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做最親昵的事。

等衛湛在那顆小痣的邊沿留下齒痕,他目光上移,對上女子濕漉漉的眸,嗓音不似先前清越,染了喑啞:“會解嗎?”

什麼會解嗎?

寧雪瀅看向他的大紅喜服,重重的“嗯”了一聲,尾音向上,明顯還陷在迷茫中。

衛湛指了指自己的玉石腰封。

淅淅北風搖枝,枝條映於花格窗,留下斑斕月影。

一室靜謐中,寧雪瀅點點頭又使勁兒搖了搖,好像這樣就能逃過花燭夜一般。

到底是年紀小,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女,一經實踐將什麼都忘個乾乾淨淨,明明在出嫁之前,母親田氏有教過她房中術的。

彆說解衣帶,就是更羞人的事也該不在話下。

衛湛靜靜凝著少女白裡透紅的臉,唇角微動,反手向後,隻聽“哢噠”一聲,沉重的玉石腰封落在了少女的婚服上。

寧雪瀅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婚服樣式有所不同,心中狐疑,可來不及細想,領口被扯得更大,她被男子抱坐起來。

溫熱的唇齒落在了那圓潤的肩頭上。

相比於這人的性子,他的唇舌溫柔許多。

許是嫌女子的頭飾太過多餘,衛湛一邊輕咬她的肩頭,一邊依次除去她發上繁縟的朱釵。

當一支價值連城的金步搖沿著女子的脊椎滾落時,一頭茂密的長發傾瀉而下,垂至腰間。

衛湛順勢嵌入那柔順的青絲中,扣住女子的後頸,使彼此靠在方寸之間。

烏亮的發遮住削薄的背,比半垂的嫁衣更具遮掩性。

而衛湛的大手遊弋在削背上,蕩起黑緞似的長發,在花燭下,映出縷縷光澤。

等嫁衣徹底落在床沿時,寧雪瀅穿著絹褲,抱住男子的寬肩,好讓自己身形穩當些。她再次看向百子帳上的圖案,忽然想到什麼,“郎君,你還記得咱們在八月的書信中探討過避孕一事嗎?”

停留在她懷中的衛湛明顯頓了頓,微喘問道:“避孕?”

“嗯。”寧雪瀅向後退離,想要脫離桎梏,卻被拉了回去,隻得伸手指向門外,“我的嫁妝裡,裝了一盒魚鰾,能夠避孕。”

她的生母曾是內廷尚宮,醫術高超,專為宮妃看診,包括孕事這塊兒,積累了豐富經驗。不過宮妃很少避孕,反而希望母憑子貴。

女子為夫家延續香火,被當作天經地義的事,可寧雪瀅不願被女誡等書籍束縛,在八月時就與季三郎約定,將孕事推遲到十八歲以後,這樣做,很可能會觸怒公婆,但她不願傷害自己的身體。

好在季三郎答應了。

衛湛忽然鬆開她,向後靠去,單手閒搭在膝頭,意味深長地盯著隻著兜衣中褲的少女。

半晌沙啞開口,“董媽,取魚鰾來。”

屋外守夜的一眾侍從互視幾眼,更有火急火燎的侍女秋荷擔心著自家小姐,立即看向管事的董媽媽,“小姐的嫁妝裡有一盒魚鰾。”

府中被指派專門過來服侍新婦的侍女青橘不解地問:“魚鰾是做什麼的?”

其餘仆人也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隻有侍衛青岑抱劍閉眼,充耳不聞。

年過五旬的董媽媽輕咳兩聲,示意青橘帶秋荷去取,“速速取來,少打聽。”

青橘吐吐舌,拉著秋荷沿遊廊去往暫存嫁妝的廂房。

不出片刻,一盒子已被清理過的魚鰾落入衛湛之手。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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