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身上燃起了熱血。隻要那麼一個對視,就能引出如海嘯般的念頭。
鐘煜彆開了目光,歎了一聲:“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想親你、抱你,甚至,想對你做些更過分的事情。”
沈懷霜低下頭,垂著眸子,隻能碰了碰鐘煜脖子裡的勾玉,他在指節上繞了兩圈,低頭時青絲又擦過鐘煜的下巴,癢得人心猿意馬。發絲蹭在鐘煜下巴上,越蹭過去,鐘煜眉頭皺得越緊,攥緊了手裡的水瓢。
“都說讓你彆招我。”
下一刻,水瓢墜落池中。
沈懷霜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都被鐘煜環抱在懷裡,灼熱呼吸噴灑頸間,手攀在浴池邊緣,又被另一隻有力的手覆住。隨後渾渾噩噩,什麼時候鐘煜入的池都不知道。
含糊廝磨間,鐘煜貼在他身上,撈著他。
手上力道不重,卻勾著不放開,一遍遍廝磨。廝磨過後,又是進一步的深吻。
僅存的呼吸在抽離,聚攏的意識重新在解離。
這個吻根本不像剛才那麼溫柔,說是撕咬也不為過,他攻城略地,要搶走沈懷霜所有的東西。
沈懷霜的手被鐘煜捧起來,觸到了鐘煜的領口,又被另一雙帶著,解開了繞金絲的白衣,觸到青年胸膛的刹那,他像指節繞了一團火。
脖子上又落了一個吻,順著脖頸往下,流連著,親在了肩上。
鐘煜埋首在他脖頸間,覆上了如水一樣輕柔的吻:“你明白了麼。”
沈懷霜頭腦空空如也,心口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忽然感覺,好像鐘煜又要講什麼他聽不懂的話了。
鐘煜鬆開了握緊的手,道:“我要你都準備好了,再和我繼續。”
沈懷霜他身上的白衣被青年褪下,拋在木架上。
寢衣覆蓋在沈懷霜背上,牆壁上的交疊影子。
鐘煜指節時而劃過肌膚,輕輕滑過時,就會隨著指節緊繃起來。
鐘煜又要給沈懷霜更衣,指節才抬起,臂膀上,被一雙手反握住。
沈懷霜朝旁邊避去:“不行,脫衣服不能。”
鐘煜低笑了聲:“想什麼呢,隻是幫你換衣服。”
他剝下了沈懷霜的外衣,勁瘦的胸膛與窄腰若隱若現,鐘煜偏開視線,深吸了口氣,凝神,給沈懷霜換了下來。
鐘煜憑著感覺,盲係著衣帶。他動作加快,乾脆用力地打上一個結,半晌,吐出一口氣,道:“好了。”
沈懷霜整理過領口,撐著床榻,玉冠被青年取下,烏發如緞,蓋住了麵龐的兩側,頭頂後,摟過一雙手,順了好幾下。
酒氣衝破臨界的極點,要麼是清醒,要麼是在昏昏欲睡。
沈懷霜坐在床榻上,烏黑的發絲覆蓋了後背,微微傾身上前:“這個時候你還要走,不和我一起睡。你就躺著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沈懷霜彎著身子,抬眸看去,那眼神明亮,他又伸手,扯住了鐘煜的衣帶,動作分明不刻意,卻仿佛一把鉤子,鐘煜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裡崩斷了。
“你居然會想到扯我衣服?”
沈懷霜沒反應過來,又被鐘煜重新撲倒在榻上。唇上的吻太過綿長,比起在槐樹下的一吻,簡直像要把他揉碎了。長吻讓沈懷霜無法呼吸,耳畔邊,滿是青年壓抑到極致的低音。
鐘煜放慢動作,脊背緊繃,肌理線條隨呼吸起伏,張力呼之欲出。他暗吸了口氣,低頭收起自己揉在一起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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