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因為雙皮奶覺得商瑉弦對他好了一點,結果他又凶人。
“對,我混蛋。”商瑉弦順著他,又說:“你先平靜下來,慢慢呼吸。”
莊清河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許久之後還是有點抽抽嗒嗒,心情很彆扭地問:“你對你男朋友們也這麼凶嗎?憑什麼隻衝著我發脾氣?”
商瑉弦沉默了一會兒,說:“沒有男朋友。”
“......什麼?”莊清河抬起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地發紅。
“從來就沒有什麼男朋友。”商瑉弦看向一旁:“我是騙你的。”
莊清河凝著淚眼,看了他好大一會兒,輕聲問:“為什麼要騙我這種事?”
商瑉弦當時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占理,現在回頭看又開始覺得自己這事兒乾得太蠢了,但還是得硬著頭皮解釋:“因為你總騙人,你根本不知道被騙的感覺有多難受。”
莊清河沒說話。
“我隻是想讓你改掉壞毛病。”商瑉弦聲音乾巴巴的。
空氣裡安靜了許久,莊清河才開口:“所以,你單純隻是為了讓我難受?”
商瑉弦看著他的眼神,更覺得自己的主意蠢了,張了張嘴,然後嗯了一聲。
莊清河說不上是一種什麼表情,想到自己在衣櫃裡煎熬的那半個多小時,突然覺得好諷刺。
他捂住臉,吐了口氣,說:“商瑉弦,我真的......”
莊清河不知該作何評價。
商瑉弦又重複:“莊清河,我沒有交男朋友。”
我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
莊清河點點頭,還是不知道說什麼。他躺了回去,翻了個身背對著商瑉弦。
過了一會兒,商瑉弦問:“你在生氣嗎?”
莊清河悶聲問:“你覺得我不該生氣?”
商瑉弦:“可是你氣什麼呢?你騙了我那麼多次,我才騙你......”他在心裡數了數,說:“就兩次。”
莊清河沉默了半天:“可是這根本不一樣。”
他聲音苦澀:“商瑉弦,你真的不該這麼對我。”
商瑉弦戳了戳他,又說:“莊清河,你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你還記得嗎?你說,一個人被用什麼方式對待了之後,就擁有了使用這個方式的權力。”
“所以你為什麼要生我的氣呢?”
莊清河沉默片刻後笑了笑,然後說了句毫不相乾,甚至在商瑉弦聽來有點莫名其妙的話。
“因為衣櫃裡真的太黑了。”
商瑉弦沒明白什麼意思。
這個夜晚最終以沉默收場。
莊清河躺在商瑉弦的身邊,寂靜無聲,卻依舊存在充滿生機的搏動。
商瑉弦心裡想了很多事,意識逐漸朦朧,在即將進入夢鄉之前,似乎聽到旁邊的人發出了一聲似有似無的歎息。
第二天早上,莊清河醒來的時候,商瑉弦已經去公司了,在床頭櫃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我去公司,餓了找林姨,有事打電話。]
商瑉弦的字寫得真好看,莊清河盯著那張紙條看了一會兒,然後折好放到了口袋裡。
餓了找林姨。他慢吞吞地下樓,找林姨要了一碗粥。
喝完粥,他就開始每日必修課,去院子裡曬了一會兒肚皮。一直曬到午飯時間,吃完午飯又去睡午覺。
他胃口好得很,午睡醒來感覺嘴巴有點苦,想下樓找個桃子啃一啃。
剛從臥室出來,在樓梯那裡看到一樓會客廳的門開著,裡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