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雲南豐的來意,古風自然不會令他為難。雲南豐給古風的感覺還是比較不錯的,覺得此人心性純良,更沒有一些大人物特有的高傲,甚至頤指氣使、目中無人。於是,古風便隨雲南豐前往雲州府大殿。古風心中猜測:雲南天此次請自己前去,必然是與自己此前將紫銅色令牌透露給雲天府大長老雲南笙之事有關。如果這樣,那麼接下來必然還有一番波折出現,因為,這意味著雲天府核心高層已經找到了應對自己所持令牌的方法。當然古風自然是無懼任何變故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懼之有。最重要的是,古風也想看看雲天府眾人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古劍宗宗主的至高紫銅令牌。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大殿之上。見到幾乎所有的雲天府核心高層都在,古風倒是有些詫異,卻是神色淡然自若,不為所動。不過他知道,這種陣仗看來,雲南天已經開始調查清楚並準備好對付自己了。古風心中冷笑不已,同時,當他看見大殿右手首位的那個中年人之後,心中便已經確認雲南天此次請自己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了。……見到,古風的到來,所有人不約自主將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寶座之上,雲南天心中泛冷,卻是嗬嗬一笑道:“古風,我聽大長老說,你有一枚古劍宗的令牌,如今,古劍宗的唐雲鬆執事長正好在這大殿之上,不若你將令牌取出來,讓唐執事過目一番?”言外之意十分的明顯,那就是讓古風將令牌拿出來,讓唐雲鬆一辯真偽了。古風這邊確定了,這名中年人赫然便是古劍宗執事長唐雲鬆了,一身高階皇武境氣息渾厚內斂,卻不是霸道和威嚴。未等古風開口,唐雲鬆卻是眉頭一皺,有些懷疑地說道:“小子,我問你,你可是我古劍宗之人?”“我並非古劍宗之人!”古風搖搖頭,表示否認。唐雲鬆眉頭皺得更深了,而後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有我古劍宗之物呢?”古風聞言笑著說道:“自然是有人相送,難道還能是大風刮來的不成,你問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可笑,你自己知道嗎?”古風絲毫無懼,而是直言相懟,不給他任何的麵子。此舉不僅讓雲天府一眾核心高層感到震驚和詫異,心中更是興奮地為古風的勇敢無懼,豎起了大大的拇指,牛!他們高興的是,古風此舉無異於老壽星上吊-――找死。此舉必然會徹底激怒,地位崇高、久居上位的唐雲鬆。果不其然,古風之言,瞬間激怒了唐雲鬆。“哈哈,笑話,我古劍宗令牌豈是隨便人能夠得到的,本座姑且相信你的令牌,是有人送給你的,那好,你且將令牌拿出來讓本座一觀,便知真偽,你可敢讓本座瞧上一瞧?” 隻見,唐雲鬆聞言頓時,怒極反笑,哈哈大笑說道,伸手向古風索要令牌。古風也不反對,徑直將紫銅令牌拋給了唐雲鬆。“唰!”唐雲鬆一臉不屑地接過紫銅色令牌,隻不過當看清令牌真麵目之時,唐雲鬆臉色巨變,猛地站了起來,而後一臉震撼和難以置信地盯著古風。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頓時嚇了在場所有雲天府核心高層一大跳,特彆是雲南天,看到唐雲鬆神色巨變,猛然站起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差點停止了跳動,心中將唐雲鬆的祖宗十大代問候了幾遍。你特麼的一驚一乍的,心臟不好的人,早就被嚇得抽過去了。不過,正是因為唐雲鬆這種過激的反應和舉動,雲南天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心中暗自叫苦:完了,看來這令牌真的是古劍宗之物,而且看唐雲鬆的這種激烈的反應,顯然這塊令牌非同小可,神啊,救救我吧!想到這裡,雲南天差點亮眼一翻暈死過去。如果令牌是真的,那麼便意味著古風與古劍宗有這麼密切的淵源,單憑這種關係,雲天府之人就絕對不能夠妄動古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他十分清楚,今日之事,便是為古風所設的鴻門宴,經此之後,古風自然會對此懷恨在心。屆時,他將會被古風列入黑名單之中,日後隻要稍微不注意,恐怕便會被古風抓住小把柄,到時他便有借口將雲天府搞得雞犬不寧,甚至天翻地覆,而自己等人卻不能夠對他怎麼樣,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此刻的雲南天,心中已經翻雲覆雨、驚濤駭浪了,腦海更是淩亂無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古風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唐雲鬆,看看接下來他會怎麼做?這塊令牌是林劍川雙手奉送給他的,代表著古劍宗至高無上的權威。如果唐雲鬆識相的話,必然會知道該怎麼做,奉若神明倒不至於,但是絕對會對自己畢恭畢敬、不敢怠慢。若是唐雲鬆不識相,或者彆有用心的話,那麼接下來好戲才會繼續上演。因此,古風也不著急,更不會緊張,而是靜觀其變。良久之後,唐雲鬆深吸一口氣,強製壓下心中的震驚和駭然,而後嘴角微揚,冷喝一聲道:‘’大膽賊子,竟然偷竊我古劍宗之物,你該當何罪?“古風聞言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來這唐雲鬆還是貪欲之心戰勝了理智。不過這也在他預料之中,古風冷笑連連地說道:“看來你是打算將其據為己有,故而捏造偷竊的事實,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唐雲鬆聞言頓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立馬恢複了正常。而冷哼一聲道:“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究竟是何人擅自闖入古劍宗偷竊本宗之物,還不老實招來,彆逼本座動用大刑讓你招供!”雲南天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心中重重鬆了一大口氣,雖然令牌是真的,但是卻是盜竊而來,此事著實嚇了他好幾天提心吊膽、吃不下飯,著實該死。於是,雲南天神色變冷,厲聲喝道:“大膽古風,竟然偷竊古劍宗令牌,還以此來雲天府胡作非為,簡直就是罪上加罪、罪無可恕,今天若是唐執事沒有處罰於你,我雲天府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哼!”諸多雲天府的核心高層聞言頓時紛紛怒斥古風,絕大多數人讚成將古風修為廢掉,逐出雲天府。古風見狀卻是拍了拍手,嗬嗬一笑道:“精彩,實在是精彩,你們一唱一和、狼狽為奸,令人刮目相看。隻不過,雲南天你可要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將會為你雲天府帶來滅頂之災的哦,哈哈!”形勢逼人,卻是泰然處之,雲淡風輕言語相威脅,恐怕也隻有古風才有如此大的底氣和魄力了。唐雲鬆眯著眼睛,心中盤算該如何除掉眼前這個小子,以他的修為想要滅殺古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隻不過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出手,恐怕早晚會被古劍宗核心高層知道,屆時自己恐怕免不了遭殃,這塊令牌他十分清楚有多麼的特殊,那可是古劍宗現任宗主林劍川禦用令牌,見令牌如見宗主,意義非同小可。自己就這樣把他扣下來,就必須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否則的話,早晚會出事。不過回想一下,若是到時東窗事發,自己大不了來一個死不認罪,咬定自己認為這令牌乃古風偷竊而來即可。。想必以自己在古劍宗的背景和身份,還不至於受到多種的懲罰。想到這裡,唐雲鬆做出了重大的決定:“雲府主,此事關係甚大,本座必須將這小子帶回去,有宗主親自審問,再多定奪,我帶走他你沒意見吧?”雲南天自然不敢違背,隻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唐執事您請便,這種人渣留在我雲天府也是死有餘辜而已,您儘管帶走便是了,我宣布即日起,古風不再是我雲天府的弟子,並逐出雲天府,永不錄用,立刻執行。”眾多核心高層雖然心有不甘,認為這樣處罰太輕了。但是古風卻是唐雲鬆指名帶走之人,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惹怒這個可怕的家夥。“好,既然如此,人我帶走了,你們好之為之吧!”唐雲鬆聞言滿意點了點頭,而後對古風說道:“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本座綁你走呢?”古風神色不變,嘴角微揚,笑嗬嗬地說道:“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想要私吞古劍宗令牌,卻不敢明目張膽,唯有將我帶走,然後中途乾掉,神不知鬼不覺,高,實在是高。雲天府呢,自以為是、助紂為虐,想要加害於我,自掘墳墓,強,實在是強!老子誰都不服,就服你們這群蠢貨,哈哈!”古風的話頓時令在場所有人臉色變了變,麵麵相覷,均是看到眼神的疑惑。難道真的如同古風所說那般,唐雲鬆一口咬定古風偷竊令牌,其實是血口噴人,為的是掩人耳目、混淆視聽,讓大家誤以為此令牌果真是古風所竊。回想此前種種,再聯係之前唐雲鬆的各種異樣行為舉止,雲天府眾多核心高層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萬一真的如同古風所說的這般,萬一這枚令牌真的是古劍宗裡之人相贈。雲天府又助紂為虐殘害古風的話,那麼,一旦消息泄露,被古劍宗之人知道。那雲天府恐怕真的會如同古風所說的那般,將會麵臨著滅頂之災了。想到這裡,雲天府眾多核心高層內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特彆是雲南天這一刻臉色再次成了豬肝色,憋著難受,卻又釋放不出來。見到雲天府眾多核心高層被古風的話,嚇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唐雲鬆生怕遲則生變,於是怒喝一聲,一股皇武境8重天巔峰境界特有的絕頂皇者氣勢瞬間迸發出來,直接將整個大殿之人籠罩其中。頓時,所有製人被唐雲鬆這股恐怖氣勢壓得彎下身子,臉色潮紅、幾欲窒息了。而後他冷哼一聲道:“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受到古劍宗製裁的結局,既然你不想自己走,那就由老子綁你走!”說完,唐雲鬆伸手一捏,一股恐怖的力量化成一道無形的繩索將古風牢牢捆在其中。同時唐雲鬆身形一動,帶著古風瞬間消失無蹤了。隨著唐雲鬆的離去,威壓整個大殿的恐怖的氣勢也隨之消散無形了。眾多核心高層頓時鬆了一大口氣。隻不過每個人卻是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一刻,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也意味著,一旦古風遇害,那麼雲天府恐怕真的會麵臨著古劍宗的怒火。“我去找老祖!”雲南天神色極其難看,身形一動消失在大殿之上,事態嚴重,危機將臨,他必須將此事彙報給雲天府的老祖,讓他們定奪。留下一種核心高層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人群中,核心五長老雲南豐臉色一場的難看,他心中選擇相信古風的話,可是那又如何?根本沒有人相信古風所說的話,加上古風此前所做的重重,已經嚴重觸怒了包括雲南天在內的一種雲天府核心高層。如此一來,他們更加不可能相信古風的話。。最重要的是,來自古劍宗的唐雲鬆一口咬定古風的令牌乃盜竊所得。正是因為如此,包括雲南天在內的一眾核心高層最終認定古風乃偷竊之人。令他們意想不到的,自始至終,古風的神色淡定自若、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此淡定、如此鎮定,若是古風的令牌真的是偷竊而來,試問在這麼多強者麵前,有哪個一個君武境境界的武者能夠如此淡定呢?答案是否定的。莫說是一個君武境1重天巔峰境界的弟子,就算是他堂堂皇武境1重天初期境界的皇者,在包括唐雲鬆這種級彆的皇者麵前,也會緊張不安的。想到這裡,雲南豐搖頭苦歎,無奈至極,不想逗留徑直離開了大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