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唄,我就是買來玩的,戴上才發現有點太特麼裝嫩了,除了偶爾拿出來裝一把放在抽屜裡頭一年也動不了一回,你戴著挺好看的!”陳素秋笑嗬嗬地道,然後還塞給她一聽啤酒,“這菜做得太香了,不喝點酒就白瞎了,明天周末該放假了吧,來來喝點酒能睡個好覺,女孩子一定要把酒量練出來,萬一啥時候遇著個心懷不軌的想把你灌倒乾一發的時候你還能反灌回去!”
“你彆瞎說!”王佳宜踩了陳素秋一腳,這家夥嘴上沒個把門的,當著人家十六歲的小姑娘麵胡說八道些啥。
“謝謝姐姐!”心研一邊接過了那聽啤酒一邊道,生活在貧困家庭裡頭,她自然是懂事的,但是這個施華洛世奇水晶的發夾她是真的很喜歡,捏著啤酒看著晨姐,晨姐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然後心研開開心心地拿著飯碗準備開始吃飯了,而楊野跟陳素秋像是頂上了一樣,菜一共也沒吃幾口,陳素秋倒是經常動筷子,可是卻都夾到了心研的碗裡頭,碗裡都快要裝不下了。
王佳宜看著兩人在拚酒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楊野很有酒量,也知道陳素秋的酒量也不錯,就是酒品差點,而且今天照這麼喝下去肯定會把小秋給喝倒了,這家夥有點不知死活了。
晨姐比較沉默,隻是埋頭吃飯,不時的在桌子底下踢踢心研讓她快點吃,她很識趣,想著趕緊對付一口就下樓,心研要學習要做功課,自己總不能留在這裡當燈泡啊。
楊野在喝酒的時候也沒誤了聊天,在聊天當中就把晨姐這些的一個人咬牙硬是還了將近三十萬的外債的事給說了出來,陳素秋這會還清醒著呢,一聽這事立刻就火了,“我次奧,晨姐我可真服你,為了一個人渣混蛋竟然還真把這債給背下來了!心研,我這麼說你不生氣吧?”不知怎麼的,陳素秋對心研格外的好,一想到這娘們那回好像還偷摸的把鄭小幽給脫了褲子磨了,楊野的心裡頭就咯蹬一下子,這娘們不會又把主意打到心研的身上來了吧。
心研隻是埋頭吃飯,顯然是對這個消失了快有十年,小的時候記憶中那個喝酒賭錢欠債的父親沒什麼好感或是壓根就沒啥印象了。
晨姐尷尬地笑了笑道:“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王佳宜卻咦了一聲,然後拿出電話道:“你這種事情我好像聽說過,當初我還在銀行的時候,好像有個人在銀行貸了三百多萬去賭了,最後錢都輸光了還不上錢,後來她的妻子申請了財產保全,然後兩人離婚了,離婚之後他妻子竟然一分錢也沒有賠,最後那個男的好像是進了監獄吧,不過那是正常程序上的銀行借貸,這種賭債我還沒聽說過,我認識律師給你問一下!”
王佳宜說著撥出了電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後嗯嗯啊啊了幾聲後道了謝掛斷了電話,跟著向晨姐道:“借據你有嗎?還錢的收條你有嗎?”
“有!有,全都有!”晨姐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臉色都變得潮紅了起來,眼睛都亮了,甚至連身上特有的書香氣都不見了,整個人像是散發出一種異樣的活力,楊野還生怕王佳宜說出什麼壞消息來閃她一下,怕是非要大病一場不可。
王佳宜笑道:“如果是賭債的話,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你可以一分錢都不還,不過人家也說了,放這種賭債的都很聰明,一般是不會涉及到這種情況的,都是寫的正常的借據,在這一點上基本上想不出什麼辦法來了,不過在債務這一塊可做的文章很多的。”
“看樣子有轉機啊,具體怎麼操作?”陳素秋在問話的時候還抽空跟楊野碰了一下乾了一罐啤酒。
王佳宜道:“我那個朋友說,在一般情況下,像這種債務也屬於夫妻雙方的共同財產,雖說有規定說男女一方單獨所負債務由本人償還,但是不好介定,所以在離婚的時候一般都是夫妻雙方協議誰還多少,而且你這些年還了不少錢,還單獨帶著孩子,丈夫又失蹤,所以在向法庭申請離婚的話,或許還會再少判一些!現在關鍵就是你對離婚這件事怎麼看了!”
王佳宜說完的時候還微有些緊張地看著晨姐,畢竟她現在麵臨的也是這種問題,楊武搞出那種事情來比這種負債失蹤還要惡劣呢!。
晨姐苦笑了一聲道:“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事情,當年,我年紀太小了,根本就不懂這些,隻是叛逆地以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其實當我發現他又賭又喝而且還出去嫖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絕望了,那時候心研已經兩歲了,唉,還沒等我把事情想明白,那些債主就帶著借據上門了,他也失蹤了,連讓我選擇離婚的餘地都沒有,原來還可以這樣啊,可是現在我也找不到他,能去申請離婚嗎?”
“完全沒問題!”王佳宜道,晨姐如此果斷倒是讓她也受了不小的影響,或許,自己很快也要走到這一步了吧,她能夠感覺得到,隻是簡單的協商,父母不會同意,楊武也不會同意。
可是讓晨姐為難的是,她就是一個老實本份的婦女,隻是平時愛讀各種書罷了,對說理論知識絕對夠用了,可是法院大門朝哪開可是不知道的。
有陳素秋這麼一個能折騰又人麵廣的人在這些都不是個事,一邊跟楊野喝著酒,一邊趁著清醒的時候打了一圈電話,把各種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就連律師都幫她找好了,還給抄下來好幾個電話號,這個時候她的酒意都有些上頭了,拍著胸*脯保證提她的名字找這些人就好使,律師費恨不能都打個對折才好。
對於這種酒品不好的人酒後承諾,聽她的話打對折還比較好一點,楊野還是提醒了一下晨姐,晨姐高興得臉都紅了,她的學曆低,又不是那種能在商場上闖蕩的狠人,頂多就是個擺地攤的水平,如果不下海不被男人包*養的話,靠她自己還錢,那債務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愚公移山的精神雖可敬,可也真是累啊,這些年沒有垮掉也算是奇跡了。
陳素秋哈哈地一笑道:“晨姐,你就算是再急也要等過完周末的,人家公務員周末才不會加班呢!”
“也對,也對!”晨姐興奮地搓著手,全沒了之前那種沉穩,或者說是更近乎於絕望的死氣沉沉吧。
晨姐手腳麻利收拾桌子刷碗什麼的像是上了發條的兔子似的,恨不得把灶台都擦漏了一樣,然後帶著極度的興奮帶著女兒下了樓。
楊野喝得有點撐了,稍有點頭昏,上了幾次廁所就緩過來了,啤酒這東西對於他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是陳素秋喝得太多太急了,跑到廁所上了好幾回廁所還挖了嗓子眼吐了一回,這娘們的酒品不好一向最讓人頭疼,按理來說這點酒也應該不算什麼了,也不知這娘們是真喝多了還是就是想作,舞舞乍乍地鬨騰了起來,非要打電話找個男人來陪她乾一場,王佳宜拉都拉不住。
甩開了王佳宜一邊四處尋摸著電話一邊叫道:“不行不行,老娘我最近憋壞了,內分泌都特麼亂了!”
“小秋,明天再說吧,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周末呢!”
“不行不行,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得找一個能乾到一半還能舔下麵的男人!媽逼的,找誰呢?我次奧的!”陳素秋拿著電話翻著電話薄,裡頭的人名可不少怕是不下數百個,可是翻了一陣子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還九成新的幾千塊的手機bia嘰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摔得屏幕都花了。
碰到這種酒品差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陳素秋甚至折騰得連外套都沒穿就在奔出門去找男人,就這顛狂的模樣誰敢讓她出門啊,楊野趕緊攔腰把他抱了起來扔回了臥室,他跟王佳宜費了好大的勁才算是把陳素秋給按住,可是這娘們仍然折騰不休,氣得王佳宜的臉都青了,扭頭看著楊野道:“要不乾脆你把她上了算了!”
楊野黑著臉在王佳宜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本來都已經稍顯安穩的陳素秋看著王佳宜紅臉嗔怒的模樣頓時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
一直折騰磨嘰到後半天才算是把陳素秋這個祖宗給安頓好了,楊野跟王佳宜也沒興致了,倒頭呼呼就睡。
隻不過在他們睡覺的時候,街道上停著一輛jeep車,從陳素秋那輛紅色的福特轎車開進來沒到一分鐘的時候它就停在這裡了,窗外頭丟了一堆的煙頭。
楊武坐在車裡頭麵色陰沉,他早就覺得王佳宜有些不對勁了,今天下班還沒等到家呢就看到了陳素秋的車子,於是悄悄地跟了上來,連車上那個風*塵女子都給打發了,在這外頭蹲守了足足半夜的功夫,直到隱約的小樓上燈熄了,才恨恨地將煙頭扔出窗外。
“尼瑪比的,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特麼整死你!還有王佳宜,你特麼的敢出來找野男人!”楊武喘著粗氣低聲吼罵著,目光變得格外的陰狠,配上他削瘦的臉還有顯出幾分青紫的嘴唇,就像是一隻尋機奪食的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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