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跟貓狗又有什麼區彆?
他對誰都這樣,貓貓狗狗也能得到莊清河的憐憫。
給狗一條腿,給貓一根棉簽,給商瑉弦幾度春宵,這些在莊清河眼裡都沒有什麼區彆。
這是他的一貫態度,好像他是什麼超脫三界之外的存在,來普渡身邊的眾生來了。
商瑉弦也是芸芸眾生之一,非要說特殊之處,那大概就是他是這眾生中最可憐的一個。
因為商瑉弦他媽的“為了安安都瘋了”!!!
因為商瑉弦都他媽的快渴死了!!!
莊清河頓了頓,問:“你怎麼會和許僭越在一起?”
“他說你在找我。”他說了要離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不舍得離開。
許僭越找到他,說莊清河在房間等他。他知道也許有詐,可還是跟著去了,因為他太想看到莊清河了,然後就目睹了剛才那一幕。
莊清河鬆了口氣:“所以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
“這都是許僭越搞的鬼,在圳海時他就喜歡乾這種無聊的事。”
商瑉弦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抬起手用大拇指抹了抹他臉上的口紅印又收回手,低頭搓著指尖上的紅色,說:“那莊清河,你發現沒有?”
“什麼?”莊清河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眼前商瑉弦的態度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慌。
商瑉弦抬眼看著他:“是不是他搞的鬼根本不重要。”
莊清河張了張嘴。
商瑉弦:“因為你就是這樣的人。你看起來好像對誰都隨和,是因為你對誰都無所謂,你什麼都不在乎。”
“你太會裝了,也許有時候你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裝。但你的眼神、語氣、行為,每一處都在裝,你很會給人一種被你愛上了的假象,這對你來說太容易了。”
莊清河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
他還能說什麼?還能怎麼辯解?再說什麼都顯得他無恥。因為他確實把商瑉弦騙得那麼慘,他的信用在商瑉弦麵前已經透支了。
商瑉弦看著他,那雙水漣漣的桃花眼似乎看起來很真誠,可與之不匹配的是滿臉的口紅印,導致這張臉看起來就像一個漏洞百出的謊。
他突然就感到很絕望,以後還有那麼長的人生,他可能永遠都會一直喜歡這個人。
可是他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莊清河真誠的對待。
他這些天裡仿佛被什麼力量安慰過了,似乎是挺過來了,所以他又忍不住來找莊清河了,可是事實再一次提醒他莊清河的本質。
藤架上掛著死去的枝條,墜著細碎卷曲的枯葉,罩在商瑉弦的臉上,沉落成優雅的死影。
他就這麼看著莊清河,不說話也不動作。
莊清河有些慌:“商瑉弦,拜托,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上前捉住商瑉弦的手,極為誠懇地說:“相信我好嗎?商瑉弦,我能處理好的。”
商瑉弦看著他,心裡想莊清河現在是抱著什麼心情在跟自己說這些話的?
總有那麼多的人。
為什麼莊清河身邊總有那麼多人?
為什麼莊清河就不能管好自己?
我就從來沒有和誰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過。
我雖然一開始沒有那麼喜歡你,但是我也沒有喜歡過彆人。
“那我呢?”商瑉弦開口,問他:“莊清河,我也屬於你能“處理”好的那一部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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