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正華雖臉色難看,但事已至此,卻並沒有也無法後退,乾脆上前一步,將嶽怡萌擋於身後。“還能怎麼辦,打唄!今天我算是讓你們倆坑苦了!”他雖是三人中境界最高者,但落入逍遙宗眼中,換來的隻是輕蔑一笑。嶽怡萌見狀,忍不住拽著少年衣角:“雲兄,你倒是想個辦法啊,不會真讓師兄跟你拚命吧!”然而任憑眾人再如何著急勸阻,雲千秋卻是淡笑不減:“我不是都請人去叫執法隊了麼?”“你!”嶽怡萌聞言,俏臉一怒,險些暈倒。這就是你的辦法?那本姑娘還是指望自己吧!“算了,就當行俠仗義了,反正本姑娘一開始也沒打算坐視不管!”段姓青年聞言,嗤笑中更升出深深的鄙夷:“小子,你還真是傻的可笑,待會就讓你看看,執法隊能不能救得了她!”他本以為這叫嚷最厲害的白袍少年,哪怕實力不濟,但為英雄救美,亦會和自己爭執到底。可沒想到,這怕是個傻子吧?難道他聽見到小爺剛才說的?執法隊不會過多插手宗門內事!還是心存僥幸?以為會有奇跡發生?“不管怎樣,小爺我記住了,進入選拔時,千萬彆碰到我逍遙宗!”對於這等威脅,雲千秋卻隻是淡笑聳肩,毫不在意,隻是目光掃視幾人所站的位置時,星眸中閃過抹不易察覺的精芒……片刻過後,便見幾位身穿天墉宗弟子衣袍的幾位青年趕來,正是巡邏的執法隊。幾人雖境界不高,甚至與逍遙宗幾人不相上下,但去滿臉傲意,因為身上所穿的衣袍便是最大的依仗!為首的青年走進時,更是眉頭緊蹙,很是費解。中品宗門派來選拔的人都是傻子麼?這兩天在城內鬨事挑釁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在天墉城,任你是哪處中品宗門的首席,也得乖乖低頭做人!“什麼人在此鬨事?”執法隊剛進來,段姓青年便眼前一亮,笑臉相迎的同時,藏於袖中的掌間更是多出一枚璀璨靈石。“這位大人……”然而還沒待他曉之以理,順便誘之以利,便見眼前一道白袍閃過,緊接著便傳來少年的哭喊聲。“娘子!娘子彆怕,天墉城的大人來了,一定會為咱們討還公道的!”“娘子你沒受傷吧?是相公的錯,不該帶你來參加聖地選拔的……”眾人隻見雲千秋速度飛快,將蜷縮角落的女子攬入懷中,噓寒問暖,神情激昂,甚至喊叫之餘眼角還有淚水留下。少年開啟影帝模式不需要絲毫醞釀,僅僅刹那,便令客棧內鴉雀無聲……圍觀眾人全然沒想到,這僅有半步武王的少年會來這一出!混蛋,放開那妹子啊!伏正華兩人亦是嘴角微抽,望著將女子緊緊護在身後的少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話說,這算不算抓住雲千秋的把柄了?回頭告訴水柔少夫人會不會有好戲看?他們如何都沒想到,幾月前才剛剛大婚的少年,來到天墉城第一天,便稱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子為娘子,而且如此撕心裂肺,感天動地……若非知道雲千秋的底細,他們怕是就信了啊!連身為同伴的兩人都一臉懵逼,更何況是逍遙宗的幾人。段姓青年連靈石還沒遞去,就怔愣原地,其餘幾人亦是猶如石化。這小子,太卑鄙了吧!那特麼是你娘子麼?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她分明是我逍遙宗的人好麼!“怎麼回事?是你叫執法隊的?”青年眉頭緊蹙,卻見雲千秋一抹眼淚,顫聲道:“幾位大人千萬要為我做主啊,剛才我幾人去客房收拾行禮,回來便看見娘子被人輕薄……”“噢?”青年目光一寒,暗含怒意的瞪向逍遙宗幾人:“幾位好大的膽子啊,光天化日,在我天墉城還敢如此不守規矩!”段姓青年嘴角一抽,顯然對天墉宗很是忌憚,同時也更氣少年這混淆是非:“大人明鑒,此乃我逍遙宗的內事……”話沒說完,便被雲千秋憤憤打斷:“呸!你丫要臉不要,我娘子若是你同門,豈不是說你就是欺淩同門的武道敗類!”“臥槽……”段姓青年儼然懵了。這小子分明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啊!而且那本來就是我同門好麼!哪裡是你娘子!然而聽出少年話裡之意的眾人當即捂嘴偷笑,嶽怡萌更是感到解氣。段姓青年見狀,臉色鐵青,但被天墉宗幾人怒視,當即汗如雨下:“大人,彆聽那小子胡說,那女子是我等同門,剛才與我有所爭執……”雲千秋卻又打斷道:“胡說,我與我娘子從小便在宗門相識,哪裡會有你這敗類師兄!”“你!”若眼神能殺人,少年早被逍遙宗千刀萬剮。然而執法隊卻聽得一臉不耐煩,揮手將段姓青年震退,走於兩人麵前。掃視幾眼,女子卻是梨花帶雨,美眸通紅,儼然受了天大委屈,而白袍少年……悲憤不似作偽。“他真是你相公?”聽到青年的話,客棧內的聒噪頓時平息,段姓青年更是咬牙切齒,傳音威脅:“薑妙薇,你若敢答應他,就是叛宗,信不信我現在就清理門戶!”名為薑妙薇的女子 一顫,美眸當中閃過幾分懼怕,然而正當此時,卻聽腦海中傳來一陣溫煦。“這種師兄,不要也無妨,該怎麼選,想畢姑娘已有答案了吧?”少年並未濫情風流,隻是嘴角掛著往常的淡笑,救人純屬覺察古弓不凡,稱其為娘子也不過是無奈所為。但他剛才聽得清楚,逍遙宗幾人,連薑妙薇的靈戒都搶了,儼然是趕儘殺絕。若他還執意跟著幾人,那就當自己瞎了眼。然而,雲千秋並非瞎子,隻見女子緊咬櫻唇,蒼白的俏臉上浮現出抹粉霞。“請大人做主,他……的確是小女子的夫君!”此話一出,滿堂駭然。尤其是逍遙宗幾人,身形如遭雷擊,臉色再不複先前的輕狂,反而猶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