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肯定有,”顧幸斬釘截鐵道:“繼續去找,莫說據地三尺了,就算是據地十尺也必須找到。”
“是,屬下這就去重新搜查整個白虎寨,”劉子冠砸了砸嘴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後,劉子冠再次走了回來,看向顧幸時眼神有些心虛。
“還是沒找到?”顧幸皺眉問道。
“沒有,”劉子冠搖了搖頭:“所有建築物下方的地板,都快被臣給刨完了,牆麵都被臣給砸了,但就是沒尋到王爺說的密室。”
“紅娘子呢?”顧幸又問。
“也沒找到,”劉子冠搖了搖頭。
“怎麼難不成還會憑空消失不成?”顧幸聞言臉上浮現一絲冷笑。
開口道:“目前白虎寨還有那些地方是你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進行搜查的?”
劉子冠聞言思索了片刻,自己連白虎寨中的廣場都快給掀了,還能遺漏什麼地方?
劉子冠想了半天來了一句:“旱廁?”
顧幸翻了一個白眼:“你認為可能嗎?”
誰家好人藏寶的密室往旱廁修啊,怎麼滴下去一趟還得自己去鏟屎唄?
“是有點扯哦,”劉子冠摸了摸鼻子,心虛道。
“王爺,今日溶洞中解救出來的其中一名女子想要見您,”就在顧幸一籌莫展時,一禁軍前來稟告道。
“要見本王?”
“何事?”
禁軍搖了搖頭:“那女子隻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王爺。”
“屬下讓其告知屬下,由屬下代為傳話,女子卻不同意,反而情緒激動,一個勁的嚷嚷要見王爺。”
“屬下見其不像作假,特來稟告王爺。”
“王爺屬下去看看?”劉子冠道。
“不用了,既然執意要見本王,本王見見便是,將女子帶過來。”
很快一個身材枯瘦的女子便被帶到了顧幸麵前,身上原本破爛的衣物,此刻也被一件乾淨整潔的衣物代替。
女子被帶到顧幸麵前,眼神忐忑的打量著四周,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顧幸見狀率先開口道:“姑娘不必緊張,不知姑娘是又何事要親自告知本王?”
“你……你真是王爺?”女子聲音顫抖。
“如假包換,”顧幸笑了笑:“冒充王爺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想普天之下恐怕還沒誰有這般大的膽子。”
“臣女夏穎叩見王爺,”確認顧幸的身份,女子撲通一聲跪拜了下去。
“臣女剛才在房中聽聞來往兵卒交談,王爺正在尋找白虎寨的一間密室,對此臣女好像知曉一二,願如實告知王爺。”
“但臣女此次求見王爺,還有一事,臣女有冤,還請王爺為臣女做主。”
臣女?
顧幸聽聞這個自稱,連密室的情況都沒有第一時間追問。
而是皺眉道:“你自稱臣女,你是官家子弟?”
一顆淚珠從夏穎眼角劃過,夏穎腦門觸地,抽泣出聲:“啟稟王爺,臣女家父乃是原泉州按察司僉事夏子清。”
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夏穎已經因為情緒激動,聲音徹底梗咽了起來。
“你是子清兄的女兒夏穎?”倪翰林目光震驚的看著身材單薄的夏穎。
夏穎目光看向倪翰林:“敢問將軍是?”
“我是你倪叔叔,你不認識了嗎?”倪翰林沉聲道。
“兩年前你父親忽然被人告發,貪汙了朝廷治理河道的二十萬兩白銀,我本是準備派人徹查此事,證明你父親清白的。”
“但奈何還沒等我查到什麼,便傳出你父親在影衛昭獄中畏罪自殺了。”
“你父親死後,夏家成年男丁被斬,女眷與幼童流放。”
“當時我本想暗中救出你們姐妹二人,為子清兄留個後,但又傳出你們在流放途中遭遇了山匪被害,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裡遇見了你。”
聽到自家的遭遇,夏穎頓時泣不成聲,對顧幸叩首道:“王爺臣女一家是冤枉的,臣女懇請王爺徹查此事,換夏家一個清白。”
“家父為官一生向來清廉,從未有過任何貪汙受賄之舉,何來貪汙朝廷二十萬兩白銀一事。”
夏穎大哭道。
兩年前顧幸還未開府,按大周律,無皇帝特許,不能接觸任何政事,也不能私下勾結外官。
故而對於泉州按察司僉事到底犯了何事,顧幸並不清楚。
顧幸寬慰了一句:“莫要激動,你父親有何冤屈,你起身慢慢告知本王。”
說著顧幸揮手示意為其搬來一把椅子。
不過夏穎並未起身,而是哭泣道:“兩年前泉州大雨,河水決堤,朝廷來了一位欽差,徹查此事,可最後不知是怎麼查的,居然查到是臣女父親貪汙了多年治理河道的銀兩,共計二十萬兩白銀。”
“隨後臣女父親被抓,後不過一日的時間,便傳出了家父畏罪自殺的消息。”
“臣女一家上百口人,也為此被官府收監,最後夏家成年男丁被斬,女眷及幼童流放千裡之地。”
“可臣女身為家父之女,自家父親脾性如何,臣女豈能不知,家父為官一生清廉,從不貪墨半分錢財,何時貪汙了朝廷整整二十萬兩白銀。”
“竟然家父沒有貪汙,又何來畏罪自殺一說。”
顧幸聞言眉頭微皺,目光看向倪翰林。
見顧幸的視線朝自己望了過來,倪翰林立即道:“兩年前泉州突發大雨,多出河水決堤,造成了泉州三郡不少的傷亡。”
“對此朝廷震怒,派出欽差趕赴泉州徹查此事,欽差抵達泉州半月之後,便爆出了罪魁禍首乃是原泉州按察司僉事夏子清。”
“對其進行了抓捕,不過夏子清剛被關入大牢一夜的時間,就傳出消息夏子清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自殺,”夏穎情緒舉動道。
“你先莫急,先等本王了解清楚事情起因,”顧幸對夏穎點頭說道,夏穎情緒這才重新平複下去。
顧幸對倪翰林道:“夏子清的屍首你看見了?”
“看了,”倪翰林道:“頭部由鈍器所傷,並無其他外傷,牢獄中的一麵石牆上,有一處對應的血跡,當時初步判斷為撞牆而死。”
“因為夏子清突然死亡,影衛又從夏府當中搜出了八萬兩白銀,以及一些價值不菲的古玩字畫,此事便就此草草定性了。”
“對此,當時臣是極力反對的,但奈何當時朝廷的欽差站在古玉堂那邊,對於臣的意見根本不加理睬,直接就蓋棺定論,向長安遞交了折子,坐實了夏子清貪腐河款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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