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蹲地掐開對方的嘴時,原本暈厥不醒的男子睜開眼簾,冷幽幽地盯著她手裡?的茶壺。

“又想故技重施?”在寧雪瀅受驚向後退去的工夫,衛九坐起身?,並未動怒,還以玩笑的口吻問?道,“蒙汗藥還是軟筋散?”

預謀敗露,這人成了最大?的危險,寧雪瀅丟開茶壺,忙不失迭地向外間?跑去,腳踝卻是一緊,險些向前跌倒。

趔趄一下,她穩住身?形,低頭?看向抓住自己?腳踝的那?隻大?手。

骨節分明,繃起青筋。

衛九桎梏住寧雪瀅,一步步帶到桌前,拿起剩餘的小半包藥粉,看好戲似的問?:“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那?雙微彎的鳳眸太過漂亮,有點點碎光流淌,配上右眼尾一顆淺淺的淚痣,給人一種溫柔的印象,可在衛九身?上,溫柔是最經不起推敲的假象。

技不如人,被?以牙還牙,寧雪瀅沒有怨言,隻是身?體本能地發顫。她緊抿雙唇,以緘默做出了選擇。

衛九點點頭?,將她翻轉過來,曲起左膝抵在她裙擺中間?,防止她跑掉。

雙膝被?一股力?道分開,寧雪瀅羞憤難忍,掙紮之際,又被?衛九按倒在桌上,被?迫啟唇。

也幸好腰肢足夠柔軟,才?能承受下彎的衝勁兒。

“唔唔......”

唇舌嘗到藥粉的味道,寧雪瀅欲哭無淚,嗆得乾咳起來。

將最後一點兒藥粉送入那?張小小的檀口,衛九滿意地鬆開手。

用以防身?的蒙汗藥很快發揮藥效,需要喝下大?量的清水才?能保持清醒,寧雪瀅踉踉蹌蹌地走向被?擱置在氈毯上的茶壺,四肢逐漸失去力?氣,綿軟地倒在地上。

暈了過去。

蒼穹清霽,夜色濃鬱,街市上花影鋪路,人頭?攢動,熱鬨喧囂。

寧雪瀅在一陣嘈雜呼噪聲?中醒來,正軟綿綿地趴在一抹寬厚的背上,身?體未恢複氣力?,人也懨懨的無知?覺。

背著她的人好像是衛九......

想法一出,她撐起羸弱的身?子,卻因無力?栽回男人的背上。

“醒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隨著意識逐漸清醒,寧雪瀅生出重重警惕,很怕他將她賣去柳陌花街。

巷子裡?潮濕陰冷,燈火闌珊,飄散著怪異的味道,穿梭著來此處逍遙的恩客。

恩客大?多身?穿粗布短褐,與倚門賣俏的女子們砍著價,出手的闊綽勁兒不比青樓裡?揮金如土的紈絝子弟,卻因地方隱蔽,更加不掩欲望的嘴臉。

“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置我於死地?”

看他真的走進多是勾欄瓦肆的巷子,寧雪瀅憤憤磨牙,快要哽咽出聲?。

衛九被?逗笑,勾著她的腿彎向上顛了下,以防她滑下去。

而女子的身?上,多了一件毛絨厚實的雪白鬥篷。

“上次送你回金陵,你擔心?車夫是個賊人,這次給你找一個靠得住的車夫。”衛九稍稍回眸,精致的五官被?燈火籠罩,更顯深邃,“人就住在不遠處的巷子裡?。”

多體貼啊,還要給她找個靠得住的車夫。

被?折騰到極限,寧雪瀅想將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這車夫是何來曆?”

“先前做過父親的影衛,後來為了一個風塵女子,選擇離開衛氏,安家在附近,隱姓埋名。”

一聽曾做過影衛,寧雪瀅心?涼半截,這還怎麼趁機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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