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豬皮還有那些如同鋼針一般的豬毛像是大號砂紙似的磨得滋啦啦做響,褲子都被扯開了,大腿外側頓時一片血肉模糊。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楊野慘哼了一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那隻大野豬調頭的時候,快步奔向了另一株大腿般粗樺樹,抱著樹乾蹭蹭地就往上爬,剛剛爬了兩下楊野就暗叫一聲壞了,這樹發出一種空洞的和含糊不清的聲音,分明樹心子都已經爛掉了。
那隻受傷的大野豬一腦袋就撞到了樹乾上,野豬的腦袋有多硬還真不好說,反正是比人腦袋硬多了,當野豬在搶地盤的時候,它們會相隔十幾二十米的距離,然後相對著發起衝鋒,像山羊似的將腦袋對撞在一起,一直到一方落敗甚至是頭骨出現碎裂,也就是說野豬在自保或是打鬥的時候,其實更多的時候是靠腦袋保命而不是那兩顆看起來挺嚇人的獠牙。
一隻三百來斤重的大野豬撞擊一棵爛了樹心的樺樹還真不是什麼難題,咚的一聲悶響,然後就是木頭碎裂的聲音,這株大腿般粗的樺樹應聲而倒,楊野也被砸到了一片枝葉裡頭。
奮力地翻身滾了出來,而那隻大野豬噴著粗氣,嘴角冒著血沫子,紅著眼睛再一次衝了過來,現在想要上樹都來不及了,躲無可躲的楊野發出一聲恐懼到了極點之後又變得無畏的怒吼聲,伸手從小腿處拽出了尺來長的腿叉子,在那隻大野豬奔過來的時候,縱身一躍,跟著身子一沉,竟然騎到了這隻野豬的身上,隻不過是倒著騎的,臉都砸到了豬屁股上。
有道是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現在楊野就處於殺豬殺屁股的尷尬境地,趁著落下來身子一穩的時候,伸手揪住了豬尾巴向一側一拽,然後腿叉子用力一捅……
這母豬後頭有兩道門,楊野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個門捅進去的,反正刀入沒柄,剛剛一扭刀身的時候,吃痛的野豬發了瘋似的扭身跳躍,直接就把楊野從豬身上甩了下去,就連刀子都沒有來得及拔出來。
落地的楊野一個翻滾滾到了一棵樹後,那頭野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然後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一頭撞到了一顆柞樹上沒了動靜,屁股後頭還有大量的鮮血湧出。
楊野從樹後探頭看了一眼,見那隻大野豬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這時候身上的疼痛才像是潮水一樣的湧來,腿側的蹭傷火燎似的疼,趴在野豬身上被甩上那麼幾下子,就像是被裝在布袋裡頭掄了好幾圈似的又酸又爽,骨頭節都像是被甩開了似的,好在總算是把這隻大家夥給搞定了。
楊野長出了口氣,仰身躺到了地上喘起粗氣來,這可跟打架鬥毆不一樣,麵對的可是一隻幾百斤重發狂的大野豬,這玩意可不僅僅是隻會拱人的,咬起人來也不是鬨著玩的,真的會死人的。
“沒看出來啊,你還真有兩下子,似乎是捅豬屁股的動作簡直帥呆了!”陳素秋那張令人惱火的小臉出現在楊野的麵前,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中似乎有星星在閃動一樣。
楊野哼了幾聲,已經無力再發火了,歎了口氣道:“如果你沒瞎的話應該看出來我受傷了,現在你能派上用場了,麻煩您老人家去那邊把筐裡的一個綠色的兜子拿過來好不好!”
“噢,沒問題,那是啥東西?”
“當然是傷藥!”楊野已經快哭了,他發誓,以後進山絕對不會跟彆人同行,特彆是女人。
陳素秋一溜小跑,一會功夫拿過來一個綠色的小包,裡頭裝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傷藥之類的東西,幸好腿上是蹭傷不是咬傷,狂犬疫苗倒是省了。
呲牙咧嘴地把褲子脫了,隻穿著一個褲頭坐在樹底下,大腿的一側一片擦傷,隻是傷了皮肉,但是看著嚇人,大片大片的鮮血滲出來,衝洗的時候仍然疼得不行。
直觀地看到了楊野的傷,陳素秋這回也老實了,幫著楊野衝洗著傷處,把臟物全部衝掉以後,又拿出一個塑料包來,裡頭是灰色的,還帶著一些白色結晶粉末似東西的藥粉來,這種藥粉是臨村一個赤腳醫生的土偏方,對外傷和骨傷據說有著極好的療效,具體是什麼成份屬於誰也不知道,那是人家的傳家寶,但是很管用,周邊村鎮有人受了處傷或是骨傷,都會去求藥,楊野自然也會備上一些。
把藥粉灑在傷口上隨便地裹了一下就算完事了,農村人沒那麼多的講究,死不了就不算啥大事。
簡單地處理了傷口,楊野把刀子從那隻大野豬的身上拔了出來,然後大步就向那隻麅子中箭的方向走去,陳素秋扭頭看看血淋淋的大野豬還有林子裡頭那股已經完全壓住了草木香氣的血腥氣,嚇得一抖趕緊跟了上去,楊野隻是扭頭看了她一眼,陳素秋就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似的低了頭,眼圈都紅了。
“我知道剛剛我犯蠢了差點害了你,可是你也不能把我丟在這裡啊,萬一有獅子老虎什麼的出來我可就完蛋了,再說了,麅子是吃草的,不會再有那麼危險了吧!”陳素秋的前半段還有點道歉的意思,可是到了後半段又一次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楊野現在已經完全生不起氣來了,重重地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揮手讓她跟了上來。
那隻麅子倒底沒跑多遠,它可不像野豬那樣有厚重得像盔甲似的厚皮,楊野那一箭從這隻麅子前腿窩射了進去,大半個箭身都紮進了身體裡頭。
弩箭這玩意可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一紮兩眼就完事了,箭矢入體的時候,動能釋放,箭杆顫動所釋放的力量足以嚴重地傷害到內臟,這隻麅子的口鼻處還流著鮮血,顯然是被傷了肺,湧出的鮮血嗆住了氣管才倒斃的。
抓緊時間放了血,然後拖著這隻一百多斤重的麅子回到了樹林裡頭,這個季節的皮子沒什麼用處,楊野也沒有那麼好的剝皮技術,直接剝下來就不要了,把肉分割好,野豬也是這樣處理好,然後把肉塊再拖到山縫的冰洞裡頭冰鎮上,留了幾斤刨子肉回去扔到鍋裡頭煮上。
陳素秋也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楊野受了傷,再加上楊野一直都是沉著臉情緒不高的樣子,她也不敢開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沉默,就連鍋裡翻騰的肉塊散發出來的濃香氣都解不開這濃濃的尷尬。
看著陳素秋一副犯了錯小心地偷瞄他的表情,楊野在心裡頭暗歎了口氣,他倒底不是小心眼的人,用樹枝做成的筷子從鍋裡頭紮了一塊肉遞給了陳素秋道:“沒關係的,反正我們的打獵也結束了,明天我們起早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隻要你彆再整出妖蛾子來就行了!”
陳素秋接過熱騰騰的肉塊立刻就變得眉開眼笑了起來,彎著水汪汪的眼睛在楊野的肩頭上敲了一拳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而且你捅豬屁股的動作太帥了!”
這個陳素秋好像就不會好好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楊野把臉一沉,扭頭吃自己的飯去了,開始懷念起剛剛尷尬的沉悶氣氛來了。
麅子肉幾乎全部都是瘦肉,肉的纖維較粗,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肉質比較柴,在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啥調料更沒法精心地去處理,隻能對付吃了,但是身處在山野當中,吃著最純正的野味感覺不要太好才行。
幾大塊肉兩人分了分吃了個八分飽,鍋裡還有一些碎肉沒有撈出來,把裡頭花椒大料什麼的撈出來,再添上點水再燒開,灑上一把野蔥當蔥花提鮮,美美地喝上幾口湯,額頭都見了細汗了。
吃完了飯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楊野身上有傷就不打算去溪邊洗漱了,倒是陳素秋還要去洗洗,趁著天剛擦黑還沒有完全黑透的時候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山裡頭也沒啥娛樂活動,天黑了就該睡覺了,明天還要起早呢。
手機的照明照著陳素秋那張不施粉黛的錐子小臉,倒是比她化妝還要好看幾分呢。
陳素秋伸著腿輕輕地在楊野的身上點了一下子,楊野一翻身,背對著她道:“你又要乾啥?”
“白天是我不對,給你惹了麻煩還讓你受了傷,要不,我做點什麼表達一下歉意怎麼樣?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王佳宜的!”
楊野動了動身子離她遠了一點道:“不用了,你要表達歉意的話就彆捅咕我了,咱們各睡各的,明天我要起早去收拾東西呢!趕緊睡吧!”
陳素秋撇了撇嘴,送上門的都不要,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有毛病吧,生理上肯定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會不會是心理上?
做為一個女權派的代表人物,對於陳素秋來說,哪個男人看著順眼,然後再有點好感,做好安全措施再發生點什麼並不是一件多大的事,這個楊野就屬於這一類的,而且陳素秋更想體驗一下在這荒山野嶺裡頭乾那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放肆地大聲叫一叫肯定會更爽吧?
可惜楊野不肯配合,要不然的話說什麼也要爽上一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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