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說:“我現在不太敢使勁兒。”
他現在完全不敢有任何大動作,呼吸起伏大一點都覺得胸腔的骨頭疼。
“......”商瑉弦撇開臉,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洗澡?”
“自己可以洗,慢慢洗。”莊清河回答得很快,快得像在拒絕什麼。
商瑉弦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莊清河喝完粥,四下看了看。
“看什麼?”
莊清河問:“我睡哪個房間?”
他其實不太想睡商瑉弦的臥室,他總忍不住想商瑉弦和前男友睡在上麵的樣子。
他看了看之前安安的小房間,問:“我還住那間嗎?”
商瑉弦跟著他的視線移過去,看著那個被他的額頭抵過無數次的門板。過了一會兒他移開視線,說:“不行。”
莊清河愣了愣,哦了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
商瑉弦低頭繼續看報紙:“你睡我的房間。”
“那你呢?”
商瑉弦抬頭看著他,似乎覺得他在問蠢話。
莊清河喝完粥又睡了,黃昏的時候又爬起來要吃的。吃完又回去接著睡,主打一個昏迷也不能耽誤一頓飯。
商瑉弦看他能吃能睡,也放心了不少。
四天後,商瑉弦帶上他回醫院照CT,醫生說恢複情況不錯,把固定帶拆了。
為了照看莊清河,商瑉弦這幾天都是在家辦公,直到去完醫院第二天,他才開始去公司。
這天莊清河醒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臥室隻有他一個人。明媚的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鋪陳進來,他坐起來在床上發了會兒,洗漱完又下樓找吃的。
吃完飯他來到院子裡,躺在院子裡的長椅上曬太陽,不是說曬太陽對骨頭好嘛,他想讓自己的骨頭快點長好。
他曬著太陽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把上衣撩起來把肚皮露出來。
嗯,這樣曬得透一點。
於是商瑉弦回家看到的就是莊清河像隻貓一樣,躺在院子裡,露著肚皮曬太陽的畫麵。
固定帶已經取了,被鄧昆踢出來的那一腳的淤青還在,十分明顯可怖地露在那。
商瑉弦盯著淤青看了一會兒,呼吸越收越緊,說不上的發悶。然後他又看向莊清河的小腹,那裡其實一直有一片不明顯的疤痕,痕跡很淺,但是麵積很大。
應該是做過激光疤痕修複,而且不止一次,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他踢了踢莊清河的腿,等他醒過來後,吐了口氣問:“大白天的,你又勾引誰呢?”
莊清河迷迷糊糊得,眨了眨眼,說:“你回來了?”然後反應過來,擰眉問道:“我勾引誰了?”
商瑉弦看著他的肚子不說話。
莊清河跟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把衣服拉下來把肚子遮好,說:“我曬曬肚子。”
你又不是貓,曬什麼肚子?
商瑉弦沒再搭理他,提步往屋裡去。
莊清河也扶著椅子慢慢起身,走在後麵問:“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下午不工作嗎?”
商瑉弦沒回答,隻是說:“以後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袒胸露背的。”
“嗯,知道了。”
莊清河現在就是個脆皮,弱小無助打不過,故而態度很卑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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