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彆治了吧,畢竟屍毒發作還有好些日子呢,若是在半路上我出了事,怕是連魂歸故鄉也成了奢侈……”曾柔了解現在的窘況,她最不願意的,就是成為秦川的拖累。她可是來輔佐秦川的呀,但現在卻因為她的病,讓秦川進退為難。然而秦川一口就決絕了曾柔的想法:“休想,我不許你死。”“你……”曾柔沒想到秦川會那麼霸道,不過這種霸道,卻讓她尤為有安全感。旁邊的雪瀧想了想,她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說道:“不一定非要去找紅塵穀的藥師,也許讓相關專業的人來解決,可能效果更好。”“相關?你是說養屍術?”秦川說道。“對。”雪瀧說道,她也是在妖城聽起過這些事情。秦川搖頭道:“不行,如孟婆這樣的高手都束手無策,其他人能行?”“孟婆?你是說原來天魔宗的那位老師太吧?但你覺得天魔宗主要特長是什麼?”“咒術、蠱術、養屍術。”秦川說道。“若是有門派一心隻鑽研養屍術呢?”雪瀧的眼前發亮。秦川激動的站了起來:“學多不學精,對啊!養屍術也並不是天魔宗發明的,當初天魔宗的人,也是從五湖四海彙聚過來的高手,然後彼此誌同道合,便成立了天魔宗。”“對,所以孟婆這一脈的人,是從哪裡來的呢?”雪瀧說道。秦川沒想到雪瀧會那麼聰明,他怎就沒想到這個細節,他之前查閱了不少天魔宗的資料,想起了當初對付妖族的時候,天下門派來了不少,而當時有個名單:“神咒門、巫蠱教……唔,屍山血海!”“我好想也聽過,有那麼一個禁地,是有屍山血海的一個組織,說白了,因為他們研究的是僵屍之道,天下人都因為他們褻瀆死者而十分憤怒,所以他們也沒有成立門派,就是一個擅長養屍術的人集合在一起,然後形成的一個團體,屍山血海好像是趙州的五大禁地之一。”曾柔說道。畢竟是乾元宗的大小姐,她也是見多識廣,平日裡除了修行,其他的時間和秦川一樣,喜歡看看書,練練字。雪瀧攤了攤手:“我並不知道什麼屍山血海,但也許尋找到養屍術的根源,十有八九有驅除屍毒的辦法。”“屍山血海距離這裡有八百裡,我們這就出發。”秦川起了身。“彆忘了付茶錢。”曾柔幽幽說道。……事實上,屍山血海並不難找,這屍山血海地處落鳳山中,而周圍也沒什麼活物,和白骨之森的格局的差不多。而秦川在天空中飛行,很快就發現了屍山血海的所在。一個落魄的小村子。在這個村子裡麵,看起來和平常一樣,村子的周圍是少有的可種地的肥沃土地,這裡也種著各種的莊稼。 村子似乎是自給自足,而秦川也從一路上打聽到,這屍山血海很少和外界接觸,但說是很少,也是有的,他們采購一些柴米油鹽之類的生活必需品,是需要從外麵的小鎮來買的。當然柴不必,畢竟周圍樹木很多,尤其是乾枯的樹木,拿來燒火是非常旺盛的。秦川三人來在了村子裡麵,村子裡的人都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除了氣氛陰鬱一點,其他和尋常的村子也差不多。“你看……”雪瀧指著遠處的一個人影說道。秦川愕然發現,竟然是一群行屍,然而這些行屍正在幫助人搬運東西,前麵走著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帶著路,後麵是五六個行屍,手上搬著貨物。“你們是誰?”此時從人群中·出來了一個中年的男人,張飛眉,邋遢胡,頭上還拴著一條麻繩,身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馬甲,看起來是相當樸素。秦川抱拳,立刻說道:“我們是從青州來,我內人中了屍毒,想……”“青州?青州的白骨之森麼?”中年人眉毛一挑,立刻朝著四下裡一吆喝,頓時走出來不少人。而曾柔紅透了臉蛋,秦川竟然喊她“內人”,自己可還沒有答應成為秦川的媳婦兒呢。旁邊的雪瀧說道:“柔姐姐,你可彆自作多情,不然秦川叫你朋友?他們肯定不信,叫你內人是更方麵的接觸這些人,畢竟為媳婦兒看病,天經地義。”“我知道,就你這丫頭嘴碎。”曾柔埋怨道,好不容易的幻象,就這樣被這丫頭給打碎了。她發現了雪瀧的一個優點,說話特彆犀利。漢子將秦川等人迎進了村子,而此時秦川也拿了路上采購的一些東西,大概是一些生活必需品,還有不少的布料。漢子說道:“中了屍毒,那可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哦?”“我們這些隱居的養屍人,從小就吃一些草藥,所以對屍毒是天生免疫,但就算是我們,對屍毒也沒什麼辦法。”漢子說道。秦川心頭一沉。門口的老人小孩也紛紛進來,雪瀧說道:“來,這是我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每人一袋鹽,零嘴和布匹也是。”“我們這村子很少來外人,你們不用他們那種怪異的眼光讓我們很感動,但是養屍術這玩意兒也不是萬能的。”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太太,看得出這個老太太德高望重,手中還拿著一支龍頭拐杖。秦川起身抱拳:“見過前輩。”“免禮了,來者就是客,隻要你不嫌棄我們這窮地方就行。”老太笑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治療我內人的傷勢了麼?”秦川臉色很沉。“有,就是將你媳婦兒改造才活屍,先殺死她,改造成活屍之後,能夠保持意識二十年,但二十年後就會變成行屍,得儘快火化,不然會遺患無窮。”老太說道。秦川的心咯噔一下,看向了曾柔,而曾柔現在稍稍恢複了一些,正在和雪瀧一起分給孩子們零嘴。“這是外麵賣的麥芽糖,來,給你……”她笑容滿麵,將一包麥芽糖遞給一個孩子,隻是曾柔的嘴唇蒼白了一些,靈氣也非常不穩。“不過……”老太曲調一轉,讓秦川虎軀一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