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實力,望舒君再強,也不過是扶桑君的臣子,就像月亮是太陽的側影,望舒君是扶桑君的輔臣,可淵主是實打實與扶桑並駕齊驅的邪神,他不可能輸給神智不清的望舒。

嵇靈皺眉的是,淵主的打法。

淵主的打法是以傷換命,以命換命,明明每一道攻擊他都躲的開,可是他每一道攻擊都不躲,任由月光凝成的刀刃割破他的手掌,粘稠的鮮血順著指尖往下淌。

他就像不知道痛一樣,越是狼狽越是強悍,越是鮮血淋漓,越是戰力高昂。

如果放在遊戲裡,淵主就是賣血流的狂戰,血越低人越瘋,人越瘋攻越高,敵人上來還沒動手呢,他先燒自己一管血。

此時,淵主已走到望舒的身前,他伸出那隻淌血的手,死死掐住了望舒的脖頸。

白澤:“誒……”

他想叫淵主手下留情,望舒雖然看上去神智不太正常,可畢竟是扶桑君的輔臣,是帝君最寵愛的弟弟、刀和鷹犬,要是因為他和嵇靈的關係折在這裡,等扶桑君怪罪下來,他和嵇靈的處境非常麻煩。

下一秒,黑芒在淵主的指尖湧動,望舒表情懵懂,他呆了片刻,旋即身體一軟,直直攤倒在了地上。

那些吵鬨的鈴鐺聲終於停了下來。

白澤衝上前,摸了摸望舒的脈,發現隻是昏了,沒死,頓時鬆了一口氣。

嵇靈對淵主頷首致謝,而後越過望舒君,快步跨入了小樓。

他招呼謝雍辭和姬瑤:“快來。”

三人一起走入小樓,一樓是望舒君睡覺的地方,二樓則是另一片小空間,懸命絲在此處結成了橢圓形的繭,足足有一個人高。

嵇靈道:“把他拆出來,他要窒息了。”

裡麵包裹著的,就是謝雍辭的學生,姬瑤的同學,但他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嵇靈一開始都沒能察覺著還有個活人。

人就在繭裡麵,嵇靈不敢用太陽真火燒,他隻好凝氣成刃,一點點割破厚重的繭。

謝雍辭和姬瑤上手幫忙,將層疊的絲線剝開,露出裡麵憋到發紫的青年,然後一齊用力,將人翻了出來。

青年已經憋了許久,呼吸微弱,嘴唇泛白,若非他是修士,生命力比普通人強悍,早已命喪黃泉。

學生半小時不見,成了這個鬼樣子,謝雍連忙上手將人抱了下去,安置在空地上。

青年的臉色實在難看,姬瑤來不及多說,跪坐在同學身上,雙手按壓作心肺複蘇。

謝雍辭則去橋下取了水,小心地點在青年的唇角,浸潤他乾裂的嘴唇。

白澤懂些醫術,加上想要離淵主遠點,便也跪坐到青年身前,垂手把脈。

眼見著青年的情況足見好轉,麵色不再醬紫,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姬瑤更是喜笑顏開,歡欣不已。

好一片熱熱鬨鬨。

嵇靈不會心肺複蘇,也不會醫術,他沒有湊到跟前,而是看向了陰影中的淵主。

隨著望舒君昏迷,月亮的光芒不再,小樓再次陷入了厚重的黑暗裡。

而淵主坐在白玉石橋旁,手臂隨意地放在腿上,半張臉埋在陰影裡,姿勢隨意散漫,他一言不發,正沉默著抬頭,看向昏黑一片的穹窿。

嵇靈向下看去,血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滴,濺落在小樓旁的石板上。。

嵇靈起身,向他走去。

他在淵主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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