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空間風暴中的禁錮(1 / 1)

蠻荒化龍決 寧川 1589 字 17天前

等到寧川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卻是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是無法動彈,而且身處在空間風暴的中心,四周的空間碎裂的縫隙都在自己的身體上切割,就像是有千萬柄刀劍,在自己的肉身之上不斷的造成傷害。痛苦當即使得寧川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在上元秘境修煉的弟子們,陡然聽到這一聲叫喚,當下被打斷了領悟,心中開始憤怒起來。一名身著丹袍的靈丹殿弟子,神態高傲之中帶著些不屑的走來,仰起頭看著寧川,輕蔑的說道:“鬼叫什麼?你這禍端做錯了事情,這不過是對你這禍端的懲罰,有什麼好鬼叫的,打擾了我等修行,再讓趙殿主將你這禍端在此囚禁千年!”一個悟空之境的武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能夠存活兩千多年,而將其半生都囚禁在這種地方,日夜飽受折磨,無疑是十分殘忍的事情。而寧川從出生到如今,哪怕是算上了當初在星韻秘境之中的修行,也才不到百年的時間,若是真的被囚禁在此處千年,寧川是不論如何都不能忍受的。寧川開始催動體內的靈氣,可是卻發現靈氣好似被什麼東西所禁錮,任憑他如何的運轉功法,那靈氣也隻是在丹田之內彙聚,卻沒有一絲一毫流轉到經脈之中。而神魂之力也是如此,被禁錮在了腦海身處,無法散發出來。非但渾身的力量無法發揮出來,更是時刻都有著空間風暴所形成的風刃,不斷的在他的身上留下傷口,即便是以他混沌之體的強橫,也是難忍這般的疼痛。那靈丹殿的弟子看到寧川有所異動,初始的時候還有些心慌,畢竟他可是聽說寧川已經融合了空間殿的傳承之寶,窺道之境不過是反手之間就可以突破。但是等候了片刻,也不見寧川再有什麼異變,便也放下心來,滿是傲氣的對寧川說道:“你著禍端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可是聖武殿殿主趙傳武趙殿主親自布下的禁錮,要的就是你在此鎮守上元秘境破碎的結界!”聽了那靈丹殿弟子的話,寧川沉默下來,也不再催動靈氣或是神魂之力,他已經差不多的知道了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在那鐫刻空間道紋的墓碑上參悟,融合了空間道痕,更是以空間道痕牽動了體內的天宙之水,觸摸到了一絲時空之道的皮毛,而逸散而出的道韻打破了上元秘境的結界,想來趙傳武殿主也是因此才將自己囚禁在此處的吧。畢竟是自己犯的錯,自己的確是要承擔的,對於這一點寧川是沒有話可以反駁的。但是寧川現在也不可能一直被困在此地,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他要變得強大,他的身上還背負著關乎天道的使命。“你是何人?”寧川忽然對那靈丹殿的弟子問道。那弟子先是一愣,旋即傲然的說道:“我乃是靈丹殿第二精英弟子,名叫於長清!”原來是靈丹殿的第二精英弟子,難怪此人滿身的傲氣,不過此人從一開口就是禍端,禍端的,已然是激怒了寧川。丹師雖然地位不凡,可是這天下畢竟還是武者的天下,此人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也不過悟性之境,而且因為常年煉丹的緣故,身上已然中了不淺的丹毒,根基虛浮,氣息渙散。如此實力竟是不知道收斂,反而仗著靈丹殿而如此狂妄自大,當真是取死有道。“你記住,等我出去的那一天,就是你好日子到頭的那一刻!”撂下了這句話,寧川便閉目應對空間風暴對他所造成的傷害,再也不去理會這人了。四周其他的弟子早已被寧川的慘叫聲驚醒,他們卻是很理智的沒有來打擾寧川,唯有這個於長清不知死活。察覺到旁人戲謔的目光,於長清也是有些掛不住麵子,冷哼一聲,說道:“你這禍端都已經落得如此地步竟是還敢威脅我?學宮內不知道有多少的弟子想讓你死,似你這般命犯天煞的禍端,就該終生在此受儘折磨!”於長清話音一落,寧川猛然睜開雙目,銳利的目光刺透了空間,神魔之眸中寒光大放,兩道堪比冷箭的光芒落入於長清的雙目,頓時使得於長清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再看向寧川的時候眼神中已經多出了些恐懼。實在是他的話將寧川激怒了,本來那禍端二字已經讓寧川心頭升起怒火,命犯天煞四個字更是讓寧川怒不可遏。這四個字頓時讓寧川想起了北原之地,為他死去或是因他死去的那些親朋好友,寧川一直都沒有會想過這些,就是害怕自己難以控製情緒,今日卻是被這於長清撩撥,心中的怒火憤憤難平。那於長清自覺落了麵子,還想要在出言說些什麼,卻是忽而又一道聲音傳來。“誰說他命犯天煞,我倒是看他天命在身!”所有人都被這道聲音吸引,寧川眼中的寒芒收斂,變得柔和平靜了起來,來人正是青燈,幾日不見,此刻的青燈竟是又有所突破,身上一股淡淡的道韻流轉,看來也是距離突破窺道之境,也不遠矣。“你說他命犯天煞,我看你才是命犯七殺!”青燈的聲音無比的平靜,可是卻又一股讓人潛意識裡信服的感覺。就連那於長清,都是下意識的相信了青燈的話,不由得一陣慌亂,等到他回過神來,對青燈怒目而視的時候,卻正好迎上了青燈那平淡卻充滿威嚴的目光,頓時沒了聲息,臉色灰白的離開了此地。這於長清進入上元秘境不過幾天的時間,一千功勳可謂是白白的浪費了,其他人可不去管他,也不再理會寧川和青燈,自顧自的開始修煉了起來。寧川正想要開口和青燈說些什麼,卻是陡然之間,空間風暴變得狂暴淩厲了起來,風刃密集無比,眨眼之間便有數千道利刃從寧川的身體上走過,寧川渾身上下頓時多出了數千道傷痕。轉眼間那些傷痕又再以極快的速度恢複,可是不等他們恢複完全,卻又是千百道空間風暴所形成的利刃襲來,舊傷還未恢複,新傷就已經出現,那舊傷的傷口更深了幾分,而其他的地方再添千餘道傷口。如此周而複始,持續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方才有所緩和,寧川身體上的傷勢總歸是有了喘息的機會,在緩緩的恢複著。“這秘境已經毀壞,空間及其的不穩定,這般狂猛的空間風暴每隔一個時辰就會出現一次,每次持續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是要以你的痛苦,來延緩這上元秘境的毀壞!”青燈的聲音不再平靜,寧川能夠清晰的聽到,青燈的聲音中多了些顫抖和不忍。寧川也沒有多想,還以為青燈是在為了自己而惋惜,笑著說道:“沒關係,這正好還能提升我的肉身!”寧川是在笑沒有錯,可是他的臉上卻滿是傷口,長的傷口中有短小的傷口,短小的傷口更是縱橫交錯,讓寧川此刻看上去猙獰無比,若非是寧川已經觸摸到了時空之道,他早已經死去。而趙傳武所布置的禁錮,除了使得寧川無法掙脫,無法動用力量之外,還能為寧川聚集靈氣來恢複傷勢,這也算是他還算有一些憐憫之心了。青燈沒有在說話,他已經看出來,寧川經曆過一次那樣的傷害之後,已經是無比的虛弱,青燈也很貼心的沒有和他說話,平白浪費寧川的力氣。他又靜靜的在這裡等候了兩個時辰,親眼看著寧川再度經曆了三次那樣的事情,終於是忍不住了。沒有和寧川打招呼,便就轉身離開,轉身的那一刹那,青燈的眼角似乎有什麼東西滑落。半個時辰之後,學宮宮主大殿之內,二十四殿殿主再度齊聚於此,以往數十年未曾坐在這裡的二十四殿殿主,此番竟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就來了兩次,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是因為什麼。不過這一次的宮主大殿裡卻是多了一個人的身影,那人正是青燈。而此刻青燈的身上不再是淡淡的道韻流轉,而是十分濃厚的道韻環繞,原來青燈已經窺道,先前不過是為了不影響上元秘境的結界而壓製了道韻的波動。“寧川之事眾位已經知曉,他造成上元秘境結界崩壞不假,我也不替他求情,我隻說一句話。”青燈淡淡的聲音響起,麵對二十四個言道之境的殿主,青燈也是絲毫不怯,聲音平靜而有力量,說道:“我替他補全結界!”這一句話落下,即便是對寧川不滿的穆靈劍也沒有說話,正因為青燈的麵前放著一塊令牌,其上被氤氳之氣所籠罩,那一股氣息正是蒼白之道,而從氣息之上觀察,令牌的主人已然入了道,乃是成道之境的絕世強者。那一塊令牌乃是宮主令,正是蒼白學宮宮主慕蒼白的身份令牌,這一塊令牌所代表的,也正是慕蒼白。雖不知道青燈是如何拿出這塊令牌的,可是令牌之上的氣息卻是做不得假,其上成道之境的道韻更是讓他們驚疑不定。驚是驚喜,驚喜宮主已經突破成道之境。疑是疑惑,疑惑宮主已經突破到了成道之境,又為何沒有現身相見。不過不管他們心思如何,青燈的話在這塊令牌的麵前,就是學宮內唯一的聲音,容不得任何人有反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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