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碰也不敢。
血早就止住了,隻留一點欲散不散的金芒,淵主碰了碰嵇靈指腹旁的皮膚,神靈手指修長,皮膚白的晃眼,像地心裡剔出來的一截暖玉,而那點紅痕在指腹之上,忽然就顯得刺眼。
淵主怔怔看著他,思緒糊成一片,他亂糟糟地放空著,一團又一團的毛線在腦子裡打結,最後,所有的毛線抽絲剝繭,整整齊齊的碼出來,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想要在這指腹上,落一個吻。
多年後望舒回想起今天,從夢中彈射而起:“不是,他有病吧?”
第49章 鼎湖祭祖
沉默在兩人中間醞釀,嵇靈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指:“尊上?”
淵主一驚,鬆開手,垂眸沒再說話。
水母搖曳著從兩人眼前劃過,嵇靈匆匆換好水,教淵主如何使用魚缸後,逃也似的走了。
他回到房間,臉上還帶著莫名的熱度,嵇靈翻身上床,將臉埋進大號的淵主娃娃身上,蹭了又蹭,這才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嵇靈是被一串鈴聲吵醒的。
他睡眼朦朧地翻開手機,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嵇靈按下接聽,聽見了謝雍辭略顯拘謹的聲音。
“前輩,後日就是我鼎湖派的祭祖大典,想問問您能否賞光?”
在彆墅安生了這麼些日子,嵇靈已經把謝雍辭他們忘了,現下一提,他才想起來這回事兒。
“來。”嵇靈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處決那喪屍?”
謝雍辭道:“就在那祭祖大典之上,當著白澤祖師爺的金身塑像,將那邪物就地正法!”
嵇靈本來在穿衣服,聞言一頓,險些扣錯了扣子。
他驚疑不定:“當著什麼?”
謝雍辭:“白澤祖師爺的金身塑像。”
嵇靈:“?”
謝雍辭見他停頓,誤以為他感興趣,便侃侃而談,介紹起來:“白澤祖師爺是我派創道祖師,如今正值我鼎湖派創立1200周年,我派弟子感念他的恩德,為他塑了一尊70米高的金身塑像,通身由紅銅澆築,上貼金箔,很是巍峨魁梧,您要是過來,剛好能趕上祭拜儀式。”
嵇靈:“……”
他問:“你給白……白桓打電話了嗎?”
當時封門村一事,他和白澤都給謝雍辭留了號碼。
謝雍辭恭敬道:“晚輩給您打完,便去給白先生打。”
嵇靈扶額:“……你現在給他打吧。”
他按滅電話,披上外套,正在係扣子,就聽見外頭白澤猛地提高了音量:“什麼?!”
嵇靈推門,他起得晚一些,下樓的時候白澤已經坐在餐廳吃早飯了,此時正拿著手機在餐廳走來走去,他肉眼可見的焦躁,表情是滿滿的震驚:“再說一遍,你們塑了個什麼玩意兒?”
“塑了白澤祖師爺。”謝雍辭好聲好氣的解釋:“貼金的!”
白澤:“……”
他無聲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仿佛那是什麼可怕的傳染源。
謝雍辭誠懇:“塑像落成那日,我們會舉行盛大的落成儀式,請您務必賞光!”
嵇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雍辭盛情難卻啊,白澤祖師爺,去不去?”
白澤一把將他的手拍下來:“去!”
他咬牙:“我倒要看看這塑像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