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陰謀,歹毒陰險,卻又高明…”一品大派謀劃多年,彆說單純如白紙的月下仙子會被算計,怕是人族強者也想不到。“若是尋常時候,禦獸宗還未必能降服月下仙子。”甚至,就算是剛生下秋風,再加上還未將月之精華化為己用的狀態下,也有風險。否則,又何必讓洪京這等尋常長老參與其中?這等辛密,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同樣,生下秋風後,禦獸宗還能一箭雙雕,兩隻仙禽異獸,足以振興宗門!若是巔峰狀態的月下仙子真拚命搏殺,或許禦獸宗傾儘全宗之力,能將其重創甚至斬殺,但很難降服。可惜,陰謀雖天衣無縫,但終究是算漏了一步。禦獸宗豈會想到,月下仙子最後的反抗並非斬殺禦獸宗之人,而是將秋風送走。機緣巧合,也或許是蒼天可憐,讓自己遇到了秋風。“此仇,必須要報!”秋風,是自己今生第一隻靈寵,如若連此仇都不報的話,還配當它的主人麼?!“怪不得月靈陣符黯淡,當初生下秋風,月之精華也繼承給了秋風,這次待月下仙子吸收了帝流漿,應該就能凝聚出月靈。”風月雙靈的仙禽異獸為傀儡,禦獸宗主絕對是聖階之下第一人!雲千秋還納悶,風月之靈就在禦獸宗的禁地,為何無人降服,原來藏著如此驚天辛密!“現在,也是時候解決這老東西了。”說罷,雲千秋俯視著洪京。“大,大俠饒命啊,該知道的您都知道了,饒我一命好麼。”被那冰冷目光直視,洪京縱然已經因重傷而臉色蒼白,卻也強打著精神求饒:“我這些年還有些財寶,都給大俠您,換我一條生路如何?”“哦?”雲千秋揚起冷笑:“是不義之財,還是屠戮靈獸得來的?”洪京是真的怕了。本以為是仇家尋上門,誰知道眼前之人竟然有更大的企圖!宗門最大的辛密泄露,洪京現在可謂是生不如死。可是看雲千秋分明沒有半點心軟,洪京也是升出抹恨意:“你彆逼我,我死之前,一直有辦法傳訊給宗門!”“傳訊宗門?”雲千秋冷笑更甚:“那你信不信,我的朋友,可以在一天之內殺掉你在金風城的家人……”搜尋記憶後,雲千秋又豈會不知道洪京的家人?當然,這隻是嚇嚇洪京,此次來禦獸宗,他可是一位同伴都沒有。但饒是如此,也將洪京嚇得渾身哆嗦:“大俠,禍不及家人,你這麼做……”“跟我講道義?”“有你撐腰,洪家乃是金風城五大家族之一,你的寶貝兒子這些年禍害了多少姑娘,你這個當爹的可是清楚。”雲千秋語氣戲謔:“估計還有你不知道的,滅你滿門,也算為民除害了吧?”滅滿門,雲千秋倒沒有這麼狠。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為民除害一次。可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處置洪京。“有玄咫鏡在,禦獸宗還未察覺,可一旦洪京身死,絕對會暴露。”“而且,洪京此次是奉命前去鎮守金風城,殺了他,照樣會暴露。”上一次,為了降服月下仙子,才請動諸多長老,可這次帝流漿之夜,隻是讓月下仙子完善月靈,洪京等諸多長老,都被派遣到各大主城鎮守。這也是為何禦獸宗會城禁嚴格的原因。畢竟此等辛密一旦傳開,幾大聖地絕對會有所行動!甚至光憑噬獸咒印,一方聖主都能名正言順的來滅禦獸宗。也幸虧自己懂得搜魂術,又絲毫不顧及一品大派的威懾。關鍵是,有秋風的羈絆,雲千秋才能毫無負擔地使用搜魂術,說到底,這也是禁術。“可惜,見識過逆穹破天金,我又怎能留你?”暴露就暴露,誰又能知道洪京的記憶被自己洞徹?最多,也隻是引起禦獸宗的警惕,而不會全宗之力追殺。況且,真想藏身,天下之大,禦獸宗又怎能找到?“所以,你可以死了!”星眸一凝,一道金色流光赫然洞穿了洪京的心口。“嗡!”如上古戰場時那般,洪京渾身赫然爆發出一道光華,好在雲千秋早有準備,直接將光華碾為粉碎。“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救出秋風的母親……”本來是想降靈的,可是風靈既然是自己靈寵母親所有,雲千秋又豈能搶奪?“破解噬獸咒印的秘法,我也懂得。”以雲千秋的見識,什麼秘法不會?“可關鍵是……想要救人,太難了。”彆的不說,月下仙子肯定是在禦獸宗主的身邊。以現在的實力去闖禦獸宗,那跟送死沒什麼區彆。而且,秘法施展起來,也是代價沉重。要知道,禦獸宗使用噬獸咒印,那可是幾位太上長老聯手,又有月下仙子的精血,估計在風月山也是早有準備的。雲千秋現在哪有這個條件?估計還沒進禦獸宗門,就被人堵住了。“破除噬獸咒印,也需要月下仙子的精血才可以。”“用秋風的精血,應該也可以代替。”畢竟是血脈至親,問題不大。“關鍵是,禦獸宗禁地,我根本無法布置完整的秘法,況且如今我隻身一人。”上哪去找幾位能媲美禦獸宗太上長老的強者幫忙?想到此,就是一陣心煩意亂,甚至還要考慮如何瞞著秋風。“以秋風的精血為祭,倒是可以一段時間內先破除掉咒印,令月下仙子恢複神智。”然後,在此期間,必須要殺掉禦獸宗主才行!否則,秘法一旦失效,月下仙子又將淪為傀儡。“斬殺一品大派的宗主?”每一項任務,都是難如登天。彆說斬殺,現在怕是連風月山都進不去。“先離開此地再說,帝流漿還有將近百天時間,從長計議。”而且,從洪京的記憶當中,雲千秋也是得到了一些辛密,或許,能夠成為他的助力!“嗖!”身影消失,而洪京的屍體,更是被一團森白幽藍的火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