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也不怕說錯話回家以後就被皇帝砍了,但是好景不長,暴君暴斃了,仁君上台,仁君對哪都很仁慈,對外敵更是春風一般溫暖,吳國公直接失業,然後就失業到了今天。
但他這身體格可沒荒廢,彆看人已經六十歲了,照樣能把李淮這種二十上下的郎君打趴下。
吳國公指著李淮的鼻子又是一通臭罵:“你往日尋歡作樂不乾正事,我看在你爹娘的麵子上,不出手管你,可你看看你今天乾的這叫什麼事!把良家女子迷暈了綁來放在外宅裡,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逼良為娼!”
“我李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孽障,而且你不禍害自己,禍害的卻是你的嫡親表弟!昭兒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何苦要這麼害他?你是嫌你姑父姑母不夠操心,還是嫌我這把老骨頭活得太長了,想刺激刺激我,讓我早日歸西啊!”
李淮:“…………”
祖父,你怎麼比我爹還會唱高調啊!
他大喊冤枉,十分激動的表示他也是被人蒙騙了,吳國公卻不想聽他說話。
“孽障,還敢狡辯!也就是今日昭兒運氣好,沒遇上什麼大事,要是他稍微出了一點差錯,我不跟你說笑,你姑母能把咱們國公府整個掀了!從今日起,你不許出門了!給我在家好好反省!”
吳國公一臉的後怕絕不是假的,作為一個在暴君底下討過生活的老將軍,吳國公錚錚鐵骨,但是不能碰上他閨女李聽辛,這些年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閨女就要跑回來大鬨一場。姑爺升職不順,她要鬨,世子辦事不力,她要鬨,他續娶的媳婦在外麵沒給她麵子,她更要鬨。
弄得吳國公現在草木皆兵,把李淮留在祠堂好好反省,吳國公回到自己的屋子,續娶的國公夫人也是戰戰兢兢的過來問他:“怎麼樣,昭兒沒事吧?”
吳國公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被嚇著了,人沒有事。”
話音一落,這對半路夫妻齊齊鬆了口氣,幸虧沒事啊。
……
就這樣,李淮被關了兩個月的禁閉,前些日子才被放出來,就是被放出來了,國公府也不敢讓他過來找孟昔昭,要不是這回孟夫人著急,可能今年孟昔昭都碰不到李淮了。
孟昔昭坐在上首,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說自己這兩個月過的苦日子,然後一再的表示,他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輕信他人,給孟昔昭招惹禍事。
說到這,他還一臉的義憤填膺:“當初給我介紹詹茴的,是一個家住外城的幫閒,當時是他跟我說詹茴正在待價而沽,也是他後來引我去找詹不休,此人實在可惡!可是等我派人再去捉他,想拷打一番的時候,這人卻不見了。”
孟昔昭臉上毫無波動,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幽幽道:“怕是早就死了。”
李淮一頓,有些猶疑:“不會吧,是不是逃走了,一個大活人,要是死了,也不可能死的這麼悄無聲息……”
孟昔昭吹吹茶水,慢悠悠的說:“怎麼不可能,裝麻袋裡,再加幾塊石頭,保證他幾十年內都浮不上來;要是怕有人鳧水撞見,那就放在漕運的大船上,給船工一點銀兩,讓他隨意扔在哪個州郡的水裡,這樣就是被發現了,也想不到此人來自應天府。”
說到這,孟昔昭突然嗬嗬一笑:“不過,這都是比較笨的辦法,要是我的話,我才不這麼乾,拋屍也是有風險的,不如把人誘騙過來,在家裡殺了,然後把肉都片下來,做成紅燒肉,骨頭則砸碎了,喂狗,既消滅了心腹大患,還省了一頓口糧,多劃算啊。”
說著,他看向李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