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語氣真摯,笑容歉意,可當諸多長老聽到聲音回頭時,卻忍不住目光一振。“聖,聖子大人!?”在場諸多長老,沒有一人會因為青年的歉意而有所小覷,反而各個麵露驚容。不僅如此,如嶽怡萌等等候佳人歸的弟子,見到青年那絕美儒雅的臉龐,都忍不住失神。青年,正是青陽聖地之聖子——顧鴻鵠!“這是聖子大人?我們居然見到了聖子大人?”“難道聖子大人也是來五行聖靈陣曆練的麼?”“天啊,聖子大人一定很厲害……”比起蘇天的冷厲狂傲,顧鴻鵠卻是儒雅俊逸,頗有青陽聖主年輕時的氣質。“聖子,你怎麼來了?”為首的長老發問,目光中還充斥著由衷的敬意。敬意,一方麵是出於顧鴻鵠的身份,但更多的,卻是發自肺腑的佩服。畢竟,身為長老的他們,還沒到需要對聖子卑躬屈膝的地步。但是,他們在聖地多年,顧鴻鵠所展露出的天賦和創造的奇跡,卻是再清楚不過。在場諸多長老年輕時的成就,可遠不及股鴻鵠。“齊老客氣了,不是說過不必稱我為聖子麼?”頓了頓,才見顧鴻鵠道:“來這裡,自然是要曆練的。”“聖子也要入五行聖靈陣?”“我遲到是真事出有因……”諸多長老在意的自然不是這個!若說尋常弟子,不懂守時,錯過曆練,那隻能說活該。但顧鴻鵠不同啊,他可是聖子!而且,但凡對顧鴻鵠了解的長老都清楚,前者遲到,是真有事。“聖子有事,遲上幾刻也無妨,若要入陣,請便即是。”“嗯……陣法之威,不必因我一人而調整。”說罷,顧鴻鵠行了一禮,便緩緩向陣法內走去,五彩光耀泛出一陣漣漪。望著那俊逸的背影,諸多長老麵麵相覷後,不禁議論起來。“這次,居然連聖子都進去了,你們說……聖子能堅持多久?”“不清楚,但聖子無論天賦還是心智,都當屬佼佼之列,恐怕……”有些話,說出來是不敬,但諸多長老明白,很可能比聖主大人當年堅持的時間更長!“你們說,這次有沒有人能憑此曆練,晉升為準聖子?”“誰知道呢,咱們聖地僅有一位聖子,其餘弟子雖有不錯者,但離準聖子,還有一段差距。”聖子,可不是隨便便能擔任的,準聖子也是一樣,實力不夠,對聖地貢獻不夠,難以服眾,那定是寧缺毋濫。五彩光耀,縈繞一方,交融轉動,而陣法之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平原之上,一覽無遺,道道光幕落下,正是湧入其中的弟子。“雲兄,這裡。”兩人先 入,相隔距離不遠,見伏正華招手,少年當即與其彙合。“雲兄,你見多識廣,可曾知道這五行聖靈陣是何等玄奧?”聽得伏正華的傳音,雲千秋一笑:“很難說,待會你親身體會便知道了。”放眼看去,不少弟子都是聚集在一起,望著與先前並無區彆的平原,目光好奇而又忐忑。“五行聖靈陣,會不會和五行靈脈一樣?”“誰知道呢,恐怕相差很大,畢竟這可是聖地之手筆。”在場弟子,誰都未曾經曆過五行聖靈陣。而當顧鴻鵠踏入後,找了一處角落盤膝閉目,片刻過後,眾人便感覺頭頂湧現出可怖的波動。“嗡……”抬頭看去,五彩光耀漸漸交融,變得越發炫目刺眼,金芒揮灑,猶如烈日降臨。光耀之下,不少人雙眸生疼,而這金芒並不熾熱,卻好似有著刺穿一切的銳利。“好渾厚的金相靈力,五行聖靈陣要開啟了麼……”“天啊,如此精純之靈力,若是吸收煉化,定然能突破桎梏!”“金芒好像聚攏了,這是要開始曆練了麼?”在這光耀之下,雲千秋亦是低頭側目,身旁的伏正華雙眸早已被刺映出淚水:“雲兄,這陣法還未開啟,威勢就如此強橫麼?”武王境的雙眸,尋常暗器都難以傷及,可是此時僅僅被光耀照映,便令伏正華感覺生疼欲裂。不僅如此,他還感覺身體每一處,好似被無數金針穿刺般,疼痛難忍,忐忑緊張。“咱倆境界太低,自然會難以忍受。”比起伏正華,雲千秋要好得多,但為了不惹人懷疑,也學著前者那般呲牙裂嘴,好似痛楚,暗中傳音道。“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陣威大抵是武王高階左右,而且才是剛開始。”這,隻是陣威開啟的前奏,大多弟子,都是一陣緊張過後,便反應過來。而望著雲千秋兩人疼痛難耐的模樣,有人不禁流露出戲謔。該,誰讓你倆境界這麼低?平原另一側的周東升見狀,更是冷笑出聲:“連這點陣威都承受不住,也敢踏入五行聖靈陣,我看你待會如何出醜!”“雖說此陣設有保護,但聽大哥說,每次曆練之時,都有幾位弟子隕落……”既是曆練,便不可能萬無一失。周東升目光戲謔,心底更是期盼,若伏正華死在這裡,那嶽怡萌不就是自己的掌中玩物?“二弟,堅持得住吧?”身旁,周東升的兄長,更是玄武殿主之親傳的周東浩凝聲問道。“放心吧,再怎麼說,我也是武王巔峰,不會給你丟臉的。”“嗯,如此最好。”周東浩的實力,無疑要比周東升強大許多,乃是最先一批進入五行聖靈陣的天驕之一。瞥視了眼雲千秋兩人,周東升目光平靜,雖不像兄弟那般戲謔,卻也有些冰冷。在他看來,雲千秋兩人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起碼在武道方麵是如此。正當此時,眾人卻聽天地間響徹一道聲音。“十息過後,五行聖靈陣開啟,如若堅持不住,激活爾等玉牌的靈力印記即可。”話音落畢,天地間陷入了沉寂,隻是那刺目的金芒卻越發輝煌耀眼。十息,轉瞬即至。眾人心弦緊繃之餘,便見映如白晝的金芒驟然聚攏,隨即,化作道道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