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瑉弦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條要求可以酌情放寬,答道:“那就找一隻年輕的成年邊牧。”
“好的。”陳秘書答應下來,接著又表示,關於狗的素質,這個東西很難判斷。要是想讓它素質低下,得接回來後慢慢訓練。
至於撿球和自己遛自己,道理同上。
商瑉弦聽完思考了一下,勉強同意了他的說法。
掛完電話,商瑉弦轉頭看向車窗一掠而過的樹影,心想我沒撒謊,我隻說我有一條狗,我又沒說是今天有還是明天有。
鄧昆開著車,看了眼副駕上醉態明顯的莊清河,問:“姓商的同意合並了嗎?”
“沒有。”
莊清河看起來並沒有多氣餒,這個結果其實是可以預見的,商瑉弦不會輕易鬆口,自己也不可能和他發展出類似“交易”的關係。
合並這事兒不行,那也就隻能不行了。
鄧昆蹙眉:“你是怎麼跟他談判的?”
“今天不是談判。”
“那是什麼?”
莊清河揚了揚唇:“是約會。”
第二天是周末,莊清河直接睡到快中午才起來。不用去公司,但他也沒閒著,開了筆記本電腦看資料。
兩年前他從圳海回來,莊衫把手裡的一堆破爛土地資產丟給他。說讓他練手,其實就是拿剩飯打發狗。
雖說是破爛,但也不是挖不出金子。
比如說,其中有一塊地潛在價值很高,但是涉及債務糾紛被查封了。可以解決,就是得打官司,這就避免不了要找關係。
另外還有一塊地,麵積大風景好,挺適合做成山莊彆墅,但是現在土地性質是工業用地,需要變性成住宅用地。但是關於這方麵的政策很複雜,又牽扯到發展規劃等等因素,操作起來特彆難。說到底,還是得找關係。
海星的事打亂了他的原定計劃,現在他得想辦法把這些資產整理出來,到時候實在不行,也有東西可以拿來抵押貸款。
可是他在南洲幾乎沒什麼人脈,不認識幾個人。按說這種事,該是莊杉這個當父親的責任。彆人家的父親,都是從小就開始給孩子鋪路搭橋了,可是莊清河在莊杉那從來沒這種待遇。
莊清河一個人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有突破。直到下午他接到了淩霄的電話,約他吃飯。
莊清河應了下來,並且約了時間和地點,掛完電話看著手機,心想怎麼把這貨給忘了,淩霄家裡人脈廣啊。
他和淩霄近年來打交道不多,畢竟他在南洲的時間太少了,說起來都是小時候的交情。
莊家老宅那片風景好,以前南洲不少人家在那邊建房子。有一年夏天暑假的時候,淩霄母親帶他過去住了一段時間。
那時六歲的淩霄一個人摸到屋後的密林裡玩,結果迷路了。
最後是莊清河正巧碰見,把他帶出來的。從那以後,淩霄就愛跟著他了。可能小孩兒都有這個毛病,喜歡跟著比自己大的大小孩兒玩。
那片地方挨著一大片密林,夏天很涼快。往後有好幾年,淩霄母親暑假的時候都愛帶著淩霄過去,算是避暑。接觸得多了,兩人也越來越熟悉,淩霄遊泳都是莊清河教的。
後來莊清河去了圳海,不怎麼回來,但是隻要回來,淩霄知道了都會約出來吃飯見麵。
晚上六點多已是一片暮色,秋風微寒。莊清河按時到了飯店,淩霄那傻大個正好也剛到門口,遠遠就能看到他。
淩霄比莊清河小四歲,今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