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用儘孫振宇全身的力氣,勢大力沉,張凱臉上出現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血紅如血,依稀可以看到血珠滲出。沒多久,張凱右邊臉頰便腫脹起來,猛然看去,同豬頭沒有區彆。可憐的張凱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被打了一巴掌,有苦說不出,捂著廉價道:“少主,您,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想起剛才發生的情況,孫振宇便惱火不已,聽到張凱聽提,更是惱怒,道:“少廢話,我問你,你修為恢複的如何了?”張凱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過,麵對孫振宇,他還是有幾分懼怕,道:“回少主,傷勢已經全部恢複。”孫振宇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祭出八卦羅盤,道:“這個你拿著……”還沒等孫振宇把話說完,張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少主饒命,奴才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孫振宇愣住了,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隻是讓張凱拿著羅盤追殺王順,居然跪下來求饒?轉眼一想,孫振宇便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家夥是怕把鮮血打入羅盤,從此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想明白這一點後,孫振宇擺擺手,道:“我不是要你的精血,而是讓你幫我去追殺王順……”張凱臉色十分難看,他這等修為,前去追殺王順,豈不是送死?“少主,奴才……奴才不是那廝的對手啊!”張凱可不敢接下這個任務,他覺得,追殺王順同找死沒區彆。“廢物,要不是我身受……”孫振宇反應很快,硬生生的把重傷兩個字咽了下去,他這人極要麵子,如果讓彆人知道他追殺一個散修不但沒殺死,還把自己弄成重傷,必然會成為笑柄,以後彆想在天極宗內抬頭做人了。正是如此,孫振宇話鋒一轉,繼續道:“本少爺現在有事,沒功夫追殺那廝,你拿著八卦羅盤,也不用跟的太近,隻要遠遠的看著就行。”他頓了頓,又說道:“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找你,滅殺那小子。”張凱暗暗鬆了一口氣,讓他暗中跟隨,那是完全沒問題,道:“少主,不知您要忙多久呢?”“三五個時辰就行,記住,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我不介意讓你再死一次。”孫振宇眼中殺意閃動,這句話絕不是開玩笑,如果這事傳出去讓他丟了麵子,他必然會一怒之下滅殺張凱。張凱也了解孫振宇的脾氣,忙不迭點頭道:“少主放心,就算死,我也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傳出去。”“拿著羅盤,滾吧!”孫振宇擺擺手,示意張凱快點走。張凱一抱拳,拿著羅盤轉身離去,隻見祭出飛劍腳踏其上,轉眼間便化為一道墨點消失不見。八卦羅盤屬於上古法寶,品次極高,早已被孫振宇鮮血祭煉,除非他死,否則任何人彆想操控這件寶物。 張凱無法操控羅盤,隻能小心翼翼的拿著,暗中跟蹤綠點移動的方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張凱生怕跟丟了,暗中加快了速度,同王順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三裡左右。如此遠的距離,王順築基期修為即使散發神識也無法感應他的存在,隻要不被王順發現,張凱便沒有生命危險。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張凱發現王順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就要拉開距離,他一咬牙,猛然一個加速,直奔前方而去。然而,剛飛到百丈外,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他臉色大變,忙抬頭看去。百丈外,有一片紅色的雲朵,如同火燒雲。雲朵的樣子為人形,看起來十分普通,可就是這朵普通的火燒雲慢慢凝實起來,一個人影慢慢浮現。人影最終定格成熟悉的樣貌,這模樣對於張凱來說做夢也無法忘記,正是曾經殺死他的王順。“王順,你這是何等法術?”張凱突然想到一種情況,臉色大變,失聲道,”身化虛影,內含神識,可以在天地間存在一炷香時間,不但可以當作修仙者的眼睛,還能說話……”說著,說著,他覺得不對,道:“這等神通隻有元嬰期強者才能施展,你是如何做到的?”“身化虛影,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可惜你猜錯了。”王順當然不會那等神通,他之所以能施展這道法術,因為飛行時感覺被人跟蹤,接到神秘玉佩內便傳遞一道複雜的法決,他按照法決掐動,施展出這道神通。王順本以為,這道法術隻能提供一個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卻沒想到,法術還有一個誇張的能力,可以讓虛影慢慢凝實,而本尊隻要一個念頭,便能出現在虛影所在的位置。不過,這道法術限製很大,不但耗費靈力,而且短時間內隻能施展一次,距離隻能在千丈內。果然,張凱發現王順施展的並不是他說的那道法術,因為那道法術隻能說話,卻不能變成本尊。可眼前,王順的身體逐漸凝實,已經變成本尊的模樣,有血有肉,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不像是靈力幻化的虛影。“瞬間轉移,這也是元嬰期強者才能施展的神通,你居然也能施展……”張凱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向羅盤看去,卻看到羅盤上的綠點就在他的身邊,他手腕一抖,羅盤險些從手中掉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張凱根本無法相信,一個散修,一個隻有築基期修為的散修,居然能施展出元嬰期強者才能施展的神通。不對,準確的說,這道神通比傳說中的身化虛影還要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認識範圍。“這不可能,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究竟如何做到的。”張凱已經徹底懵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千防萬防,王順還是出現在他的身邊。想到王順詭異的神通,強大的戰鬥力,張凱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道:“王,王順,你不要囂張,少主就在不遠處,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家少主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順冷笑一聲,這種威脅對他毫無威脅,道:“孫振宇即使出現在這裡,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你覺得我會怕你嗎?”他說話時,踏著虛空,一步步向張凱走去,當話說完,已經走到張凱的麵前。張凱眼中滿是恐懼之色,王順殺過他一次,那種恐懼已經烙印在心底。“王,王順,你不要逼我……”張凱眼中滿是猶豫之色,他想要施展秘法,卻也知道施展秘法要付出多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