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乖乖張嘴把粥吃了。
商瑉弦喂他的時候,眼睛盯著他看。莊清河這會兒看著太乖了,耳垂在燈光下有點毛茸茸的,像幼嫩的胚芽,有種令人心悸的柔軟。
這天莊清河早早就睡了,他睡得很好。這個人太堅強了,商瑉弦躺在黑暗中抱著他,耳邊仿佛能聽到莊清河愈合的聲音。
第二天清晨,商瑉弦看著還在熟睡中的莊清河,好想把這個人變成小小的一個,放在手掌心,放在口袋裡。沒事兒就拿出來看一看,摸一摸。
就這麼坐在床邊看了莊清河一會兒,然後他才下樓吃早餐,出門上班。
這天工作比較多,商瑉弦回來的有些晚。一進門沒看到莊清河,臥室也沒人,下樓問管家:“他呢?”
“嗯?”管家回憶了一下,回答:“好像午飯後就沒見過莊先生了,我以為他在房間休息呢。”
商瑉弦抿唇不語,心裡有種預感,他拿出手機給莊清河打電話。
莊清河離開後應該是立刻就去補了手機卡,電話順利打通了。
那邊接起來後,商瑉弦問:“莊清河,你在哪?”
“嗯......”莊清河應了一聲,說:“鄧昆的事解決了,我就不在你那裡打擾了。”
商瑉弦沉默片刻:“你的傷還沒完全好,一個人不方便,你回來。”
“不了。”莊清河頓了頓,說:“我沒事了,我就在3608,酒店什麼都有,我需要幫忙也有工作人員。”
商瑉弦還要說話,莊清河那邊突然說:“商瑉弦,我有個電話進來,我先掛了。”
莊清河掛完商瑉弦的電話,眯眼看了會兒手機上的那個特區電話號碼,然後放到耳邊,開口:“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許僭越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清河,最近還好嗎?”
莊清河沉默了片刻,躺到沙發上,抬手遮住刺眼的燈光:“許僭越,你就沒想過我有可能真的會被弄死嗎?”
許僭越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很愉悅地笑了起來:“你要真的是這麼容易被弄死,我隻會覺得,這麼沒用,死就死吧。”
莊清河一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許僭越換了個話題:“我那五船火藥都浸了水,你知道我損失了多少錢嗎?”
“我沒直接讓人把你的船炸了,你就該感謝我不殺之恩。”莊清河語氣平淡,繼而警告他:“許僭越,我當你病得厲害,這次不跟你計較,彆再來我這作死。”
許僭越歎了口氣:“清河,我是真的喜歡你。”
莊清河回應:“我他媽也是真的看不上你。”
不等許僭越那邊說話,莊清河又道:“還有,我跟鄧昆已經分道揚鑣了,你也不用在他身上動心思了。”
“是嗎?”許僭越有點驚訝:“他不繼續追殺你了?”
莊清河沒說話。
許僭越明顯是想到了什麼:“看來當年的事有我不知道的隱情啊。”
“許僭越,我們這樣的人。”莊清河吐了口氣,壓低聲音有些焦躁地說:“夾著尾巴低調地活著不好嗎?你作天作地到底是為什麼?”
許僭越的聲音低沉微啞,語氣溫柔得宛如情人叮嚀:“聖誕節那天我就說了,拒絕槲寄生下的吻,會招來厄......”
莊清河懶得聽下去,直接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一千多公裡外的甌島,這裡遠離大陸,最高的山頂上有一套設計感很前衛的住宅。
許僭越站在房前的庭院裡,頭頂星空璀璨。一抬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