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因信件賬本兩樣東西的出現,白虎寨已經不在是一處單純的泉州匪患了,而且牽扯到朝廷大案。
到時候等自己信件傳回長安之後,老爺子定會派人對整個白虎寨的所有細節重新查驗一遍。
所以此時麵對從白虎寨中搜出來的真金白銀顧幸哪裡還敢貪。
隨便哪一樣東西都是燙手的山芋,拿了都是弊大於利,著實沒這必要。
……
“鐺鐺鐺……!”
“喜報……喜報。”
翌日辰時一刻,泉州城大街小巷再次響起了陣陣鑼鼓喧天的吆喝聲。
不少士卒手持銅鑼,麵色興奮邊跑邊大聲吆喝道。
“喜報……喜報,逍王殿下親率大軍夜攻白虎寨,斬首白虎寨匪徒千餘人,俘虜匪徒若乾,活捉白虎寨二當家紅娘子等多位白虎寨話事人。”
“鐺鐺鐺!”
“喜報喜報……!”
“喜報……喜報,逍王殿下親率大軍夜攻白虎寨,斬首白虎寨匪徒千餘人,俘虜匪徒若乾,活捉白虎寨二當家紅娘子等多位白虎寨話事人。”
一時間銅鑼的脆響,外加一道道中氣十足的吆喝聲,在整個泉州城的大街小巷響了起來。
“軍爺你剛說的是真的嗎?”其中一名邊跑邊吆喝的士卒,突然被一名身穿破衣白發蒼蒼的老者衝出來攔住了去路。
老者眼眶中滿是淚水,卻在極力控製不讓淚珠滴落出來。
“大爺剿滅白虎寨一事,可是我家王爺親自率軍夜襲破了白虎寨寨門的豈會有假。”
“再說你若不信,一會你大可去北門守著,剿滅白虎寨的大軍應當還有兩個時辰左右便能返回城中。”
“白虎寨真的被滅了……被滅了,”老者眼眶中淚珠滴落,低喃自語了幾聲。
隨即就迫不及待的朝北漠跑去。
“大爺,大軍至少午時左右才能抵達北門,你這會去早了,”手持銅鑼的士卒見狀,好心提醒道。
但老者卻絲毫不顧,反而加快了不少速度。
“這老頭怎麼瘋瘋癲癲的?”士卒見狀搖頭不解道:“這大冷的天,這麼早跑北門守著,也不怕凍著自己。”
士卒搖了搖頭,繼續敲響了手中的銅鑼。
大聲吆喝:“喜報……喜報!”
聽到白虎寨被滅大軍即將凱旋的消息,如同老者這般情緒激動者,並不是個例。
不少百姓聞言白虎寨被滅,皆是喜極而立迫不及待的朝北漠跑去,他們要第一時間親眼看到凱旋的大軍。
“老爺,大事不好了。”
劉宅,人老了就沒啥覺了,兩鬢已經花白的劉子賢此刻身穿一件厚實的棉衣,頭戴棉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在一處園子中打著一種養生拳。
拳法緩慢形色太極拳。
劉子賢正打的起勁呢,忽然刀疤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滿麵焦急之色。
劉子賢見狀眉頭一皺,隨即重新舒展開來:“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這天塌不下來,做事莫要毛毛糙糙的,欲成大事者心態必須要穩。”
劉子賢一邊說教,一邊繼續打拳。
“都下去,”
麵對劉子賢的訓斥,刀疤臉上的焦急之色卻絲毫不解,而是立即將四周的丫環下人全給喝退了。
“發生了何時?”劉子賢見狀,也知恐怕是真的發生什麼大事了,停止了打拳,皺眉問道。
刀疤急忙湊到劉子賢耳邊道:“剛城中突然出現了一群手持鑼鼓的士卒,在大街小巷中大聲吆喝,前日逍王親率大軍夜攻白虎寨,白虎寨被滅了。”
“夫人與其他幾位兄弟也被抓了。”
“什麼?”
劉子賢麵色肉眼可見的猛地一白,多年養成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瞬間一秒破空。
“不可能,”劉子賢怒喝一聲。
“泉州營的任何風吹草動,老夫都一清二楚,近幾日泉州營,除了蕭武的騎兵,為了防止朝廷運來的賑災糧再次遭受山匪襲擊,前去接應,其他大軍一直都在營中,沒有出去過。”
“而且白虎寨地勢險要,就算蕭武所帶領的騎兵,並非是去接賑災糧草,而是轉戰攻打白虎寨,白虎寨也不可會如此輕易就被攻破。”
“再者說倪翰林曾多次山上攻打白虎寨,都是無功而返,他逍王一區區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哪來的本事帶人攻破白虎寨?”
“不可能絕無可能,”劉子賢失態聲音接近癲狂。
“老爺……大哥你冷靜一點,”刀疤使勁搖晃劉子賢的肩旁道。
“我也知道這不可能,但此刻城中那群士卒就是這麼宣傳的。”
“還鼓勵老百姓前往北漠迎接凱旋的大軍回歸,”刀疤語氣迫切道。
“大哥你快想想辦法,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若是夫人她們真的被活捉了,我們可就危險了,”刀疤繼續道。
劉子賢經過一開始的失態之後,情緒逐漸恢複平靜,不過兩眼那久久不能消散的紅血絲,早已徹底將劉子賢給出賣了。
此刻劉子賢的內心是慌亂的,自己布局了這麼久,眼看就要徹底洗白上岸,難道就要功虧一切了。
“收拾東西,離開泉州城,”劉子賢沉默不足片刻的時間,便抬頭認真說道。
“那夫人以及一眾被朝廷俘虜的兄弟們怎麼辦?”刀疤皺眉道。
“糊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我們自己還在,一切就還有希望。”
劉子賢怒聲道,在關乎到自家性命之時,劉子賢沒有任何的猶豫果斷選擇了丟車保帥,自己逃命去。
“老爺官府的人來了,要見老爺你,”劉子賢這邊還沒來得及回屋收拾細軟,忽然一下人來報。
劉子賢與刀疤二人聞言,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問道:“來了多少人。”
“就三人,一名官吏,兩名侍從,”下人回道。
劉子賢與刀疤二人對視了一,刀疤揮手道:“你先將大人請到客廳,老爺隨後就到。”
“是,”下人退了出去。
“大哥對方就來了三人,這是何意?”刀疤眉頭皺在一起:“難不成有什麼詐在其中。”
“要不我召集人手,將其……!”刀疤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不可,對方既然就來三人,先去看看情況,萬不可輕舉妄動,”劉子賢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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