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發呆。
莊清河一進屋,就看到莊海洋和陶管家兩人頭抵著頭不知道在乾什麼。他走過去問:“你倆乾啥呢?”
陶管家嚇一跳,抬起頭看到他:“大少爺,你回來了。”
“嗯。”莊清河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在看一個集裝箱,箱子裡有幾個放雞蛋的那種蛋托紙板,上麵密密麻麻的一些小蟲子,皺眉問:“這什麼?海洋又亂養東西了?”
“啊不是,這是蟋蟀,也叫油葫蘆。”陶管家給他介紹:“是用來喂樹蛙的。之前都是小少爺自己去屋後麵捉,現在天冷了,蟋蟀越來越不好抓了,我就給它在屋裡養了一點。”
“......行,挺好。”莊清河點點頭,為了喂樹蛙養蟋蟀,為了喂蟋蟀再準備飼料,生態鏈馬上就在莊海洋手底下形成了。
莊海洋拿著個鑷子夾了小蟋蟀喂樹蛙,看到它吃掉就開心得不得了。莊清河看了一會兒,就去書房找莊杉了。
今天天氣不太好,書房關著窗。
莊杉知道他為什麼來,兩杯茶後他說:“你進總部的事,還得再等等。”
莊清河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融在一片虛空中,聽了這話瞳孔才再次聚焦,他態度還算恭順:“父親,我覺得我這幾年的表現沒有讓你失望過。”
莊杉從盒子裡取出一支雪茄,在鼻子下輕輕嗅著,說:“你做得很好。”
莊清河依然看著他。
莊杉說:“但是公司現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手上的股份隻有39%,海洋母親持有28%,剩下的零零散散,幾乎都是她娘家人。”
莊清河指尖搭在沙發扶手上,輕輕點著。
莊杉又說:“她的娘家人,自然是跟她站在一起。外人看起來,我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不假,可實際在股東大會上我的話語權不如她。”
他說著兩人本就已經清楚的事。
莊清河眼中明暗閃爍,配合著笑了聲:“這可真難辦。”
“是啊。”莊杉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轉頭取出他慣用的那支雪茄剪,把雪茄的一頭放進去,說:“可是她手裡的那些股份一直都攥得很緊。這些年,她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
話音剛落,伴隨著哢嚓一聲,雪茄頭被剪掉,仿佛斬首。
莊清河看著那顆滾落到桌上的雪茄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莊杉拿起剪好的雪茄放在嘴邊先試了試吸阻,然後看向莊清河。
莊清河起身走到他身邊,單膝跪下,從桌上拿起一根雪鬆木。莊杉喜歡高品質的雪茄,他在這方麵很講究,為了不破壞雪茄的風味,他會選用最古老傳統的點燃方式,用雪鬆木點火。
莊清河先用火柴點燃雪鬆木,然後將雪鬆木傾斜30度,從莊杉手裡接過雪茄,找好角度後勻速轉動雪茄頭部,用火的外延將雪茄慢慢點燃。
這套動作莊清河做得很熟練,像是做過很多次。
他轉動著手裡的雪茄,麵容沉靜:“要是她能分出一半給你就好了。”
莊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半闔的眉眼模糊在雪鬆木燃出清煙中,說:“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控股,我甚至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位置。”
他知道莊清河對自己給他原本安排的部門不滿意。
莊清河熄掉雪鬆木,把點好的雪茄雙手遞給莊杉。
不多時,更濃鬱的煙霧再次騰起,莊杉常抽的這款雪茄有一種特殊的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