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地上哭嚎,她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腰斬,這讓她幾乎要哭死過去。地上的鮮血已經彙聚成為一條充滿了血腥味的小溪流,在火焰的照應下,一閃一閃的,充滿了詭異的美麗。“值錢的東西都搬走。”惡僧頭目說道,他那雙吊梢眼很快就停留在了女孩的身上,目光隨即貪婪了起來“將這個女孩捆住,一同帶回去。”“是!”周圍的滲人也是目露凶光,朝著女孩逼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女兒……”一個婦人艱難的爬過來哀求,她衣冠不整,臉上是鮮血和泥灰。惡僧頭目冷笑:“滾開!”他一腳踢在了婦人的身上,但夫人卻抱著他的腿不肯撒手。頭目惱了,已經將手中的月牙鏟高高舉起,打算朝著婦人鑿擊過去,但就在他月牙鏟落地的刹那,忽然一把折扇抵在了他月牙鏟上麵。惡僧頭目怒吼道:“誰?”女孩也向後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身後已經站著四個人了。而出手的人,正是一個年輕俊朗的年輕人,他僅僅用一把紅色的折扇,就抵住了月牙鏟,她崩潰的心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就像是身處在黑暗漩渦裡麵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驚呆了。趕來的秦川看到了周圍一片血腥的畫麵,他還是有些愣神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麼殘忍的畫麵,竟然有一瞬間他呆了。周圍的惡僧看到來人了,立刻就圍了上去。頭目怒吼道:“一群多管閒事的狗,給我去死!都上!”一聲令下,七個惡僧邁開了腳步就朝著秦川殺了過去,然而一個倩影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秦川的身邊。來人正是曾柔,曾柔看到周圍屍山血海,火焰滔天的景象,她也已經怒不可遏了,更讓她怒火中燒的是,這個惡僧頭目竟然朝著秦川發火!先生其實這些人能凶的?他們配?曾柔將腰帶上的一根長針機關點了一下,頓時一把偽裝成腰帶的軟劍出現在她的手上,她俏臉生寒,一劍過去,迎麵的一個惡僧立刻被軟劍刺入了腹部。曾柔將軟劍往下一撩,然後一腳踢開。“啊!”被踢飛的惡僧慘叫,一邊向後砸去,一邊肚子裡麵的五臟六腑抖了出來,慘不忍睹!在一邊的獨孤一心也將手放在了拐杖上麵,因為拐杖裡麵藏著一把劍。“前輩,先生一直以來都知道你的身份,他之所以不拆穿你的身份,是想要讓你低調的生活,不到萬不得已,劍聖前輩你還是不要出手,這些僧人讓我們三對付足矣。”西門說道,他鐵定認為秦川已經看透了一切,包括劍聖一心的身份。事實上並沒有。但是劍聖卻對秦川的尊敬又上了一層樓,心中暗暗感歎,不愧是先生,知道我仇家滿天下,竟然還收留我,如此海納百川的胸懷值得老夫餘生追隨之…… “找死!”惡僧頭目正要發作,但這時候西門已經來到了秦川的身邊。西門說道:“先生,這等垃圾,就讓我來動手,您出手簡直是臟了您的扇子。”“也好。”秦川說道,他回身過去,將地上的小女孩還有夫人扶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前陣子忽然來了一群自稱金山寺的人,我們……我們以為他們都是高僧,就讓他們進了鎮子,沒想到到了晚上,這些僧人竟然挨家挨戶的搜刮財寶……我爹,我爹他……”少女哭了起來,聲音也哽咽了。秦川皺著眉頭不解,他知道這個世界也有和尚,而這個世界的和尚和現世不一樣,現世的和尚都是信佛的,而這裡的和尚似乎信奉一個叫“百眼天尊”的神靈。所幸金山寺慈悲為懷,救濟蒼生,所以秦川對其印象還不錯,但今天這些和尚怎麼就大開殺戒了?“大哥哥,你不去幫下這位姐姐麼?”小姑娘擦著眼淚說道。“不用,她很強。”秦川看向了遠處的曾柔。此時的曾柔已經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從小在乾元宗長大的她,看的都是俠義的故事,這也讓她有了一顆嫉惡如仇的心。而今天看到的這個景象,豈是一個人間煉獄說得?再加上前陣子的花燈會,父親他們一群長輩稀裡糊塗的都中毒了,父親還差點因此丟掉性命,這讓她的內心更加的怒火中燒。“呀!”曾柔一劍甩了過去,軟件如同一條鐵鞭似得,竟然直接一個刁鑽的弧度從一個僧人的臉上劃過。擦擦!那倒黴惡僧的鼻子和耳朵都被切了下來,摔在地上滿地打滾,哇哇亂叫。“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老子是誰麼?”頭目狠狠的說道,他將月牙鏟直接朝著西門的腰腹鏟了過去。西門是何許人也?那也是西元宗西門不通的大兒子,雖然說天賦不如自己的二弟,但也比尋常的弟子厲害不少了。而且他早就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現在已經是在金丹的中期了,實力比曾柔更強一點。隻見西門的手中忽然寒芒一現,本來羽扇上的羽毛化作了九把輕薄的飛刀,他將扇柄往下一壓,九把飛刀以一個刁鑽的弧度切向了惡僧頭目。惡僧頭目哈哈大笑:“來得好!”隻見他將手中的月牙鏟連番舞動,連續擋下了八道飛刀,當他放下月牙鏟的時候,眾人才發現最後一把飛刀已經釘在了他的眉心之中。鮮血順著眉心流淌下來,惡僧頭目跪在地上,雖雙目怒睜,但人已然暴斃。周圍的惡僧看到西門和曾柔如此厲害,而他們之中這個拿著折扇的小哥看起來更加深不可測,立刻就意識到踢到了鐵板了。“撤,撤退!”一個惡僧說道,其他惡僧也跟著跑。秦川說道:“去鎮子中心!”“好!”眾人跟著秦川的快步,快速的來到了整個鎮子的中心,而在這個鎮子的中心,正是秦川之前常來的集市。然而現在的集市卻麵目全非,一眼望去,遍體都是屍體。幾個僧人正在將一箱箱的珠寶抗上了馬車,秦川忽然看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正在地上掙紮,她哭著爬向了一個早已經死去多時的男人。“琛哥……嗚嗚嗚……”姑娘哭道,她身上傷痕累累,背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痕。“是,華姐?”秦川驚呆了,因為這個姑娘正是一直以來,很照顧秦川的老板娘,秦川為了給孩子們教學,所以都是從她哪裡買東西的。華姐知道秦川是從菜花村來的,村子並不富裕,有時候還會贈送他一些紙張,但現在華姐一下子卻變成了這樣……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正在秦川的胸腔之中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