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初若沒有雲千秋的話,刑昭早已成功將風月仙子收為靈獸,再加上其本身實力,必然是聖階之下難尋敵手。而風月雙靈之可怖,就算是一方聖主沒有天大仇恨都不願輕易招惹,可想禦獸宗當年底蘊還是很不簡單的。但是如今,禦獸宗名存實亡,秦殿主等人,自然是對獅狂動了心思。如此厲害的靈獸,若是能追隨他們,那必然是一大助力啊!當然,在此之前,秦殿主等人也是知道,獅狂等靈獸強者,是和雲千秋認識的。不過那又如何?秦殿主等人並不知道雲千秋與其的關係,隻是以為當初前者和獅狂隻是利益一致,所以才臨時聯手而已。解決完禦獸宗後,雲千秋還管他們這幫靈獸作甚?而且當初雲千秋還沒這般名震九洲,行事極其低調,獅狂畢竟是靈獸,在人族地盤,也不敢太過霸道,再加上有了獸決相助,這些年都是安穩修行,偶爾與人族做些交易。更何況,就算雲千秋知道又能怎樣?他來將獅狂收為靈獸,光明正大,哪怕是萬聖府知道了都沒理由阻止,雲千秋還能說什麼不對?再看秦殿主,此時如何聽不出來獅狂的拒絕,心底不知想法如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笑道:“獅獸王所想即是,不過還是太瞻前顧後了。”“況且,秦某乃是誠心而來,今後若是加入我南廣聖地,自然不會虧待獅獸王。”獅狂笑意依舊,卻不為所動:“還是算了吧,獅某閒散慣了。”此話一出,卻見秦殿主眸中閃過抹精芒,笑意也有幾分改變:“獅獸王此言差矣,遙想當年,禦獸宗雖已不複曾經,可天下人族無數,若是獅獸王和我人族起了衝突,你說秦某幫哪邊也不是吧?”秦殿主還真沒說錯,他是人族,自然要向著人族。而此話說給獅狂聽的意思是,禦獸宗雖然沒了,可這裡是人族的地盤,你真以為自己堪比武極強者,就拿捏不了你?然而獅狂聽得卻是叫苦連連,心底更是泛出怒意,開玩笑,堂堂獸王被人找上門來收服,換做誰能沒脾氣?“多謝秦殿主替獅某考慮,不過這幾年獅某自問與貴族相處安好,麾下也從未惹是生非過。”獅狂說的是實話,其他靈獸,或許和人族之間廝殺不斷。但他知道,廝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對雙方都沒好處。所以這些年,他也試著和人族和平相處,麾下的銀鷹等靈獸,也都是如此,從未主動襲殺過人族。而秦殿主聞言,卻似笑非笑:“秦某也並未說獅獸王與我人族相處不好,秦某的意思是閒雲野鶴終究是一時,獅獸王還是要儘早為自己,也是為你的兄弟們謀一條出路啊……”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豹烈卻是聽得想要發怒,但卻被獅狂的眼神製止。府邸內一片沉寂,氣氛也有些古怪。但秦殿主並未有任何心虛,畢竟站在他的角度考慮,能親自前來,先給足禮數,已經頗具誠意了。況且他想令獅狂追隨自己,一眾靈獸歸入靈獸殿,又不是什麼壞事。試想情況對調,若是流落在異族領地的人族們,異族對待人族的方式和態度,怕是絕對不會像秦殿主這般客氣,甚至堪稱殘忍。饒是如此,可說到底獅狂也不願意。豹烈等靈獸也是如此,你肯誠心招攬我,但並不代表我就必須要追隨你!追隨可以,寄人籬下也並非是恥辱,但前提是有足夠的實力讓他們敬畏!但眼前的秦殿主……說真的,不顧忌聖地的身份,一對一單挑的話,獅狂根本就不怕!可奈何人家秦殿主有聖地的身份,而且還是一方殿主,無奈之下,獅狂隻能暫且推脫:“秦殿主一事關係重大,不妨讓獅某考慮些時日。”秦殿主聞言,並未表露什麼,隻是淡淡道:“那行吧,不過獅獸王彆讓秦某等太久……”而另一旁的一位殿主卻是似笑非笑道:“這有什麼好考慮的,難道獅獸王是覺得我等聖地的誠意不夠?”另一位靈獸殿主亦是道:“此次我等來的倉促,聽聞我等聖地有幾位武道長老一直想領教獸王風采,下次若有機會,獅獸王可千萬彆不給麵子啊!”“你……”獅狂咬牙,切磋是假的,擺明是想要先禮後兵啊!奈何就算再氣憤,他也隻能忍耐,不甩這幾位靈獸殿主是一回事,可若是敢動手,就是另一回事了!豹烈也是暗暗握拳,心想這樣憋屈的日子為何要砸在自己頭上了!當年和雲公子聯手大破禦獸宗,他們本以為能堂堂正正的做一方獸王,雲千秋也給了他們機會和條件。可是現在,禦獸宗沒了,找上門的卻是各方聖地!現在看起來好說話,可若是不答應……這些聖地未必拿不出和禦獸宗一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啊!豹烈感到憋屈,敬畏強者沒有錯,可在他眼中,就算是一方聖地的聖主,也不值得自己追隨!聖主是比他們實力高深,可這裡乃是人族領地,自己乃是八重強者,若是身份對調,在獸族領地,他能達到的成就未必會輸給一方聖主!話已說儘,留下一句不鹹不淡的告誡後,秦殿主等人便準備離去,也沒再待下去的必要。而正當此時,卻見天際飛來一道倩影。“咦,獅狂獸王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嘛,領地都煥然一新。”倩影一襲粉袍,婀娜卓韻,如出水芙蓉,正是從玄女宗來此的風月。風月眺望著最顯眼的那座府邸,美眸微微一眯,隨即卻有些疑惑。“誒,奇怪了,豹烈和青犀兩位獸王居然也在,還有那幾位人族,氣息都是不弱,難道是在談論什麼事情?”風月掠空而下,當即便有幾位靈獸強者覺察到,想要盤問,但看向其絕美如畫的容顏後,不禁神情一怔,隨即卻又看到頗為熟悉。“這位……怎麼好眼熟,貌似是當年的風月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