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冷。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他忽略了。
可是商瑉弦眼中的憤怒和指責那麼明顯,讓他思緒都亂了,根本想不通是哪裡出了問題。
雪依舊在下著,如傾沙一般,連那像是摩挲輕紗的細碎聲響都清晰可聞。
商瑉弦嘴唇又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轉身,在大雪中離開了。
隻留下一串蔓延出去的腳印,像一根絲,扯著莊清河的心,一點點將其割得破碎不堪。
雪還在下著。
許僭越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倚在窗框上,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裡晃著一杯香檳,紅腫的臉頰和破裂滲血的嘴角絲毫不影響他氣定神閒的姿態。
他看著樓下站在一片銀白中的莊清河,那個背影已經覆上了薄薄一層雪。
許僭越朝著遙遠處莊清河的背影舉了舉手裡的香檳,溫度太低,他開口時有白霧散出,消融在透明的冷空氣中。
“聖誕節快樂。清河,厄運即將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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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們這一章分開了,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就又do了
第66章 他本是天使
月份翻篇,南州又步入了盛夏。
商瑉弦這天參加了一個畫展,這個畫展比較特殊,是以宗教文化為主題。因此沒有設在博物館或美術館,而是在白房子的一間教堂裡麵。
莊清河曾經讀書的地方。
當時收到邀請的時候,商瑉弦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總之他去了這個正常來說他根本不會出席的畫展。
商瑉弦坐在涼爽宜人的車廂後排,車窗外是綠得濃鬱的樹蔭,陽光強烈,卻又像泡沫一樣虛無。
大半年過去,他沒有和莊清河再聯係過。
但還是會想他。
隻要一想到莊清河,商瑉弦就覺得四周的光線都變成了蛛絲,織成網。他走不出這張網,即使走出去了,也會粘在身上,根本摘不乾淨。
也會從彆人嘴裡聽到他,趙言卿就經常提到莊清河,不過幾乎都是在抱怨。
什麼,莊清河在孟書燈麵前說他壞話了,莊清河妨礙他和孟書燈約會了,莊清河總讓孟書燈當免費保姆陪莊海洋玩,莊清河居然帶孟書燈去gay吧。
圈子就那麼些人,商瑉弦也聽說過一些關於莊氏的事,基本就是莊清河進董事會後的表現。他和董事會的其他管理層鬥得熱火朝天,人們對他手段的評價隻有三個字。
很激進。
商瑉弦每聽到一次,就會在心裡批評莊清河一次。因為莊氏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人員臃腫,莊清河應該先出個裁員方案,然後再考慮管理層的問題。
他自己已經亂七八糟了,卻還在為這個人擔心。商瑉弦覺得自己真的病入膏肓了。
他從這些談論中拚湊出一個不完整的莊清河,這個莊清河每天都在精力旺盛地生活著。
其實他們也不是完全沒見,兩人之間並非毫無關聯,若說把對方從生活和工作中徹底剔除,也是不現實的。
八個月的時間裡,他們有過三次對視,卻沒有一句交談。
第一次是在言商大廈。
趙言卿發神經,在寫字樓裡單開出來一層做餐廳,專供言商和海星清恩的員工就餐。
本來兩家公司都是不提供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