奴,就是當時的鴻臚寺卿送親,十四年前,商國公主、哦,現在追封商國長公主了,她去和親夏國的時候,也是當時的鴻臚寺卿送親,這倆鴻臚寺卿可都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們都有個共同點。

那就是送親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送親夏國那個,在路上染了風寒,倒是治好了,可是後遺症一直在,回來以後咳嗽不止,不得不辭官歸家,剛到家一年,死了。

至於送親匈奴那個,更慘,送親去的時候沒問題,回來卻因為連遇大雪,被堵在兩國交界處,隨行大夫先病,然後他再病,無人救治的情況下,發高熱,燒了三天,活活把自己給燒死了。

也是在這位死了以後,才輪到韓道真來當這個鴻臚寺卿,本來他還覺得自己運氣挺好的,八年裡沒碰上過這種倒黴事,這不,現在打臉就來了……

韓道真無比的發愁,他甚至很想忽悠一下孟昔昭,讓他覺得送親是個特好的差事,然後求見陛下,把這個差事送給他,但仔細想想,他感覺不太行。

少卿說到底地位還是不夠,天壽帝又是個好麵子的人,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一想,韓道真不禁悲從中來。

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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