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這些都是很基本的常識啊,沒什麼好誇的……”
“木下醫生好像對你很滿意哎,你真是天生當醫生的料……”
景光的喋喋不休和萩原、伊達航的交談聲混在一起。
木下醫生對這個高中生確實很滿意,不僅僅是她懂得一些醫療的基本操作。
看著還在擺弄自己傷口的鬆田,木下醫生走過去又打了一下那個毛鬆鬆的腦袋:“彆埋怨了。涼水故意刺激你,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
“嗯?”鬆田、降穀零。
“她故意和你拌嘴,是想讓你的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木下醫生笑眯眯的看著涼水澈,頻頻點頭。“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挺有醫德。技術高超的醫生數不勝數,但少了為病人著想的那顆心,都不能稱得上是醫生。不錯,年少有為。”
涼水澈也沒想到這個色大叔也有這樣的見解,這還是她之前每次看到養父母在問診時都會碎碎念的各種和病人閒聊。她好奇問的時候,養父母也是這樣回答。
女孩頷首立於男人們之中,大方道:“我是很不想跟這個臭屁男說話來著,反正他疼死也跟我沒關係。但是習慣性和病人溝通了,我也沒辦法……”
原本鬆田被木下醫生說的懂得了涼水澈用意,而對她產生些許改觀後,在聽到涼水澈這句話後,鬆田的臉又黑了一度。
“臭小鬼。”
“臭屁男。”
二人又吵了起來。
景光和伊達航在中間調和,前者安慰自己妹妹,後者安慰自己同學。
萩原有些好笑,碰了碰降穀零的肩膀:“諸伏的妹妹真好玩,接下來這兩個月有意思了。”
“說的是呐。”降穀零撓了撓臉,目光緊緊落在那個年輕稚嫩的女孩身上。
她猶如浩瀚星海般清澈的雙眸,驕縱而不蠻橫,猶如盛開在最曼妙的海棠花。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降穀零的聲音低弱,站在旁邊的萩原沒聽清,疑惑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時間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吧,明天五點還要去打掃圖書館。”降穀零指了指醫務室牆上的掛鐘,提醒道。
“該死的,都這麼晚了。”鬆田衝自己的室友萩原招手:“走了走了,我們回去睡覺了。”
“好,你先洗漱還是我先洗漱……”萩原跟過去。
“你洗吧,小鬼醫生說了上港口不能碰水。”
“呐,我帶你去你的寢室看一看。”景光和妹妹二人相視一笑,涼水澈乖順的跟在哥哥的身後。
路過走廊的時候,涼水澈聽到自己身後也有一陣腳步聲。
回頭一看,那個金發麥色肌膚的帥哥也跟在身後,正對著自己低眉淺笑。
“零,你不回去嗎?”景光也跟著回頭詢問。
降穀零手插口袋,邁開長腿往前一步和涼水澈並肩,藍紫色的眸子仿佛富士山最清澈的湖泊,帶著春暖花開的暖意。
“我沒有寢室鑰匙。”
涼水澈的嗅覺一向敏銳,在他靠近過來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說不清的氣息,說不上是什麼,但並不讓她反感。
在男人的眼睛裡,她看到了打量和探索的意味。
仿佛她是一張讓他看不清字跡,卻寫著密密麻麻的紙。
“哦哦,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景光在身上摸索,拿出一串鑰匙遞給降穀零。
降穀零接下,回首打量了一下旁邊的女孩,似想起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用塑料袋包好的一個破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