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異界生靈廝殺了二十天的時間。兩人對於異界生靈也是有所了解的。像是眼下這種,一個異界生靈脫離了隊伍,又跑到了距離無人區戰場足足數千裡的魔都來作亂。還出現在一家店鋪當中。怎麼看都不正常。“怎麼辦?我們還要不要繼續進去?”沈淩雪心中微微有些猶豫。“要不我們還是先通知一下曾祖,請想老人家過來為我們壓陣?”“貿然進去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正中敵人的埋伏。”“以我們的實力,雖然不算弱,但也絕對算不上什麼真正的強者……”沈淩雪十分謹慎地說道。既然已經識破了潛在敵人的算計,她認為,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先回去海灘彆墅。將事情報告給曾祖之後,再請他來做決斷。“恐怕……出不去了。”蕭雨柔卻是正色看向沈淩雪。“雖然不知道敵人是誰。”“可他既然已經將我們引入了天鼎齋,恐怕沒有可能這麼輕鬆地放我們出去。”蕭雨柔的語氣十分凝重。沈淩雪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想到了。眼下的局麵,回去報告曾祖,固然是最佳選擇。可若是自己這樣處心積慮算計一個人,對方已經被引入了圈套當中。自己會放任對方離開搖人嗎?不可能的。蕭雨柔心頭一沉。自己還是大意了。自從自己和沈淩雪一起進入天鼎齋開始,恐怕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算計當中。現在想要離開,恐怕已經晚了。“那怎麼辦?”沈淩雪心頭微微一慌。她雖然在戰場經曆過生死搏殺,可是麵對這種藏頭露麵,還有能力用異界生靈設套的敵人。這還是第一次。“沒有辦法,隻能進去看看了。”蕭雨柔咬牙說道。現在,自己和小雪已經落入了敵人的設計當中,後路肯定已經被人切斷了。既然這樣的話。與其在這裡猶豫不決,還真不如索性一條路走到黑,走一步看一步。說罷。她一馬當先,朝著天鼎齋內部走去。“也隻能這樣了。”沈淩雪一咬牙,跟著蕭雨柔的步伐,一直朝著天鼎齋內部走去。天鼎齋構造並不是特彆複雜。除了外麵的展區大廳之外,內部是會客區,供一些高級客戶進行交易。最深處,則是庫房。就是柳少東家的父親,親自坐鎮的巨大倉庫。庫房當中,收集著千百年來,天鼎齋的曆代掌櫃們獲得的各種珍惜古寶。此刻,老掌櫃正坐在那張太師椅上,目光中充滿恐懼,更是夾雜著無邊的憤怒。就在十分鐘前,他的兒子柳少東家,就在自己的麵前,被那個怪物斬殺了。老掌櫃不是不想跟那個怪物拚命。 可對方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天鼎齋中雖然沒有修仙者,但是這些年的積累下來,庫房當中,也是有幾件和修仙者相關的法寶的。老掌櫃發現怪物來襲的時候,第一時間使用了那些法寶進行防禦。可惜的是。那個怪物完全不怕這些法寶的襲擊,旁若無人般擊殺了店裡的數人。早先一次天鼎齋出過事之後,留在店裡的員工,就隻剩下一些跟隨柳家很久的心腹老員工。這次怪物再度出現。那些老員工第一時間遭到了屠殺。“該死的,這家夥究竟是什麼東西?”老掌櫃不甘地看著麵前的怪物。這頭怪物長著狼頭狼爪,身形卻是像人一樣直立而起。此刻,怪物似乎在畏懼什麼,完全不敢靠近老掌櫃,隻能發出嗚嗚的怒吼之聲。老掌櫃也不敢亂動。他明白,那頭怪物並不是在畏懼自己。而是畏懼自己身下的這張太師椅。這張太師椅,其實是從先祖年代傳下的寶貝。偌大的天鼎齋當中,隻有曆代的掌櫃,才有資格繼承和坐上這張太師椅。原本老掌櫃體內生機斷絕的時候,便是這張椅子上逸散出的氣息,吊住了他的性命。如今怪物出現。太師椅上的氣息,更是震懾得怪物不敢上前。“哦?是沾染了強者氣息的東西?”一道聲音從庫房的角落當中傳了出來。聲音有些輕佻,更是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妖異味道。一名長相頗為邪異,留著長發的青年,從角落當中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提著一把長劍。整個人身上,充滿令人震顫的威勢。“果然,這個地方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能讓天照那個自以為是的臭女人栽跟頭,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青年自顧自嘀咕著。“你,你是什麼人?”“我們天鼎齋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做這種屠門滅種的事?”老掌櫃一臉憤慨看著麵前的青年,言語當中充滿不可遏製的仇恨和怒意。青年掃了他一眼,隨手一股神識波動打了過去。一個凡人而已,這股神識波動,足夠震碎對方的大腦,讓他死無聲息。可是,神識波動剛剛來到老掌櫃身邊,一股透明的波動出現,頓時化解了這股神識波動。“嗯?”青年一愣,下一刻,目光凝重地看向這張太師椅。“登仙強者隨身之物?”青年眼中露出濃濃的震撼之色。他沒有想到,小小一個古董店裡,居然會出現這般物件。先前的時候,他本以為這張太師椅,隻是一個沾染過強者氣息的普通椅子。如今,他卻駭然發現,這張椅子上隱隱有道韻流轉。而道韻。是獨屬於登仙強者的獨特法則。“有點意思。”“這些道韻經過很長時間的消耗,已經幾乎淡薄到不可見的地步。”“卻還能夠抵擋我的神識衝擊。”“看來,應該是來自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強者之手。”青年的語氣微微謹慎了一些。再次看向老掌櫃時,眼中神色也產生了些許變化。“你到底是誰?”老掌櫃看著麵前的青年。忽然,一道麵孔從他的腦海當中閃過。當時天鼎齋第一次出現怪事的時候,就是因為,曾經有一個大核女子,向天鼎齋售賣了一幅古怪的畫卷。而麵前男子麵孔。仔細看的話,卻是和那個大核女子,有幾分相似。“那個大核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老掌櫃死死盯著對方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