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野見晨姐的麵孔微紅,還以為是發燒了,想要送她回去,晨姐滿口的拒絕著,精神還非常的好,楊野伸手摸摸額頭,好像也不是熱得那麼厲害。
如此平常的一個動作,隻是接觸了一下額頭而已,可是那異性的粗糙還有陽剛的氣息卻像是透體而入一樣,讓晨姐差點哭出來,明顯感覺到那裡有一種控製不住像是要漏了一樣的感覺,褲子裡頭都濕了。
晨姐一個勁地說著沒事沒事,楊野也回身接著開車,走了一段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卻十分熟悉的味道,這味道在昨天晚上的王佳宜的身上還有早上陳素秋的身上都聞到了,楊野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和嘴巴,這味道還沒散呢,生怕晨姐會聞到,趕緊把車窗開了一半,點了支煙抽了煙起來掩蓋了一下味道。
晨姐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單調風景,特彆是褲子緊要部分一陣陣的濕涼,在心裡頭忍不住幽幽地長歎了口氣,暗歎一聲自己倒底是怎麼了呢?這十幾年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都熬過來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頻繁地出現這種身體本能上無法抑製的渴.求,這種強烈的渴.求是無法以意誌所改變了,或許剛剛那一刻,楊野直的向她撲過來的話,她甚至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會順從本能的渴望吧!
晨姐讀過不少書,可是從她回憶的書本裡的知識當中,卻找不到相應的可以解決問題的答案,或許者說,更多的答案都是順應這種渴.求吧,難道自己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嗎?
晨姐也隻是在心裡頭幽幽地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女人,特彆是一個從骨子裡頭就保守的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也唯有像是鴕鳥一樣埋起頭來裝做自己不知道的樣子,或許一般人真的無法想像,一個十六歲就被三十多歲的男人給忽悠得生了孩子的姑娘,到了三十初頭的年紀,竟然會形成如此保守的這樣一種性格。
車子很快就到了小鎮,劉海鋒已經先一步回來了,之前早早就放出了消息,再加上楊野本來的信譽非常不錯,已經把去年秋季的貨款分毫不差地給算了回來,一丁點都沒有生意人的老賴性子,知根知底下,自然樂得在農忙之餘再賺點小錢,彆看小鎮沒落得幾乎沒了年青人,可實際上,因為人員流失嚴重,再加上近些年山野特產價格一升再升,利益的分配也變得厚重了許多,憑著小鎮的農業再加上采植業,隻要肯乾,一年攢下幾萬塊還是不成問題的,比很多在城裡打拚,一年到頭負資產的年青人可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呢。
楊野本來打算把在民間集資來的那十萬塊外債先還了,總這麼欠著也不好,找到了劉海鋒,也找到了那幾個出資,大家都熟頭巴腦的坐在一塊吃了頓飯,還沒等提還錢的事呢,幾個人研究了一下,還在小心地問著楊野還缺錢不?缺錢的話可以再借給他十萬塊,隻要把利息還了就可以了。
在民間的這種集資風險很大,債務人隨時都可能因為還不起債一跑了之,最後這錢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金錢才能追討回來,大多數情況下這錢是追不回來的。
在南方叫民間高息集資,但是在北方則更加直接一些,就叫抬錢,意思就是以高於銀行利息的價格借債,一般抬錢的年利息大約是在一分五左右,也就是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說,楊野去年借那十萬塊,今年利息要還一萬五,比銀行高了許多,但是勝在拆借更加方便和靈活,隻是不受法律保護而已。
楊野可乾不出那種借本事借錢然後還不還的蠢事來,這擔保人可是劉海鋒,把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給坑一把事,打死他都乾不出來。
北方的小鎮在經濟上跟南方發達地區根本就沒法比,就算是在南方發達地區,也存在著手上存下的餘錢無處投資隻能在銀行裡頭賺那點低息的窘境,所以才會有民間集資大行其道的事情。
楊野這個小廠子雖然不大,但是收益不錯,貨款從來都不欠,而且楊野本人的信譽也好,錢說還就還,本來去年抬的十萬塊錢半年的時候就要還了,結果債主還不要勸了好一陣子,現在反過來還勸著楊野再多借點才好,畢竟錢存在銀行裡頭也賺不到這種百分之十五的利息啊。
楊野的手頭上還真是缺錢,隻是沒想到這些鄉親們這麼想把錢借給他,這十萬隻需要還個利息,還可以再借十萬,看他們的意思,隻要自己張個嘴,借個二十多萬都沒問題。
楊野還是保守地估算了一下,手上的錢還是夠用的,畢竟倚山市龐經理那塊還有一筆錢沒有結算給他,也不知道這位龐經理是怎麼想的,楊野提了好幾回了,他都給推掉了,大有你敢現在還我錢我就跟你急的樣子,讓楊野有些摸不著頭腦。
盛情難卻之下,楊野又寫了借據抬了十萬塊錢,仍然是一年期的利息百分之十五,皆大歡喜,債主挺高興能坐在家裡頭就賺來一年的麻將錢,楊野也挺高興,手上的錢寬綽了一些,琢磨著可以再增加一些大缸,多備一些橡木桶。
他手上這批橡木桶的手工釀造的果酒還沒到時候,還在倉庫裡頭堆放著發酵著呢,就已經訂出去一半還多了,橡木桶,果酒,光這名頭一聽就高端大氣上檔次,省裡的酒吧還有ktv之類的地方也樂意要。
錢到帳了,這次收春果楊野就不打算再賒帳了,畢竟春果不同大批量收購的秋果,春果並不值什麼錢,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少量收上來,這種散活要是再欠著帳不給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楊野去酒廠裡頭查看了一下那些存儲精釀的手工橡木桶,挑了一個位置最不少的橡木桶打開嘗了嘗,味道已經出來了,可惜還是差了一點火候,這種手工釀的酒比工業大罐裡頭釀出來的品質更好,但是需要的時間也更長一些。
忙活了一大圈,那些大罐也都被清洗了出來,靜靜地等著下一批果酒的到來。
天剛擦黑的時候,劉海鋒開著車回來了,車鬥裡頭拉著一大堆各種筐子,裡頭裝的都是高粱果和燈籠果,果實還有些青澀,還不到成果的時候,劉海鋒在附近好幾個鎮子,晃了一整天才收了這麼半車而已。
劉海鋒和楊野一邊卸著車一邊道:“沒轍,現在正農忙呢,而且這果還沒到成熟期,再等個三五天都忙得差不多就行了!”
“行,你該忙忙你的!”
“還忙個jb!”劉海鋒黑著臉道:“你嫂子天天跟看犯人似的盯著我,就差脖子上栓個脖套當狗溜了!”
看著劉海峰那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道:“該!”
“唉,你咋能這麼說話呢,還是不是兄弟了!”劉海鋒氣得把手上的筐向地上一扔怒道。
“就當你是兄弟才這麼說呢!要是換成彆人我特麼才懶得管你死不死,你自己閒著沒事的時候好好琢磨一下子,你跟葉子勾搭上才多長時間你花了多少錢?”楊野道。
劉海鋒急頭酸臉地道:“那能這麼算嗎,葉子是個好姑娘,人家真的不圖我的錢的,隻不過就是……就是……”劉海鋒就是了好半天,最後狠狠地憋出一句我樂意來。
楊野都氣樂了,“你特麼就是個賤皮子!我懶得說你!”
男女之間這點破事,特彆還是你情我願的時候,還真沒法說什麼,劉海鋒也沒說慌話,葉子確實沒找他要過東西,甚至還送他禮物,那個一千多塊的電動刮胡刀現在用著可舒服了呢,給人家花錢也都是劉海鋒樂意了,在劉海鋒看來這是熱戀中的情感,可是對於葉子而言,這不過就是自己用身體換來的生活罷了,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對路子,隻不過這種事情外人誰也說不清楚而已。
把貨都卸完了,拽著不情不願的劉海鋒回了家,嫂子和晨姐已經準備好了下酒菜,哥倆喝了點,但是晨姐卻還惦記著心研,心研在省城那邊已經上了火車,兩人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火車也到了。
楊野披了衣服要去接,晨姐趕緊攔著,這喝了酒咋還能開車呢,楊野笑著道:“放心吧,我有準,在這小鎮上連個交警都沒有,沒人查的!”
小鎮上到了晚上沒什麼車也沒啥人了,不過楊野還是開得又穩又慢,到了車站等了沒多大一會火車就進站了,不大的小鎮車站上下的乘客也不過幾十人而已,但是楊野一眼就在人群裡把心研給認出來了,主要還是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
都說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心研本來就青春漂亮,而且今天出來的時候明顯是刻意打扮過的,雖說沒用什麼化妝品,卻換了平時從來都沒有穿過的,陳素秋送她的衣服小皮鞋。
很簡單的名牌牛仔褲,某個沒聽說過但是卻足足兩千多塊的小皮鞋,一件略顯幾分成熟的修身長袖t恤衫,一件薄呢小風衣,頭發在腦袋後邊隨便地攏了一下馬尾辮,兩側垂下兩縷略顯幾分淩亂的頭發,跟晨姐就像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一樣,卻一個青春一個成熟,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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