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下意識呻吟一聲,蘇風緩緩睜開眼睛。好暗啊。蘇風心下自言自語道,想要翻身,結果身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尤其是肩膀位置,麻癢和刺痛感同在,讓人很不舒服。蘇風微微皺眉,索性就躺在**不動了。默默躺在**,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緩緩看清了周圍的一切。看著頭頂牛皮的屋頂,蘇風這才知道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原來已經晚上了啊。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切,蘇風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自己這一戰著實是靠著取巧勝的,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看到自家老爹那一副吃了癟的表情,心裡還有些暗爽。畢竟,自己看自家老爹不爽也是很久了啊!“哈...哎呦...”想到這,蘇風不由得想笑,可是剛剛就笑了一聲,身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原本的笑聲就變成了慘叫。武技果然還是不能和靈決相比啊!蘇風心裡暗暗一歎。這一年的時間裡,蘇風不光是學習軍法和訓練,基本上一有時間,蘇風便會研究自家家傳的《風凜劍法》。這不研究還好,一研究,蘇風實在是被這劍法嚇了一大跳。一直以來,蘇風認為武技一點用途都沒有。修煉武技,最多也就是近戰犀利一點而已,論傷害,那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靈決相比的!但是,自從蘇風領悟了自家《風凜劍法》第一式狂風驟雨後,蘇風這個想法就徹底沒有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每每克敵製勝那一劍!俗話說狗急了還跳牆呢,武技對心境要求極高,心境若到,以狂風驟雨為例,聚全身之靈力,以絕望之姿一劍辟出。單論威力,勢不可擋!那一劍,可以說是蘇風最強的一劍。當然,那也是蘇風唯一的一劍。武技在威力方麵並不比靈決弱,但是為什麼人人都說武技不如靈決,原因就在於此。首先,武技領悟需要心性和機緣,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領悟的了武技。如若不能領悟,那麼武技就是一個空架子,沒有絲毫用處。其次,那便是靈決可以回力,但是武技......卻隻有那一劍。身上再疼,蘇風也是真的沒辦法,每次使用完狂風驟雨之後,自己總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老爹說的確實沒錯,自己這次真的是取巧了。躺在**也沒什麼事情能乾,不如修煉一會兒。緩緩閉住雙眼,青色的靈力在丹田內閃耀,徐徐微風緩緩彙聚在蘇風身上,一點一滴的青色光芒逐漸在半空中凝聚,最後凝聚為一滴靈力,容於蘇風體內。一滴,兩滴....轟!體內發出一聲雷鳴,身前凝聚的靈力漩渦直接消散!蘇風瞬間睜開眼,眼中滿是喜色,百點靈力,修為終於是達到了一階的瓶頸期!現在隻要凝聚了靈陽,那麼就可以正式成為一名一階修煉者了! “噔!噔!噔!”門外,突然傳來了靴子的聲音。蘇風眉毛一挑,在這軍營裡,根本沒有人穿這樣的鞋子啊。這是誰?還沒等疑惑幾秒,門簾瞬間被拉開,一個嬌俏的身影直接就鑽了進來。蘇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道身影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蘇風張口就來:“靈兒,你怎麼來了?爹不是不讓你來找我嗎?”“哼!”清脆的聲音響起,蘇靈兒先是走到桌子旁邊,幫蘇風把蠟燭點著,昏黃的燭光點亮了這小小的帳篷,露出了蘇靈兒不滿的俏臉。走到蘇風身邊,蘇靈兒不滿道:“哥,你又這麼拚?”“額...”說實話,蘇風已經有很長時間沒看見蘇靈兒了,沒想到蘇靈兒一來,沒什麼關心的話就算了,這怎麼還一臉怨憤啊?本來剛剛突破到了100點靈力蘇風還有點高興,現在這點興奮可都沒了。蘇風尷尬一笑,勉強支撐著自己想要坐起來,可是手臂剛剛一用力就是一股劇痛,蘇風眉頭一皺,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忍住疼坐了起來。看向蘇靈兒,蘇風無奈問道:“靈兒,找我來什麼事啊?你不怕爹知道啊?”“哼!”蘇靈兒把頭一甩,不看蘇風。蘇風雙眼一瞪,一臉驚訝!這樣的蘇靈兒,蘇風可是見都沒見過啊!自己這是做什麼壞事讓她知道了啊?沒有吧?還沒等蘇風反應過來,他自己的手就被另一隻手握住,淡淡的藍色光芒閃爍,一股股水屬性靈力進入到蘇風的身體裡。蘇靈兒不滿道:“哥,今天你們演習,我在角落裡看到了。”得!蘇風總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抬起手摸了摸蘇靈兒的頭,蘇風溫柔道:“安啦安啦,沒事的。”蘇靈兒沒有回話,同時也沒去看蘇風,隻是用自己的靈力來幫助蘇風療傷。在蘇風看不見的角落,水珠凝聚在眼眶,卻怎麼也落不下來。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淡淡的溫馨感環繞在蘇風心頭。這種親情的感覺,是人世間最珍貴,最美好的,為了它,蘇風也不能放棄。“噔!噔!蹬!”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在帳篷門口,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報告!”蘇風揉了揉蘇靈兒的頭,有著蘇靈兒的幫助,傷口已經是不怎麼疼了,整理了下衣裝,蘇風道:“進來吧。”帳篷被掀開,一名穿著皮甲的士兵走了進來,到床邊停下,對著蘇風敬了一個軍禮。蘇風微笑問道:“有什麼事?說吧。”“是。”那名士兵答應一聲,回答道:“城主命營長您回家,紫荊公爵要見您。”“好,我知道了。”蘇風答應一聲,隨即站起身,蘇靈兒臉上閃過絲喜色,趕忙也站起身。以蘇天澤的性格,能讓蘇風回家就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看來,以後哥哥能多陪我一會兒了。蘇靈兒趕忙幫蘇風穿戴盔甲,那名士兵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臉上滿是掙紮之色。蘇風餘光看到這一切,邊穿衣服邊問道:“扭扭捏捏乾什麼?有事趕緊說。”“是!”那士兵趕忙站直身體,對著蘇風說道:“營長,我們舍不得你走。”“屁!”蘇風笑罵道:“我就是去見一下紫荊公爵,又不是去乾嘛去呀!我爹能放我走啊?再者說,我要是晉升了那也是好事啊!你就這麼咒我一輩子當個營長啊?”蘇風說完,那名士兵臉色一陣發紅,趕忙道:“沒有沒有,營長我錯了。”“噗嗤。”蘇靈兒憋不住輕笑了一聲。蘇風穿好盔甲,一腳踢在那士兵屁股上,笑罵道:“滾犢子,咒我還不咒點好的。對了,告訴副營長,讓他明天繼續帶著兄弟們訓練,我請個假,胳膊疼的厲害,再不歇幾天就虛了,知道了吧?”那士兵一陣憋笑,最後喊了句:“是!”然後就跑出了帳篷。蘇靈兒拉著蘇風的胳膊,笑道:“哥哥,你手底下的兵好有意思啊。”蘇風無奈搖頭,不多少什麼。將用命,兵何不用命也?一年的相處,自己也和這裡有了很深的感情啊。揉了揉蘇靈兒的頭,蘇風微笑道:“走吧。”“嗯。”華越城內,天宇閣。與蘇風簡譜的軍營不同,這裡燈紅酒綠,夜空之下,閣內依舊是燈火通明,與白晝無異。今天的天宇閣內人流量很少,整整一閣之中,隻有著一樓大廳有客人落座。在大廳首位,紫荊公爵身穿常服,麵不言笑的坐在那裡,蘇天澤坐在其下,其餘還剩三個座位,坐著華越城以呼延家為首的三大家族族長。這裡麵倒是有一個人是熟麵孔。呼延良煌站在呼延家家主身後,雙手後背,充當護衛。坐在呼延良煌前麵的是一名老者,他舉起酒杯,對紫荊公爵說道:“老朽敬公爵一杯,祝公爵福如東海。”紫荊公爵點頭,舉起酒杯,有些應付道:“多謝。”說完,紫荊公爵輕抿一口杯中美酒,呼延家家主不敢怠慢,直接將一杯酒一口喝完。不論在哪,在酒桌上喝酒就能看得出來對一個人的重視程度。呼延家主受到如此冷遇,臉上卻滿是興奮,好像中了大獎一般。呼延家主敬酒之後,其餘兩大家族的家主紛紛敬酒,一時之間酒盞交綽,好不熱鬨。唯獨城主蘇天澤麵不改色,不動筷,不舉杯,端坐原位。等到氣氛剛剛熱烈起來,呼延家家主給了身後呼延良煌一個眼色,接著便站起身,對著紫荊公爵一鞠躬,陪笑道:“公爵大人,老朽膝下有一子孫,時齡14,現在已經有了百點靈力。老朽有一提議,不如讓他來給諸位舞劍,給諸位助興可好?”呼延家主此話一出,其餘兩大家連連點頭,那兩位家主站起身,紛紛請求。原本興致缺缺的紫荊公爵聽到這番話,眼中閃過絲精光,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呼延家家主看到這一幕,心裡暗暗點頭。這錢沒白花,紫荊公爵果然是嗜武之人,如果可以掌握得了機會的話,那麼自己這呼延家……可真的就要一步登天了啊!紫荊公爵微笑問道:“是哪位少年英才?”呼延良煌向前一步,行禮後說道:“稟告公爵,便是在下。”公爵點點頭,看向蘇天澤,問道:“你家風小子什麼時候到?看舞劍有什麼意思?華越城內我看年輕一輩隻有你家風小子和這個小子是為最強,我正好看看你這華越城年輕一輩的修為。”蘇天澤一抱拳,答道:“早些我便下令,現在應該到了。”話音剛落,門外仆人聲音響起:“銀翎軍一營營長蘇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