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也是我教他提取的。”
這些話也是真的。
那麼,當年的真實情況究竟是什麼?
記憶在眼前鋪陳,展開,那是隻有莊清河一個人知道的真相。
在那個令人交口稱讚的金秋,那時莊清河和高飛已經認識了兩年多。
那天莊杉突然派人去白房子接莊清河回家,在回去的車上,莊清河心裡就已經隱隱有不詳的預感。
他對危險一向嗅覺敏銳。
中途,莊清河找機會給高飛打電話求救。而被接回家後,他就被莊杉送到了一間客房裡。房裡有一個男人,他就坐在窗邊的小桌前,桌上還放了待客的熱茶和小鬆餅。
莊清河認識他,在電視上看過,是個“大人物”,那個人至今仍在官.場十分活躍。
莊杉當然不敢交代自己的作案動機,因為一旦說出這個人的名字,莊杉當天晚上就會以任何一種突發疾病死在監獄裡。
這也是莊清河始終緘默的原因之一。
在那間客房裡,莊清河竭力反抗,爆發出了他那個年齡的少年不該有的力氣。那個人也許是覺得無趣,也許是怕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總之他放棄了,準備離開。
事情如果能就此結束就好了,偏偏他離開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接到莊清河求救趕來的高飛。
高飛的死亡在那一刻成了定局,源於那個“大人物”離開前給莊杉的一個眼神。
所以,就連那句“是我殺了高飛。”,對莊清河來說也隻是概念的問題。
一直以來,在莊清河的心中,自己就是殺死高飛的“凶手”。
如若不是他的求救,高飛不會死。
因為要接待這個“大人物”,莊杉在這天遣散了家裡所有人。他上午陪那個人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手套都沒來得及褪下,高爾夫球杆就放在沙發旁邊,還沒被收起來。
一切都剛剛好。
莊清河從客房出來下樓,透過小廳的窗,看到的就是莊杉的行凶現場。
秋蟬發出垂死的長鳴。
高飛躺在地上,他的頭骨已經被打得凹陷了進去,整個腦袋已經碎了一半,鮮血和腦漿糊成一團,紅白交雜。血流了一地,漫過木質地板,滲進地板縫隙。
拿高爾夫球杆的人回過頭。
莊杉臉上都是噴濺狀的血跡,他透過窗看到了在窗外窺視的莊清河。
莊清河被發現了。
接著,莊杉手裡拎著高爾夫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那個刀背杆頭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身後是倒在血泊裡的高飛。
高飛還沒斷氣,他睜眼看著莊清河,然後張了張嘴,對著莊清河無聲說了三個字。
變色龍。
莊清河目光呆滯,和他對視,腦海中有驚雷閃過。
高爾夫球杆拖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血跡,像一個紅色的箭頭,指向莊清河。
莊清河收回視線,望向莊杉,在他眼裡看到了明明白白的殺機。
變色龍……
高飛蠕動的嘴唇,說出那三個字,那是隻有他們兩個才懂的秘語。
孩子,怎麼辦啊?你被他發現了,跑不了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變色龍嗎?
莊清河看著他。
變色龍?
高飛呼吸孱弱,他的頭已經碎了一半。
對,變色龍……
那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它會根據變換身上的顏色,隱藏自己,保護自己。
隱忍,蟄伏,偽裝,你現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