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就說那個糧食取樣器,可比一般的匕首厲害多了。

對於莊清河這樣的人,找到可以替代武器的東西太容易了。

真跟人動手了,工具是一個很重要的動機判定。

用真正的殺傷性武器很可能被判定為有預謀,但是如果是這種看起來像是隨手拿來的東西,則可以往自衛的方向去辯護。

當年那個人教他們的偵察能力,被莊清河學成了反偵察。

郊外的空氣清新得不像話。

莊清河看著他,緩緩開口:“我知道因為當年那件事,你一直對我心存芥蒂,這麼多年都無法抹消你對我的偏見。”

“宋明山,我就是那麼不值得信任的人嗎?”

莊清河大言不慚,站在這一後備箱的殺傷性“武器”麵前,問宋明山這種話。

“當年。”宋明山鷹般的眼睛看著他,問:“你怎麼敢跟我提當年?”

莊清河眼波閃了閃,沒說話。

當年那件事,使得莊清河在宋明山麵前永遠氣怯。

宋明山跨進車裡前一刻停了下來,背對著莊清河,突然問了一句莫名的話:“莊清河,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莊清河沒回答。

他顯然也沒打算聽莊清河的回答,直接上車驅動車輛離開了。

他沒看到莊清河的表情,在夕陽下顯得那麼冷峻而肅穆,像帶了重孝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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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他養你,就像養條狗

金玉枝的離世令莊氏集團迎來了重新洗牌的局麵,作為無遺囑的意外死亡,其配偶可以繼承一半的財產,包括公司股份。

莊杉原本的股份再加上從金玉枝那裡繼承來的,使得他一躍成為莊氏最大股東,掌握了絕對話語權。

遺產分配尚在走流程,莊杉就讓莊清河進了公司總部,並且給他安排了一個很重要的職位。

人們看著這個二十四歲的私生子入駐董事會,覺得莊家的天真的是變了。

本以為會有幾場大戲可看,沒想到金玉枝就這麼死了。再看莊清河時心裡更加發怵,覺得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殺招。

關於金玉枝的死亡真相,自然是猜測不少。都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一旦牽扯到利益分配的問題,就不能隻看表麵。

然而莊清河的表現讓人挑不出毛病,在金玉枝的葬禮上,他一副隆重緘默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衣,表情肅穆,無視四麵八方投來的探究的眼神。

哀悼環節結束後,莊清河到處找不到莊海洋,他蹙眉往旁邊的樹下走去,遠遠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拉著莊海洋在說什麼。

那女人莊清河認識,是金玉枝的一個遠方姨媽。

“海洋,你以後可怎麼辦啊?”女人拉著莊海洋的胳膊,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莊海洋被她拽著,站都站不直,可憐地配合她彎著身子,惶惶地看著她。

他眼裡裝滿了不明白,不明白她為什麼拉著自己哭,好像自己很可憐。

可是他今天明明很高興,哥哥給了他一個棒棒糖。

女人湊近他,用那種長舌婦人搬弄是非時慣常的切切察察的語氣,低聲絮語地說:“你這個哥哥,他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以後日子是不好過了。”

莊海洋莫名不喜歡她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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