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裡的那股力量隻有我能察覺到嗎?”秦風再次吃驚。他感覺到了這個院子的不簡單。院子裡有一些老者,或許是因為秦風先前發威的緣故,那些老者卻並未阻攔秦風,任由秦風進入茅屋內。在這茅屋內,秦風見到了幾個女仆在收拾藥材,房子裡擺滿了火爐,一口又一口的鍋爐在冒泡,藥香味和煙熏味彌漫整個茅草屋。在煙霧繚繞中,秦風看到屋子內有著一張金色的玉床,這玉床似乎是由某種特殊材料所製,上麵居然銘刻了一些連秦風都看不懂的符紋。一股股神秘的力量從玉**散開。看到這玉床,秦風便明白了那股神秘的神聖之力到底從何而來了。金色玉**,秦風終於是見到了王濤的身影。隻不過在王濤的身邊,卻聚攏著一群王家人,有男有女,可能是王濤的七大姑八大姨。“小子,誰讓你進來的?”那群王家人怒瞪著秦風。王家的死敵,居然會出現在王家世子的屋子裡?這是要鬨哪樣?“侍衛,趕緊過來,把這小畜生攆出去!”有王家的少婦吩咐,頓時好幾位實力強大的侍衛便將秦風給圍住。“我看誰敢上來!”秦風冷著臉,帶著殺意。他此刻的心中隻有王濤,想趕緊見一見王濤,如果有人敢阻攔,他不介意讓紫陽金劍染血。轟轟!秦風施展修為氣機,將這些人逼退,硬生生撕開了一條路。那些侍衛都麵露駭然,秦風的實力讓他們居然有一種無法抗衡的感覺。就連那王家少婦都被震懾住了,不敢靠近秦風。在人群儘頭,金色玉床的床邊,守著一個身披白色鎧甲的中年男子。此人的模樣與王濤有幾分相似,隻不過王濤的氣質是儒雅宛如一個書生,而這中年男子卻是穩重內斂,仿佛一座大山矗立。在秦風接近王濤的時候,這中年男子目光如電,望向秦風。轟隆!頓時間秦風感覺仿佛心神間有神雷炸響,腦海轟鳴。難以想象的威壓襲來。“武宗!”秦風麵露一絲驚駭。這白色鎧甲的中年男子,赫然是一位不弱於金元子的武宗級強者!在這目光下,秦風感覺自己的肉身都幾乎要炸開似得。彆看秦風現在能硬撼武王,甚至能斬殺弱一點的武王,和武宗隻差著一個大境界,但是武宗卻和武王之間有著質變一般的差距。一位武宗級強者,即便不動手,隻需要動用威壓,就可碾死秦風!“父親,風哥是我的好兄弟!”眾人圍攏間,傳來了一道虛弱卻又讓秦風熟悉的聲音。聽得此話,那中年男子眼中的寒意才稍稍有所緩解,收斂了那股強大的壓迫。 秦風早已冷汗如瀑。武宗太強大了,以他現在的境界,哪怕傾儘所有手段,都擋不住對方隨意一擊。這差距簡直就像是大象和螞蟻的區彆。不過這中年男子長相和記憶中的王濤有幾分相似,而且聽先前那聲音,莫不成這中年男子就是王濤的父親?周圍的人讓開,秦風這才能靠近那金色玉床。“王濤!”秦風看到了王濤,臉色有些吃驚。嘴唇皺巴巴的,仿佛很久沒有喝過水似得,皮膚也皺巴巴的,形同枯槁。連那眼珠子,都昏黃,沒有了一絲年輕人的生命活力。秦風不免想起來上次見到王濤,那時候的王濤還很年輕,意氣風發。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劫難,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風哥。”王濤虛弱的睜開眼,衝著秦風勉強一笑。“你怎麼會?”秦風看著王濤這幅樣子,心中微微作痛。這是他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啊,他進四聖宗的時候王濤還曾給與他不小的幫助。可現在,卻是這幅樣子。王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好似沒有力氣,竟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虎背熊腰的王飛看到自己素來敬佩的大哥,現在變成這樣,忍不住哭了起來:“濤哥,我真想跟你換換,讓我替你受這份罪!”“可惡!到底是誰把你變成這幅樣子的?跟我說,我替你報仇!”秦風拳頭緊緊地捏著,眼中有著怒火中燒,這是他進入內宗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憤怒。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受苦。自己的朋友和親人受苦,會讓他感覺比自己受罪還要痛苦。一旁的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婦則嘲笑道:“就憑你這點實力,拿什麼給王濤報仇?”“是誰傷了他?是王騰飛?還是王太淵?又或者是其他人?!”秦風低吼,他對王家也是有些了解的。王騰飛和王太淵都是王濤的競爭對手,三人分彆屬於不同脈係的世子。這些人都實力強大,但如果真是這些人害的王濤遭受如此厄難,他不介意除掉這兩大世子!“不是彆人,是我自己沒用……”王濤虛弱的發出一聲歎息。當年在王家祖地內,發生了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正是那件事,才使得王濤變成了這幅樣子。而這一切,和王太淵、王騰飛等人沒什麼關係,他隻能怪自己無能。看著王濤這幅樣子,秦風心中更難受了。“醫師呢?”“你們王家就沒有厲害的藥師、丹師嗎?”秦風忍不住惱怒。“我王家老祖乃是四聖宗丹道一脈的始祖,被尊稱為丹聖,怎麼可能會沒有煉丹師和煉藥師?隻是王家的那些大師級人物出手,都摸不清濤哥的病症,更彆說化解了。”王飛苦笑一聲。如果真有什麼辦法,王家早就動手了,這可是一位先天王體,未來有機會進化為聖體,沒有哪個家族可以隨便放棄。“濤哥時日無多了,所以要把這輩子該見的人都見一見,免得留下遺憾。”王飛在一旁說道。不隻是秦風,王飛這邊也通知了王濤的親人,比如王濤的父親,以及一些關係比較好的親戚。“欸!”那武宗級的中年男子輕歎一聲,透出無儘落寞。為了見兒子,王古泰不顧戰事,從四聖域的邊疆歸來。可惜他縱為武宗,戰力蓋世,卻沒什麼辦法救兒子。