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男一女趕緊朝寧川的屍體而去,將他手指傷的虛空戒指拿下,可是忽然之間,卻是從寧川的身上傳來一股極為強勁的吸引力,將那二人體內的靈氣吸扯著,那是寧川的化龍決在運轉。二人隻覺得不一會的功夫,自己體內的靈氣便全部被寧川所吸收,而也在此時,寧川的雙眸陡然睜開,深邃而又悠遠,帶著些許荒涼的氣息,直將那二人嚇了一跳。察覺到自己的靈氣已經恢複控製,趕忙撤離開,而寧川突然坐起也是被胡佐漢所看到,稍稍愣神過後,卻又是滿腔怒火,道:“沒想到你這孽障竟是如此還不得死?給我拿命來!”隨後竟是舍棄那老者,繼續朝寧川攻擊而去,可當他的攻擊落入寧川的身上,竟是才發現,寧川的周身有一層說不清的東西,竟然是直接將胡佐漢的攻擊吸收而入,卻沒有對寧川本身造成任何的傷勢。頓時便讓胡佐漢一陣大驚,而那老者也是沉思片刻,旋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著胡佐漢即將再次對寧川攻擊,趕忙上前將胡佐漢攔下。胡佐漢大怒,說道:“既然你找死,那我便先解決了!”長刀之上孽力彙聚,似乎有著無數的冤魂在鬼哭神嚎,旋即胡佐漢猛地劈落,千百道刀罡所變化的冤魂便朝那老者攻擊而去,老者也是將手裡的長劍一抖,一抹火光出現,化作一條火蛇,朝那無數的冤魂吞噬撕咬而去。兩人都是窺道之境的高手,出手之間攜帶者氤氳道韻迸發,冤魂被火蛇驅散,孽力散落一旁,登時山崩地裂。而火蛇也是事而被冤魂所傷,火光落在地上,引起熊熊烈火,四周的山石樹木轉眼間便化為齏粉。寧川剛一醒來,頗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和胡佐漢戰鬥的老者,旋即轉身飛速的逃離此地,那老者和胡佐漢看到逃去的寧川,兩人想要收手卻也不是能立即做到的,隻得將這一招對拚完才可以。老者對那一男一女說道:“你二人迅速去追他,在不傷他性命的情況下取出他的五臟!”那一男一女也隨後朝寧川逃去的方向追去,胡佐漢也是聽到了那老者的話語,思索了片刻對老者說道:“你也與他有仇?”老者的實力要比胡佐漢弱一些,而且兵刃也比不上胡佐漢,本就是在苦苦支撐,再過片刻也就是落敗的結局,不過方才流入寧川體內的那東西實在是太過重要,他不得不拚儘全力攔住胡佐漢。此刻聽到胡佐漢的問話,他也是察覺到了胡佐漢有著收力的打算,便也點了點頭,而後胡佐漢刀身一震,所有冤魂全部散落到那火蛇的身上,對著火蛇便是一陣的瘋狂撕咬,霎時間鋪天蓋地的孽力所化的冤魂,登時將那火蛇熄滅。猛然的撤力讓老者不由得靈氣倒逆而行,臉色頓時一陣的漲紅,若是此刻胡佐漢要趁機襲來,他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可是胡佐漢卻是沒有繼續攻擊那老者,卻是收刀而立,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與那小子有什麼仇?”老者調息了許久方才平複,答道:“在下火元派供奉長老,王陽。那小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可是被他吸收進體內的那東西,卻是無比的珍貴,乃我火元派的至寶。此刻已經被那小子吸收,本以為他已經死去,隻要取回便可。可是如今他竟是死而複生,就隻能將他的五臟生生取出,方能將那東西重新祭煉出來。”聽了王陽的話,胡佐漢也是不由得一陣惡寒,竟是要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將其五臟生生的取出,這一份狠毒比起他們你組之人來說,也是半點都不遜色。“既如此,我二人可聯手。那小畜生殺了我兩個二人,我隻要他的命!”胡佐漢咬牙切齒的說著。王陽思索過後便也答應了下來,不過二人之間卻是到底還有一絲顧忌,畢竟胡佐漢乃是孽族,而且實力強大,王陽不得不警惕胡佐漢對那珍寶升起覬覦之心,暗地裡將一塊靈符捏碎,將那碎片扔在了此地。而寧川卻是已經逃到了千裡之外,他方才也以為自己已經死去,甚至他的神魂都感受到了天道的召喚,馬上就要被滌儘記憶和情緒,重新回歸天道之內。但是忽然之間,卻有一道流光襲來,生生將他的神魂拉回了肉身之內,那短短的片刻,寧川卻是仿佛經曆了整整一個紀元一般,他似乎是看到了紀元的崩滅和重建,讓他的心裡深受震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不過他知道他得趕快逃離,否則被胡佐漢追上了,便就隻有一死,那中枯寂而漫長的感覺,他可不想在經曆第二次。而追逐寧川的那一男一女早已經不知道被寧川甩到了那裡,察覺到身後已經沒人追來,想來那胡佐漢和那老者還在戰鬥,寧川便也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氣息完全的掩蓋住,走入一座城池之內,尋了一家酒樓安頓了下來。此番已經入夜,寧川一人坐在房間的**,開始運轉功法療傷,然而功法剛一運轉,寧川便就發現這一次靈氣恢複的速度竟是大大的提升,他的功法本就不凡,靈氣的品質和恢複速度都是頂尖的。但是這一次運轉功法,那速度竟是比之前還快了三分,頓時讓寧川心底一驚,旋即便想到了那一道流光,他不知道那流光是從何而來,不過若真的是那流光的作用,想來那流光也是一件不俗的寶物。“感受到天宙之水的能力了?”“誰?”忽然的一道聲音將寧川驚醒,銳利的目光投射而去,雙手也是握上了九天真龍戟。卻見麵前漆黑的房間裡出現一道身影,正是他昏死之前所看到的那被圍攻的女子,此番在看,那女子竟是仿佛隱匿在虛空之中一般。這是空間之道!這是寧川所見過的第三個身懷空間之道的人,頓時讓寧川警惕了起來,身懷空間之道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區區兩個時辰不見,你就把我忘了?”女子露出一臉幽怨的表情,似乎是寧川辜負了她的感情一般。無視了女子一臉的幽怨,察覺到她的身上並沒有惡意,寧川便也放下戒備,但九天真龍戟還在手裡緊握著,問道:“你是何人?天宙之水又是何物?”女子也不在意,輕聲一笑發出宛若銀鈴般的聲音,說道:“我是火元派的聖女,名叫司音空!至於那天宙之水卻是說來話長......”隨後也不管寧川要不要聽,便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都說給寧川聽了,原來圍攻她的那三人都是火元派之人,那老者更是火元派的供奉,名叫王陽。而那一男一女則是王陽的徒弟,一個叫王瑞,一個叫王琴。而那天宙之水則是火元派的宗主司音清從一處秘境之內帶出,從那秘境出來的時候司音清不止帶出來了天宙之水,還有一身的重傷,司音清早知道自己活不了不久,便將天宙之水給了他女兒,也就是司音空。得到了天宙之水的司音空修為竟是日漸飛速,短短一年的時間竟是從生靈之境修煉到了悟塵之境,如此駭人聽聞的修煉速度,頓時讓王陽對那天宙之水產生了覬覦之心,便欲要斬殺司音空,奪取天宙之水。司音空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兒,察覺到王陽的不對勁之後,竟是先一步逃出火元派,可是她隱藏多日之後卻還是被人發現,隨後引來王陽的追殺,也就是寧川昏死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而司音空卻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寧川,比如在寧川剛一出現的時候,那天宙之水便就朝著寧川激射而去,所以那天宙之水根本不是司音空扔給寧川,而是天宙之水自行融入寧川的體內。“我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司音空閃爍著眼睛,滿臉好奇的看著寧川。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和父親得到天宙之水也有一些時日,可是除了加速修煉之外卻是在沒有其他的發現,卻沒想到,剛一碰到寧川,那天宙之水竟是自己飛向了寧川,甚至還融合進入寧川的體內。“我叫寧川,方才雖然重傷沒看清楚,不過以你所掌握的空間之道,怕是不會敵不過那王瑞和王琴吧?也是有機會從王陽的手下逃走的吧?”寧川的質問讓司音空一陣錯愕,她沒有想到寧川竟是能夠認得出來自己掌握空間之道的一絲皮毛,旋即苦笑著說道:“這空間之道不是我領悟的,而是我父親臨死前施加在我身上的,為了保護我而存在,我也是憑著這空間之道才屢次躲避王陽,但是這畢竟不是我的力量,每過一段時間就無法動用,這也是我為何會被王陽找到的原因!”聽了司音空的回答,寧川也點了點頭,他當然是不會全部都相信,不過司音空的話裡卻也有幾點值得信任的。不過那天宙之水現在可是自己的東西了,而且司音空能夠憑著天宙之水修為一日千裡,看來這東西的來曆很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