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錢的我給她介紹大款。”

孟書燈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明白了,趙言卿就是看不得他好。

“趙言卿,你毀了我兩次戀愛還不夠嗎?”他眼睛血紅,死死看著趙言卿,問:“我是什麼很壞的人嗎?壞到讓你見不得我好過一點嗎?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趙言卿一愣:“我不討厭你,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我以前沒搞明白我......”

孟書燈打斷他:“你怎麼可能不討厭我?每次我覺得難堪的時候,你不是都很開心嗎?”

是的,孟書燈很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每一次他狼狽的時候,趙言卿都是愉悅的,那種時候他眼裡的光活潑且陶然,是在為自己的痛苦感到快樂。

他看得到,也感覺得到。

那麼多傷人的話,把他的心劃開一個大口子,這個口子就像深不可測的崖縫,輕易隔開了他和趙言卿。

可少年時的趙言卿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那時候玩世不恭又深情款款,真誠又有趣。十七八歲像一張白紙的孟書燈遇到他,注定了要完蛋。

當年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就像峽穀豁然敞開,大風無休止地刮進來,人一下子就被灌滿了。

他是一個感情上過於遲鈍的人,感情的慣性都消得比彆人慢。

因此,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對趙言卿的愛完全消耗殆儘之前,他就已經在忍受趙言卿帶來的這種細碎如針尖的惡意了。

在他身邊的兩年,有那麼多個日夜,心裡翻江倒海卻又啞口無言,仿佛在做一場很長的孽夢。

他的感情像在暗處的苔蘚,無人知曉,見不得光,最終發酵成一種濃鬱暗淡的陣痛。

孟書燈覺得那種痛不是愛,那是他從愛到不愛的過程。

沒有人能做到一夜之間就無知無覺吧?

那是他走出來的過程,他隻是走得很慢。直到奶奶離世那晚,才終於讓他徹底走了出來。

趙言卿無話可說,他曾經確實覺得孟書燈哭著的樣子很好看。這樣扭曲的心理和癖好,他怎麼敢在這種時候說出口。

孟書燈會怎麼看他?

他想請孟書燈原諒他,卻發現自己對此毫無經驗。一直以來,他隻知道怎麼欺負這個人,卻壓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這個人高興。

兩人之間流淌著沉默。

孟書燈受不了這種窒息感,起身離開了。出了辦公室,他跟自己的助理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讓他有事就給自己打電話。

助理看到他淩亂的頭發,隱含怒火的眼睛,再加上剛才聽到辦公室裡傳出來的怒罵和哭聲,一句都不敢多問,隻好連連點頭。

孟書燈離開後有十來分鐘,趙言卿才從辦公室出來他,用手遮著嘴角,可是眼角的淤青,身上的鞋印,手上的血跡都明晃晃地宣告自己被揍了。

助理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回到家,一室寂靜。

孟書燈看了一眼陽台上隨風搖晃的蘭花,進了臥室。

還給趙言卿做助理的時候,孟書燈有一段很喜歡睡覺,因為在夢裡會夢到一些好事情。

夢到周末或者假期時,父親帶他去中心公園的湖邊散步,湖麵上白鷺紛飛,他們站在湖邊安靜地看著。

夢到午後的陽光那麼好,蓊蓊鬱鬱種滿花草的陽台上,母親一邊給蘭花施肥,一邊和他談論瑣事。

夢到下雨的天氣,父親和奶奶在客廳喝茶,母親彈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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